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集合號響起,許言如臨大赦,一溜煙的跑走,到操場去集合。

當許言來到操場時,駱一飛江大年等人已經到了,一群人整整齊齊的排成一列,中隊長吉旭也到了,正站在隊列前,捏著秒表計時,許言不敢怠慢,忙朝著自己位置跑去。

在路過駱一飛的時候,許言惡狠狠瞪了他一眼,就是這個混帳東西,為了讓張嵐幫他介紹女朋友,居然出賣他行蹤,害得他再次被張嵐纏上,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駱一飛被許言一盯,不由有些心虛,目光游移不定,不跟他目光對視。

那心虛的模樣,又激起了許言火氣,他眼珠子一轉,在路過駱一飛時,貌似不經意的,踩在了駱一飛腳上,並用力的碾了碾。

嘶!

駱一飛驟然遭受襲擊,不由倒吸一口涼氣,想要喊叫又因為中隊長吉旭在此,而只能強行忍耐,一張臉都扭曲變形了。

「快鬆開,你再踩我可喊了!」駱一飛以眼神示意。

「這事不算完!」許言惡狠狠瞪了他一眼,腳掌從他腳上離開,噙著冷笑回到了自己位置上。

駱一飛長噓一口氣,身體凝立不動,藏在軍靴下的腳掌,卻不斷蠕動抽搐著,雖然沒有脫鞋子,可是他敢肯定,腳掌肯定是青了!

人員到齊,吉旭走到隊列前,「立正」、「稍息」的整理隊列,然後開始說明這次集合的目的。

這次之所以召集大家,是因為他們收到可靠消息,說是有犯罪分子,計劃在東海市進行恐怖行為,試圖以此作為談判條件,迫使政府放掉關在監獄裡的毒-梟坤迪。

這次任務很艱巨,因為他們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有何種武器裝備,會在何時以何種方式展開恐怖活動,醫院、學校,商場、鬧市等人口密集的所在,甚至是市政府都可能是他們行動的目標。

把任務情況介紹了一番,吉旭道:「這個任務十分艱巨,可是我們卻必須克服,絕不能讓那些犯罪分子得逞,明白嗎?」

「明白!」

大家起身吶喊,這就是華夏軍人,不管任務何等艱難,都有信心去克服去完成。

吉旭滿意的點點頭,說出自己的部署,「匪徒在何時何地行動暫時不明,可是我們卻不能坐以待斃,不能等他們開始動手,我們才被動應對,我準備主動出擊?,選取幾個匪徒最可能行動的地點,提前進行人員布控,地點太多人員太少,所以每處最多只能有一個人。」

接下來吉旭跟眾人開始選取地點,育英中學作為一個點,由江大年負責,身份是保安;公立醫院由張勝負責,身份是助理醫生;駱一飛負責菜市街,身份是水果販子…

很快一群人分派完畢,卻唯獨沒有給許言分配身份任務,許言忍不住問道,「中隊長,那我呢,我做什麼?」

「你安撫張嵐記者,別讓她跟著添亂。」駱一飛賤兮兮道。

一句話引得大家竊笑不已,有人更是起鬨說我看行,這主意不錯。

「做任務呢,能嚴肅點嗎!」許言怒目環視,繃著臉呵斥一句,並再次看向吉旭。

卻聽吉旭道:「許言,你沒有具體地點,你要在這些地點間巡迴,如發現可疑立即支援。」

任務分配完畢,一群人快速行動,並各就各位。

張勝穿著白大褂,去了公立醫院,搖身一變成了道貌岸然的醫生;江大年換上保安制服,在育英中學當了做起了門神;駱一飛穿著褲衩t釁,做起了水果販子,許言則在醫院、學校、商場等等地方巡曳…

把一些人口密集的地方轉了個遍,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許言再次來到菜市街,正看到駱一飛戴著草帽,耷拉著腦袋賣水果。

他眼珠子一轉,大步走了過去,人還沒到,驚喜聲音就先一步傳出,「吆,老同學,好巧呀,兩年沒見,沒想到在這裡也能見到你,你這是賣水果呀。」

他聲音不小,一下子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駱一飛雖然知道他不懷好意,不過眾目睽睽下,為了偽裝,卻也不好裝不認識,只能強笑順著他話道,「是啊,咱有兩年不見了吧。」

在說話的功夫,許言已經到了攤位前,駱一飛也不跟他跟他客氣,壓低聲音道,「你不去巡邏,來這裡幹什麼?」

「看你賣水果,來給你捧捧場。」許言皮笑肉不笑道,說完就問駱一飛要袋子,說要挑一些水果。

駱一飛本有些不願,可在許言一句「老同學,你該不會是怕我不給錢吧」下,只能不甘不願的扯了個一次性袋給他。

許言一口氣挑了十幾個,這才停下,道:「就這些吧,算算多少錢。」

「老同學的,不用給了。」駱一飛道,現在只想打發他走。

「那怎麼行,不給錢算什麼,我不是吃白食的了,一定要給。」許言堅持。

「那你給二十塊好啦。」駱一飛看了看道。

「那行!」許言點點頭,摸了摸口袋,卻沒有掏出錢,而是一拍額頭,道,「你看我這記性,出門忘帶錢了,那啥…你要臉不?」

駱一飛臉色一黑,他就知道這貨沒安好心,怎麼可能真的給錢,原來是在這裡等著他呢。

拿了他的水果,還問他要臉不,他是說要呢,還是說不要呢,反正不管怎麼樣都不合適。

「沒錢就算了!」駱一飛明面上道,暗地裡卻壓低聲音呵斥,「許言,你別太過分了。」

「知道話不好聽?那之前出賣我時,怎麼沒想到這些。」許言勾唇低語一句,接著又問,「我沒帶錢,你要臉不?」

「沒錢就算了,不用給了,都是老同學。」

「不行,一定得給,那個你要臉不。」

駱一飛哭的心都有了,卻纏不了許言,最後無奈道,「不要,不要…」

「你看,那多不好意思。」許言假惺惺說了一句,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

時間如梭,眨眼過去三天。

犯罪分子依然沒有出現,不少人開始懷疑信息是否有誤,吉旭卻堅持計劃,像是一個老練的獵人,等待著獵物上鉤。

這一天,許言再次巡邏,就在他以為今天又是一無所獲時,忽然注意到一個手上有紋身,身上鼓囔囔的男子,跟另外三人差不多形象之人,行色匆匆的去了一家幼兒園,行跡非常可疑。

他心頭一動,連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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