「老婆,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許言摟住張嵐,大聲解釋著,在解釋的同時,還趁機下黑口,嘴巴在她吹彈可破的嬌俏面龐上親吻著。

吧唧吧唧的輕響,聲音很是輕微,在許言大聲的道歉聲中,根本很難讓為外人聽到,可是就是這聲音,落入張嵐耳中卻不啻於一道驚雷,把她震得全身僵硬,腦海一片空白,大腦都當機了。

張嵐怔立當場,整個人都呆住了,不敢置信的盯著許言,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無恥的傢伙,居然如此下流,竟然抱住他叫她老婆,甚至還親吻她。

張嵐傻眼了!

然而傻眼的又豈止是她,在場所有的人,全都傻眼了,兩人身旁的盧靜,牆角偷看的駱一飛等人。

咕嚕!

駱一飛喉頭蠕動一下,暗暗吞了一口口水,口乾舌燥之餘,不由的活動一下身子,眼睛也游移了一下,正要繼續看,忽然注意到自己上方,江大年努力的睜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場中。

他眼珠子一轉,唇角勾起一抹壞笑,自己朝著場中看去,一隻手卻伸向江大年,擋住了他的視線,道:「非禮勿視!」

「別鬧!」江大年低呼一聲,把駱一飛手掌撥開,繼續朝著場中看去,看的津津有味,完全拋棄了之前的立場。

眾人瞪大眼睛,看許言跟抱著張嵐親,同時還不忘去觀察盧靜的表情,看兩女爭一男的橋段,最精彩的地方,就在於兩人之間的爭奪,一個人做出動作,另一個女人給出應對,這才是真正的高潮。

只是想像中的爭奪場面並沒有發生,盧靜看到許言親吻張嵐後,臉色微微變了一下,然後將目光偏到別處,似乎眼前的一幕,根本沒有刺激到她。

可是,真的是這樣嗎?

肯定不是,雖然她表現的雲淡風輕,可是抽搐的眼角,用力捏緊的粉拳,以及眼底深深的傷感,卻將其真實情緒出賣,她不是不介意,而是非常非常的介意,天知道當她聽到許言的話語,看到他的動作,她的心有多失落傷感,是多想上前阻止,只是她並不是許言的誰,沒有立場去阻止而已。

許言背對著盧靜,可看不到她的反應,對她此時得心情無從得知,兀自大聲的說著。

一邊說一邊主意著張嵐的反應,見她身體僵硬,一時忘記了反應,他眼珠子一轉,再次將嘴唇湊到她臉上親去。

吧唧!吧唧!

帶著濕潤的嘴唇,印在了細嫩嬌俏的面龐上,再次發出兩聲輕響。

張嵐瞬間被驚醒,然後她怒了,一團火氣自胸腔翻騰,眨眼功夫就衝上腦門,她的腦海轟的一聲就亂了,腦海中只剩下一個聲音在迴蕩,「這個混帳東西,他居然敢親我,不可原諒,不可原諒!」

「許言!你混蛋!」

張嵐雙眸噴火的盯著許言,咬牙切齒的低吼出口,身體因為憤怒而劇烈顫抖著。

「老婆,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眼見張嵐發作,許言不光沒有罷手,反而繼續裝模作樣的說道,說著又在她臉色親了一下,道:「老婆,你誤會了,我跟學姐真的沒什麼,完全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你若不信,我可以發誓!」

「我發誓,如果我說的有任何一句假話,就讓我這輩子都上不了你的床!」許言豎起手指頭髮誓,只是嚴肅的姿態下,說出的誓言,卻是如此不倫不類。

許言的誓言,在場中迴蕩。

落入盧靜耳中,卻讓她身體一震,一股難言的苦澀,自心底蕩漾而出。

相比於她的苦澀,張嵐卻滿心的憤怒,肺都快被氣炸了,這個混蛋說到什麼話,叫她老婆不說,還親她,還有那什麼,如果說謊,就讓他一輩子上不了她的床,就跟他以前上過她的床似的…

嗤嗤!

張嵐大口喘著粗氣,憤憤的盯著許言,忽然朝著他吐了一口口水,破口罵道:「我呸,誰是你老婆,你這個臭不要臉的,還想上我的床,快別做白日夢了!」

見張嵐氣憤填膺,許言嘴上嚷了一句,「老婆,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然後嘴唇湊到她耳邊說道:「我猜你冒充我女朋友,是想破壞我跟學姐關係,既然如此,我勸你還是配合點,不要急著跟我撇清關係的好,不然一切穿幫的話,你的計劃就失敗了,到時候可就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張嵐聞言一愣,不由的有些遲疑,這個混蛋雖然無恥下流,可是說的話倒也有道理,如果現在拆穿一切的話,她就真的血本無歸了。

一念至此,張嵐不由遲疑起來,不過旋即她便想到什麼似的,懷疑的看向許言,可不覺得這個混蛋會這麼好心。

張嵐一眼看去,注意到許言唇角的壞笑,頓時明白過來,這傢伙是故意的,想利用她不服輸的心理,讓她乖乖的就範。

「臭流氓,你打的倒是好算盤。」

張嵐冷笑一聲,瞬間做出了應對,用力的在許言胸口一推,從他懷裡掙脫,嘴上控訴道:「許言,你混蛋,我以後再也不要見到你。」

張嵐掩面跑走,一副傷心絕望樣。

許言作勢欲追,當然也只是作勢,嘴上喊著「老婆,你聽我說」、「老婆,你真誤會我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腳步卻一動不動。

許言唇角勾起,露出一抹狐狸般狡詐的笑容,直到目送張嵐走遠,他這才轉身看向盧靜,正想解釋一下,盧靜卻先一步開口,「你女朋友傷心了,你還不快去把她追回來!」

「我跟她其實…」許言搖搖頭,正要說出他跟張嵐的真正關係。

那邊盧靜卻避之如蛇蠍,慌亂的打斷他,道:「你快去追她吧,跟她解釋清楚,不然她真的會誤會的,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這番話,盧靜轉身就走,任由許言如何呼喚,她卻一直沒有回頭,因為她怕回頭了,會讓許言看到自己傷心狼狽的樣子…

盧靜匆匆逃離,一直出了野狼團,這才像是身上力氣被掏空半,速度一下子慢了下來。

走在外面的街道上,暖暖的陽光灑在身上,而她卻感覺不到溫暖,相反還有一股冷意,自內心深處湧出。

本來她以為,校花封妙嬋拒絕了許言,自己在這個時候來安慰他,他就會注意到自己,結果現實卻給了她沉痛的一擊,此行得到的結果,比許言跟封妙嬋在一起還要糟糕,因為如果他跟封妙嬋在一起,起碼她還能經常看到他,可是現在看來,連這也似乎也只是奢望。

頭顱微微上揚,陽光灑在臉色,暖暖的光線親吻面龐,卻溫暖不了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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