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客棧前門,白雲樓身背長劍,化身一個落魄的醉酒劍客,長相毫不起眼。

低頭看了看,沒看出什麼破綻,隨後抬步走入了客棧之中。

客棧門口有個不小的院子,可以停歇車馬。

路過之時,白雲樓向一側的馬廄看了看,嘴角彎了彎,卻沒說什麼。

跨入客棧大堂的門檻,一樓是喝酒用飯之地,裡面倒是有好幾桌食客,只是這會盡皆被玲瓏施展神通,定住了身形。

看到一處角落有個空桌,白雲樓走上前,扯過一條長凳坐了下來。

正準備繼續觀摩規則之力,門檻處跳進來一隻小黃狗。

這隻小黃狗步子都邁不整齊,怎麼看怎麼彆扭,於是在客棧大堂內的一塊空地上練習走路起來。

一邊走,還一邊嗷一嗓子,這哪像普通的狗叫,看來連狗叫也在練習……

哎……,不用說,這隻小黃狗就是小花靈了,竟然為了小主人甘願遁入小花狗的皮囊,夠可以的。

倒是沒有任何破綻和氣息留下,不錯……

暗贊了小花靈一句,白雲樓手握長劍,進入劍心通明之境,神識鋪展開,觀摩起四周的規則之力。

這會近乎所有的本土生靈都被定住,大半律動的規則之力也安靜了下來,正是最佳的觀摩之機。

隨著這方小世界那繁雜的規則之力漸漸清晰,白雲樓感悟也越來越多。

修煉不知時,不知道過了多久,這些靜止的規則之力忽然動了起來,吵雜之音傳入白雲樓的耳中,一切恢復了正常。

看來自己那位嗜睡的師妹終於醒了,可真夠能睡的。

為了不讓小朝陽看出破綻,自己化身的落魄醉酒劍客直接趴伏在方桌上,只是用神念感知這身邊的一切。

小黃狗也察覺到身周的變化,閃身跳到一處角落,等待小主人現身。

「師兄?師兄?」沒過多久,果然聽到師妹呼喊的聲音,然後是推門之聲,夏師妹終於走出了房門。

「店家,我師兄呢,有沒有見過我師兄?」

「沒有……,客官睡了兩日了,要不先把房錢結了吧……」掌柜的提醒道。

「啊……,這個不急,我還要再住上兩日,那個,有什麼好吃的酒菜儘管端來……」夏朝陽豪氣地說道。

「好嘞……」掌柜的一聽大喜,趕忙招呼小二去後廚準備。

滿屋子粗劣漢子,忽然樓上下來一位嬌艷的可人兒,大堂里氣氛立時火熱起來。

甚至有個刀疤臉扯著嗓子喊道:「小娘子,來大爺這坐坐,酒菜管夠,如今這外頭不太平,你師兄說不定早就……」

話一出口,立時而來滿堂鬨笑。

夏朝陽手握住腰間青藤,撇了刀疤臉一眼,沒有和他計較。

不過聽到最後一句,立時停下了腳步,瞪了刀疤臉一眼,脆聲問道:「早就怎麼?」

刀疤臉被瞪了一眼,不由氣勢一弱,話到一半就停下了,這時聽見對面那柔弱的女子竟然喝問自己,不由生出一絲怒氣,高聲笑道:「哈哈,還能怎樣,不是落入妖族之口,就是被魔族害了性命……」

「啪……」一道青光閃過,刀疤臉的臉上立時被抽出一道鞭痕,隨後鞭痕立時消散,那刀疤臉卻再也說不出話,而是渾身顫抖起來。

「讓你咒我師兄,哼……」夏朝陽轉身向一處角落走去,來到一個醉酒劍客的桌前坐了下來。

白雲樓一怔,暗道,邊上兩個桌子都是空的,怎麼偏偏坐到自己面前,不過認出來了吧。

剛坐下,那邊刀疤臉再也忍不住,撲通一下摔落一旁,渾身抽搐起來。

這一幕,別說驚呆了大堂中的食客,連白雲樓都不由一怔。

看來師妹行走江湖還是有些經驗的,該出手的時候也是可以出手的啊。

仔細一感應,白雲樓知曉了因由,原來師妹這青藤力道倒不大,就是上面不知不覺就蘊含了長青術。

這時抽人一鞭子,然後順便療個傷。

看來是這個意思。

只是如今師妹這能夠突破規則之力的長青術非同小可,尋常武者哪裡承受的了,那位刀疤臉就直接倒地抽搐起來。

夏朝陽轉頭看了看,一時有些不忍,準備抬手再放個長青術幫忙治療一番,想了想還是鬆開了法訣。

對於這種後遺症,夏朝陽也沒有太好的緩解之法。

施展劍法還可以留個手什麼的,施展這種療傷之法,夏朝陽一直沒學會如何留手。

「妖女,你對我們老大做了什麼?」同桌的其它兩位漢子站起身來,長刀出鞘,指著夏朝陽喝問道。

「沒事,我沒事,剛才只是犯病了,就她那一鞭子能奈我何,你看老大我臉上連個印都沒有。」刀疤臉終於挺過了強烈的麻癢之感,爬起身來。

「不過,偷襲算什麼本事,小的們,給我上,告訴她,我們是何人,給她點厲害嘗嘗。」

白雲樓暗贊,劇情總算回了點正軌。

「小娘子,我們老大請你吃酒,你竟然抽……甩他一鞭,我們是何人,我們是強盜,惹了我們就得破財消災,將身上值錢的物什都留下來,我們就放你一條生路。」一個精壯的漢子持刀吼道。

大堂中其他食客見動起了兵刃,一個個默不作聲,埋頭用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連掌柜的都沒過來相阻,白雲樓早就知道如此情形,不然也不會選了這個客棧。

「什麼值錢的物什,我可沒有,銀錢都在師兄那……」夏朝陽吶吶地回道。

「你敢消遣我,吃我一刀。」那精壯漢子怒上心頭,身形一閃,持刀劈了過來。

這個小世界的武者個個實力不凡,畢竟這方世界的規則之力很適合煉體,隨便一個武者的實力都和剛見面時的花小九他們實力相當。

不過夏朝陽也不是剛入塔中小世界的實力,那漢子還在半空,手中藤影已然揮了出去。

『哐當』一聲,長刀脫手而出,人也被抽的倒飛,還未落地,已開始劇烈的抽搐起來,連刀疤臉都不如。

精壯漢子出手時,一條小黃狗從門口角落處蹦了出來,嗷嗚了一嗓子,正要撲過去,見此情形也就停下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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