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遠倒是沒有慌亂,對手看似人多,但能起到作用的不多。

自己逃出來,血魔城一方並無防備。

前方攔路,以及兩翼夾擊的修士,都是臨時調派過來湊數的。

這些人估計是在附近執行別的任務,上頭下來命令,讓他們前來堵截。

攔路的人不會太多,也不會有什麼精密的配合。

對付他們的最佳方式,就是儘快突過去,把他們甩到身後。

兩翼夾擊的修士,根本不需要管,他們靠御劍飛行,不可能一直跟上風火飛鳶的速度。

最大的威脅,還是後方那個飛行戰船。

這飛行戰船的速度,絕對超過一個時辰七千里。

半個時辰左右,就能追上自己。

再加上面前有修士攔路,耽誤自己的時間。

眼前這兩個攔路的修士,必須要儘快解決。

不然,被他們纏住,兩翼的修士再圍上來。

即便使用紫雷誅邪令,也難以脫身。

將大量靈力注入白虎刃中,駕馭風火飛鳶,向攔路的兩人衝去。

血火紫金甲已經穿在身上,憑兩個紫府後期修士,不太可能一擊重創他。

他也就只攻不防,手握白虎刃,帶著十道劍影,向兩名紫府後期修士殺去。

這兩人似乎知道他之前虛晃一槍的事,並沒有全力防守。

只是拿出防禦法器,同時還在施展攻擊法術。

很快,王道遠與兩人的距離就只剩一里多點。

兩人分別打出一顆火球,以及一柄金色長劍。

王道遠操控風火飛鳶,施展飛火遁,躲開兩道攻擊,瞬間出現在他們眼前。

這兩人一個手中拿著銀色盾牌,一個手中拿著火紅色長劍。

銀色盾牌是防禦法器,強度極高,不容易攻破。

想瞬殺他,難度很大。

倒是這個拿火紅色長劍的,應該是火屬性修士。

火屬性擅攻不擅守,強殺他還是有很大希望的。

不過,還是要分化一下。

王道遠控制十道劍影,向持盾修士攻去。

持盾修士連忙將靈力注入盾牌,並駕馭腳下飛劍,向後躲閃。

持劍修士揮劍向王道遠斬出一道劍芒,然後持劍護在身前。

現在他已經孤立無援,王道遠操控十道劍影繞了個圈,從他背後攻去。

手中白虎刃也沒閒著,揮劍向他頭部斬去。

持盾修士發現自己上當之後,又祭出一個銀色的流星球,向王道遠砸來。

兩人的攻擊,王道遠完全沒當回事。

身上穿著血火紫金甲,兩人臨時起意的攻擊,最多讓他受點傷。

王道遠的白虎刃從其脖子上划過,十道劍影從其身後穿過。

持劍修士腦袋搬家,身體迅速向下墜落。

手中火紅色長劍,也斷成兩截。

他發出的劍芒斬在王道遠身上,也知劃破了道袍。

血火紫金甲上,連痕跡都沒留下。

倒是持盾修士的流星球,還有一點威力。

流星球砸到王道遠左肩上,王道遠肉身強悍,又有軟甲護身,倒是沒有被破防。

可這流星球的衝擊力,還是讓他感到一陣氣血翻湧。

持盾修士也不敢再繼續上前,向正南方向退去。

王道遠也不敢停留,連屍體都沒有收,就全力驅使風火飛鳶,繼續向正北方向逃去。

這次解決攔路修士,只耽誤了幾息時間。

雖然受了點傷,但無傷大雅。

接下來,王道遠倒是沒有再遇到攔路的修士。

那些被他甩在身後的魔修,都紛紛乘坐飛行戰船,繼續追擊。

半個時辰之後,飛行戰船距離王道遠僅有二十餘里。

戰船上的紫府後期和巔峰修士,已經可以用法術和法器攻擊到他。

飛行戰船上附帶的攻擊法器,自然也能打到他。

王道遠不得不在空中頻繁躲閃,速度受到嚴重影響。

再這麼下去,只需要再過百餘息的時間,飛行戰船就能攔在他前面。

而此時,他距離鳴沙原邊界還有近三千里。

繼續這麼下去,他是不可能逃到鳴沙原的。

不得已之下,王道遠只得降低高度,在群山之間穿梭。

披上禁神蠶絲斗篷,借山頭掩護,與對方捉迷藏。

飛行戰船體型巨大,在群山之間往來不便,必定不敢輕易入山。

情況果然不出王道遠所料,飛行戰船繼續呆在高空,監視下方。

穿上下來十餘名紫府後期和巔峰修士,在飛行戰船的指揮下,圍堵王道遠。

有飛行戰船監視,王道遠很難隱藏身形,眼看就要被十多名紫府魔修包圍。

此時,一道長達千餘丈的巨劍憑空出現,從西方的天空中劈下來。

一眾魔修頓時渾身戰慄,連忙御劍四散奔逃。

王道遠倒是沒什麼感覺,這一劍不是沖他來的。

不過,也驅使風火飛鳶,向北躲開這一劍。

這巨劍是衝著飛行戰船去的,飛行戰船此時像是被定在原地。

船上靈力激盪,好像是在全力驅動,想要躲開,可卻無法動彈分毫。

船上眾人想要逃離,卻也無能為力。

千丈巨劍緩緩落下,如同切豆腐一般,毫無阻礙地從飛行戰船船艏,一直劈到船尾。

巨劍隨即消失不見,飛行戰船分成整齊的兩半。

隨後,兩半戰船倒是沒有落下而是直接化為漫天碎屑。

船上眾人,還保留著驚恐的神色,也跟著化為碎肉。

不在船上的眾位魔修,此時都身體顫抖如篩糠。

王道遠也是倒吸一口涼氣,一艘至少是三階上品的飛行戰船,船上還有五六名紫府後期和巔峰修士,以及一二十名築基修士。

在這一劍之下,就直接化為殘渣,真可謂是一劍鬼神驚。

自己的斬天劍與之相比,真可謂是腐草之螢光,比天空之皓月。

此時,正西方向飄來一朵祥雲。

雲中傳出一個年輕人的聲音:「王師弟,不知你的萬法,能否破我這一劍?」

聽了這話,王道遠一愣,這句話是意有所指。

當年在王道隱的紫府大典上,他擊敗夔劍之後,說了「萬法可破一劍」。

此人這話的意思,好像是針對他當年的那句話。

如此說來,此人應該是太乙劍宗之人。

王道遠拱手道:「不知是太乙劍宗哪位前輩出手相救?」

祥雲中傳來笑聲:「王師弟果然通透,怪不得家師玄雷真人多次誇讚。

說道友是天生的劍修苗子,可惜接觸劍修之道太晚。

紫府異象不是劍,走劍修之道,總是差了點意思。」

祥雲很快就飄了過來,王道遠看清雲上有兩個年輕人。

其中一位正是他熟悉的夔劍,另一位修士倒是面生。

此人相貌平平,一襲素白長袍,不帶一點飾品。

頭上用逍遙巾束髮,連修士最常見的發冠都沒帶。

身上沒有一絲靈力波動,看起來不像是修士,倒像是一名俗世書生。

一位死裡逃生的魔修拱手道:「這位金丹前輩,為何對我等出手?

按照我血魔城與神兵閣和太乙劍宗的協議,金丹魔修不出,兩宗金丹修士不對魔修出手。

前輩此舉,不知作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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