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許言戰到狂,三年的壓抑與仇恨,化作熊熊戰意,一拳比一拳狂猛,打得金蠍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某一刻,許言一拳悍然落下,砸在金蠍的雙臂之上,恢弘內勁迸發,滾滾浪潮向前衝擊,頃刻間將之抵抗力道瓦解,而後又長驅直入的砸向其胸膛!

哇!

金蠍身體拋飛出去,破麻袋一般的砸落在地,並吐出一口鮮血,面具外的臉色隨之灰敗起來。

嘶!

倒吸涼氣的聲音響起,金蠍副手以及駱一飛江大年三人,全都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想不到居然會是這麼個結局。

金蠍的厲害,他們是深有體會,然而現在卻被許言壓著打,那許言的實力又將強大到什麼地步呢?

許言可不管他們怎麼想,打飛金蠍後,他吐出一口濁氣,暢快淋漓的感覺湧上心頭,舉步朝著他走去。

沙沙沙!

沉凝的腳步聲,在石室內迴蕩,像是重錘一般,敲擊在心頭,讓人發自內心的壓抑。

一步,兩步…

許言在金蠍身前兩步外站定,居高臨下的盯著他,傲然的聲音宛如審判,「你輸了!」

金蠍凝視許言片刻,從地上爬了起來,抹了一把嘴唇上的血跡,讚嘆道,「好功夫,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再來!」

金蠍右腳在地面上狠狠一頓,緩緩地許言逼近,一腳朝著許言橫掃而去。

嗡!

這一腳氣勢恢宏,引動周圍空氣嗡鳴,似乎連空氣都能割開。

駱一飛江大年見狀,臉色齊齊一邊,脫口說道:「小心!」

不用他們提醒,許言也不敢怠慢,他雙眸爍爍,凝視著金蠍腿影。

這一刻,他體內暖流滾滾如潮,在四體百骸間流轉,也似乎也有點點暖意湧向眼睛。

然後,他眼前驟然一清,眼前的世界,仿佛一下子便的清晰起來,周圍震盪的空氣、呼嘯而來的勁風、金蠍掃來的腿以及他猙獰的面容…一切的一切都清晰無比的映入他的眼帘。

唇角微微上挑,勾勒出一抹自信的弧度,許言抬腿迎了上去。

砰!

兩人小腿碰撞在一起,發出一聲悶響。

下一刻,許言面色一變,眉宇間痛楚之色閃過,小腿向上一掠,與金蠍的小腿錯開,改橫踢為點踹,一腳踹在其肩頭上,將之踹翻在地。

做完這一切,許言的右腿放下,顫巍巍的抖動著,徹骨的痛楚傳來,他低頭看去,只見褲腿上一點點血跡,密密麻麻的滲透而出,赫然是中了暗算。

「許言,你怎麼樣。」

看到許言右腿受傷,駱一飛江大年頓時大驚,兩人齊齊搶出來到他左右,關切的問道。

一邊問著,兩人凝目朝許言小腿看去,卻見斑斑血跡滲透而出,看起來觸目而驚心,而更讓人觸目驚心的是,那血跡殷紅中帶著點點黑,赫然是剛針上面悴了毒。

「暗器有毒!」江大年驚呼。

「卑鄙!」駱一飛怒視著金蠍,雙眸幾乎能夠噴出火來,怎麼也想不到,他居然卑鄙如斯,竟在腿上綁了鋼針,而且鋼針上還悴了毒。

呵呵!

金蠍輕笑出聲,恬不知恥道:「有句古話叫做兵不厭詐,我們是生死仇敵,你不會天真的以為,我會跟他公平決鬥吧?」

「任你巧言如簧,也改變不了你暗箭傷人的卑劣本質。」駱一飛怒道,氣怒之下作勢要上前,卻被許言死死壓住。

金蠍不使陰招,兩人就不是他對手,現在金蠍腿上綁了鋼針,他們就更不是對手了,上去只能送命。

「你以為你贏定了嗎?」許言抬起頭來,冷厲的目光投向金蠍,暗地裡卻催動體內暖流,湧向傷痛的小腿,抵擋上面傳來的麻痹感。

「難道不是嗎?」金蠍反問:「我承認你很強,超出我想像的強,可是這三年過去,你似乎一點也沒變聰明,三年前被我袖裡刀隔斷手筋,三年後又被我腿上毒針所傷…」

「感覺怎麼樣,小腿是不是已經麻痹了,這可是我特意給你準備的蛇毒,毒性非常猛烈,如果你現在站著不動,可能還能支撐一時半刻,如果要勉強動手的話,恐怕立即就會毒發身亡…」

靜靜聽完金蠍的話,許言一邊催動暖流,一邊說道:「你怕我!」

「你說什麼?」金蠍怒道。

「明知道在這裡多耽擱一分,就多一分的危險,你還說這麼多,不過是想拖延時間等我毒發,因為你不敢跟我動手。」許言一針見血的點出他的想法。

「那你還跟我說那麼多?」金蠍懷疑道,直覺告訴他,情況有些不對。

「因為我也在拖延時間。」許言笑道。

金蠍面色一變,下意識的看向許言傷口,卻見小腿處鮮血汩汩湧出,而且大多數是黑血。

「你在逼毒!」

金蠍怒吼一聲,一躍朝著許言衝去,帶著倒刺的右腿,朝著許言胸前掃去…

咻!

許言腳下一滑,身體一個後仰,讓過了金蠍這一腳,金蠍右腿上綁著針狀暗器,他剛剛吃了一個大虧,此時自然不會再次上當,而是選擇避其鋒芒。

許言投鼠忌器,金蠍卻氣勢如虹,仗著右腿上的倒刺,對許言發動了一連串的進攻,兩人本來實力就相差不大,許言雖然略勝一籌,不過此時右小腿受傷,再加上忌憚他腿上的暗器,一時倒也被逼得步步後退。

許言腳下連滑,一連避過了金蠍七八次攻擊,期間數次試探攻擊,卻都無法奈何金蠍。

眼見時間一秒秒飛快流逝,他忍不住焦急起來,如果是尋常時刻,他有的是時間與耐心等待與尋找機會,可是現在卻不同,他身中蛇毒,每多浪費一分,毒性就加深一分,他根本耗不起。

眼底果決之色一閃而逝,在金蠍再一次踢來到時候,許言並沒有如同往常般避讓,而是拼著肩頭被踢中,一腳踹在金蠍的胸前,將之踹的踉蹌後退。

肩頭上針刺般的痛楚傳來,許言忍不住狂吼一聲,絲毫不顧左肩的痛苦,身體迎著金蠍的身體沖了過去,一拳打在其胸膛上,單聽咔擦擦一聲脆響,金蠍的胸骨斷裂,胸口也隨之凹陷下去一些。

「到地獄去懺悔吧!」

許言一擊得手,仰天一聲長嘯,一連串的攻擊發出,拳頭狂風驟雨一般的擊出,一拳接著一拳,一拳比一拳重。

砰砰砰!

打鐵般的悶響傳來,半空中有鮮血噴洒,血色霧氣灑了許言一身一臉,而他卻絲毫不顧,咬著牙紅著眼,持續攻擊著。

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拳,當許言停下來的時候,金蠍轟然砸落在地,胸膛已經徹底變形了,胸襟之上早已血肉模糊,口鼻之中不斷地有鮮血飆出。

不過他卻沒有死,而且還在笑,因為他倒下的時候,手掌摸到了遙控器,可以引爆炸彈的遙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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