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當空盤旋,把獨角白馬所在團團圍住,然後猛的朝下一落,由一點橫掃四面八方。

「啪啪……」

「啪!」

一時間,煙塵四起,人群慘叫連連,但凡靠近白馬的人都被齊齊掀飛出去,無一例外。

黑影回縮,赫然是一根漆黑長鞭,鞭子的一頭是位身材高挑的女子,正自冷眼掃視全場。

女子一身純黑服飾,腳踏皮靴,像是某種作戰服,又像是貼身皮衣,把自己姣好的身材顯露無疑。

短髮、五官精緻。

奈何從眉間到下巴的一道斜斜傷疤破壞了這種美感,眼神也極其陰冷,讓人不敢直視。

「不錯嘛!」

一個帶著股輕挑意味的聲音自女子背後傳來:

「過來還不足十日,就能圍殺白鬃,這批新人在最近這些年,應該算是比較優秀的了。」

「沒有幾個內壯,是扛不住白鬃的。」又有一個聲音響起,與前者不同,後者的聲音更加沉穩有力:

「剛才那盾牌應該是件入品的兵器,有特殊效果,不然單憑几個二品虎骨,不可能遭得住白鬃的戲耍。」

「三品內壯,也不是那麼好成就的。」

隨著聲音靠近,三道身影依序從黑暗中走出。

一人身材高瘦,眼神輕挑,雙手交叉抱於胸前,來回審視場中眾人,尤其是其中的女性。

在他身旁,是位身材矮壯的中年男子。

男子腰懸雙刀,眼神銳利,視線忽略其他,只看周甲、韓胖子這等實力較強的人。

最後一人最為神秘。

整個人藏在黑色的斗篷里,皮包骨頭的右手從斗篷下伸出,抓著根好似樹藤交織而成的木杖。

打扮,有些像魔幻題材中的西方魔法師。

四人造型各異,或身披鎧甲、或時尚皮衣,還有一位神神秘秘,讓人猜不透他們的來路。

說的話明明不是普通話,卻偏偏能讓人聽懂。

兇殘白馬!

突然出現的四人!

實力明顯極其強大。

場中眾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嗯!」

韓胖子掙紮起身,垂首看了眼自己前胸,眼中不由露出駭然。

他身上有從狼首怪物那裡奪來的盔甲,但此即盔甲從中開裂,露出內里血肉模糊的皮肉。

剛才那一鞭,不止抽碎盔甲,還撕裂了他的皮肉。

不提盔甲。

現今他的皮肉之強,堪比堅韌的牛皮,普通人拿刀子劃,如果刀刃不利的話都可能劃不破。

那女人隨隨便便就能做到這種地步,實力……

可想而知!

念頭轉動,他面上的表情不由越發凝重,眼帶忌憚看向四人:

「你們是誰?」

「我們是誰不重要。」沙啞、低沉的聲音,從斗篷下傳出:

「重要的是,你們想不想離開這裡?」

他話音出口,場中突兀一靜。

就算是那些身上有傷,正自痛苦呻吟的人,也屏住呼吸,雙眼死死的盯著斗篷怪人。

離開?

誰不想離開!

周甲背靠大樹,同樣心頭狂跳。

他剛才雖然受了傷,但並不嚴重,只不過來人古怪,為防萬一他打算先示弱看看情況。

這時候忍不住開口問道:

「怎麼離開?」

「是啊!怎麼樣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

「你們能帶我們離開?」

「……」

一時間,場中儘是喧譁。

「住口!」

這種局面讓眼神輕挑的男子面泛不耐,猛然張口大喝。

隨著他的聲音出現,一團白煙從他口中冒出,然後瘋狂擴張,與聲音一起橫掃四面八方。

「轟……」

霎時間,林木晃動,水波炸裂,萬物齊齊一靜。

周甲只覺兩耳嗡嗡作響,再看身旁,陳卉面目呆滯,雙耳甚至有絲絲血跡流了出來,整個人踉蹌後退。

這嗓門……

音波功?

「你!」

男子卻沒有理會場中眾人的驚恐、難受,伸手朝著韓胖子一指,冷冰冰開口:

「你來說!」

「其他人住口!」

韓胖子嘴角抽搐,待到耳鳴過去,才小心翼翼開口:

「怎麼做,你們才帶我們離開?」

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四人很明顯不是善類,他也不信對方會無緣無故幫忙。

「胖子,你很聰明。」斗篷人低低輕笑:

「很簡單,你們幫我們一個忙。」

說話間,他輕頓手中木杖,一層綠光憑空浮現,沿著地面沖向白馬,瞬間把它包裹。

綠光無聲無息腐蝕藤網、鐵片,卻又修復著白馬身上的傷口。

不過眨眼功夫,那遍體鱗傷的白馬就重新站起了起來,奔到女子身邊,低頭親昵磨蹭著對方。

這種詭異的手段,也讓眾人面色變換,再看過去,眼中已是充滿了敬畏。

力氣、嗓門大,還可以理解。

這是怎麼做到的?

傳說中的魔法?

這到底是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

韓胖子咽了咽口水,問道:

「幫什麼忙?」

他看得出,對方應該是四人的首領,在斗篷人說話的時候,其他三人全都安靜下來。

眼神,也帶著些許恭敬。

「那邊。」斗篷人緩緩伸手,朝東南方向一指:

「有一頭獨眼怪物,它身邊有些狼人、殭屍守護,你們解決掉狼人、殭屍,最好引出來獨眼怪物。」

「然後,我們解決它。」

「事成之後,就帶你們離開。」

不等韓胖子開口,就有一人忍不住開口問道:

「怎麼離開……」

「噗!」

他話音未落,四人中的輕挑男子面色一寒,手一甩,一道寒光閃現,瞬間洞穿他的掌心。

「咄咄咄!」

接連三聲悶響,一共四柄飛刀出現,接連貫穿說話之人的手心、腳掌,成大字型釘在樹上。

飛刀洞穿手腳的劇痛,皮肉的拉扯,讓他驚聲尖叫。

「啊!」

「不長記性!再吭一聲,下一把刀子瞄準的就是你的嘴!」輕挑男子手腕翻轉,掌心再次出現一柄飛刀。

「……」

釘在樹上的那人身軀一顫,急急止住呼痛,只是額頭冒汗,任由鮮血從手腳流淌下來。

他身體的每一次顫抖,都會帶來劇痛,而劇痛又會讓肌肉抽搐,如此繁複,不停遭受折磨。

但死亡的威脅,讓他不敢發出丁點聲音。

周甲面色發寒,下意識提了提身前的盾牌,微縮身軀。

這四人,絕非善類。

縱馬行兇,出手殘忍,手段強大且詭異,他們要做的事定然不會輕鬆。

但不答應……

韓胖子同樣面色難看,但如今人在砧板,任人魚肉,雖然他們人多,卻沒什麼作用。

當下咬牙開口:

「那些東西有多強?我們要怎麼做?」

「放心。」斗篷人慢聲開口:

「雖然會有些危險,但只要小心些,活下來還是有希望的,你們還有用得上的地方,所以不會讓你們平白送死。」

「嗯……」

想了想,他側首道:

「司徒,路上你順便教教他們。」

「是。」那位腰懸雙刀、氣質沉穩的男子聞聲點頭。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