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大師兄所言,夏朝陽也才醒悟過來,恍然道:「原來是這樣,師兄言說片刻工夫就回神,還以為被時空結界卡住了呢……」

卡住……

朝陽師妹的玩笑之言,忽然讓白雲樓心神間一陣悸動,不由隨口回道:「師兄日後定會注意,免得真被卡住……」

「呃……,應該不會吧。」沒想到師兄如此回話,夏朝陽不禁有些愣神。

「師妹提醒的及時,時空法則極其玄妙,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不過在這塔中小世界內就不用太過擔心,這裡的時空法則再強,也只是幻境般的存在。」感應出朝陽師妹的擔心,白雲樓耐心地解釋了數言。

略略一頓,白雲樓接著嘀咕道:「塔中小世界……,日後可能要喚作花中小世界了,佛家似乎還真有一花一世界的說法,倒是有趣……」

「花中小世界?什麼樣子的?」夏朝陽好奇地問道。

隨後,白雲樓將前往木靈小世界之事說與夏師妹知曉,還順手將與玲瓏一起推衍的諸界之相顯化一番。

「這麼說來,玲瓏要從塔靈要變化成花靈了,那不是和小花靈一個名號了,不過她們一直就是好姐妹,哈哈……」看著重新衍化的蓮花之相,夏朝陽想到的卻是這個。

白雲樓淡然一笑,隨口回道:「此花非彼花,這次殘塔重新衍化,會凝有實體真形,將是一件極為特殊的法器,若是最終煉化完成,待得其內的小世界徹底穩定,此法器的威力倒是不凡。」

聞聽此言,夏朝陽好奇不已,感嘆道:「還能有如此變化,是不是像師妹的大藥園,可以召喚出來砸人的那種,可惜就砸了那麼一次,之後小花靈再不讓了……」

「砰……」兩人正閒談間,一聲落水的巨響傳來。

「這麼快就動手了嗎,看來玲瓏師妹已經急不可待了……」感嘆之餘,神念探出,白雲樓立時感應出了此間氣機的細微變化,也知曉了巨響的因由,抬手間,綠芒一閃而逝。

「何物……」受落水之音吸引,夏朝陽也忍不住探出念頭感應了一番:「原來是人……」

「嗖」地一聲,遠處的湖面破開一條水線,一道身影轉瞬到了近前。

「好快……,羅玉師弟……」夏朝陽不由驚呼一聲,待得看清狀況,立時知曉了因由,不是羅師弟遁行的快,而是師兄出手將其從湖底捆了來。

待其周身青藤收起,羅玉這才慢慢清醒過來,似乎還有些迷糊,晃了晃腦袋,面上浮現幾分驚悚之意。

左右看了看四周,羅玉訝然問道:「我這是回青雲門小竹樓了?」

「回小竹樓倒是真的,卻不是青雲門的,還在蠻荒小世界,這座小竹樓可是大師兄和師姐我一起費神搭建的。」夏朝陽頗為自得的回道。

對此,羅玉並不以為意,隨口回道:「師兄師姐修為高深,搭建一座小竹樓還不是隨興之事。」

言罷,還是對小竹樓內外仔細打量起來。

「師弟你這是什麼情況,可是遇到什麼有趣之事?」夏朝陽也在打量羅玉,看其頗為古怪的模樣,很是好奇問道。

「有趣之事……」見師兄師姐都盯著自己額頭觀瞧,羅玉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抬手向額頭摸去。

正在這時,一面水鏡顯化,羅玉頓時將自己的模樣看了個通透。

額頭上出現了一道寬大傷痕,幾乎貫穿整個面部,看起來極為悽慘。

「該殺的妖禽,這還怎麼見人……」羅玉慘嚎一聲。

「砰……」又是一聲落水之音傳入小竹樓。

慘嚎之音頓止,羅玉順著師兄師姐的目光好奇地向湖中看去。

「火桐……」這次落水之人還在半空,白雲樓就感應到了此人身份,不過卻沒有再出手,任其砸落入湖。

「是這小子……,還以為他有多厲害呢,還不是也被虐回來了,原來重新凝鍊化形後,就會掉落入這個大湖……」回想著方才殘留的記憶,羅玉有所明悟。

隨後,羅玉略略將北域的異變描述了一番。

如同白雲樓猜測的一般,北域被冰凍的諸多妖禽忽然甦醒,盡皆從冰封中掙脫,被幾人的氣息吸引,毫不猶豫地向幾人發起了攻擊。

得獲自由的巨大妖禽實力不弱,飛遁之速極快,白展四人頓時感到了壓力,曾出言相邀火桐一同禦敵,結果被其直言拒絕。

結果羅玉一個不留神,被另一個忽然掙脫玄冰禁錮的妖禽抓碎了腦門。

只是如今重新化形的規則改變,化形之體遭受重創後,會直接出現在這盆地上空。

此處的神石散出的波動會將受創修士的殘體修復,不過受創的位置會有傷痕留存。

還好此地的暴雨,將盆地灌成了一片大湖,落下之時不用再承受一次撞地之痛。

據羅玉所言,受傷後的感覺極其真實,被妖禽巨爪抓下時,竟有粉身碎骨般的劇痛之感。

看起來火桐神子最終也難逃妖爪,同樣被送來此間。

三人說話間,受創嚴重的火桐神子已然從湖底漂浮而出,似乎還在昏迷之中。

「要不要出手幫忙?」夏朝陽看著有些不忍心,抬手御出青藤,準備學著師兄將火桐師弟從湖水中撈出來。

「不用,桃夭師妹來了……」白雲樓輕輕搖頭回道。

話音方落,湖面上虛空一陣波動,一道小小身影走出,正是不受此地規則之力限制的桃夭小仙。

只見其抬手一揮,片片桃花飛出,輕輕將火桐少主從湖水中托舉而出。

「桃夭妹妹……」夏朝陽熱情地招呼了一聲。

桃夭脆脆地應了一聲,隨即帶著漸漸清醒的火桐少主向小竹樓遁來。

待兩人在小竹樓內落下,看到火桐師弟的模樣,羅玉頓時就樂出聲來:「呦呵,火桐小師弟,看來咱哥倆還真是有緣……」

說話間,羅玉樂呵呵地上前,一把將還未徹底清醒的火桐從漂浮的桃花瓣上拉了下來,幾步來到大師兄顯化的水鏡術法之前,喜滋滋地看著兩人額頭上幾乎一般無二的傷痕,哪裡還有半點哀嘆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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