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海真君是血鯊盜中的核心人物,他修煉的必定是御靈宗的核心功法。

而劉知遠的氣息與他相似,修煉的功法應該是相同,至少也是相近的。

功法可不比法術,不可能隨便傳出去。

要創造一門法術,只需要一個修士花費幾十年功夫也就成了。

但要創造一門功法,需要的就是幾代人的不斷推演。

王道遠推演元嬰期的五靈化仙訣,有幾門功法做參照,還進入靈珠空間內。

即便如此,還是用了數百年的時間,才推演出一個資源消耗極其嚴重的功法。

功法的價值,不是法術、秘術可比的。

因此,沒有誰會把自家的嫡傳功法,隨便交到別人手上。

劉知遠所學功法與橫海真君想同,看來鎮海宗與御靈宗的關係,絕不只是大勢力與附屬勢力那麼簡單。

這鎮海宗很可能是御靈宗在萬魔群島留下的後手,一旦宗門出現問題,也好在這裡東山再起。

不過,有一點讓王道遠百思不得其解。

御靈宗的勢力並沒有完全崩盤,還剩一個血鯊盜,現在也已經在七星海穩定住局面。

鎮海宗在魔修窩裡,一直這麼耗下去,被滅只是時間問題。

繼續在這萬魔群島,也只是白白消耗力量,沒有多少實際意義。

正常情況下,應該是把鎮海宗撤到七星海。

所有御靈宗的後手整合起來,一心發展。

憑藉御靈宗的傳承優勢,幾千年的時間,就能積蓄出足夠的力量,反推七星盟。

可血鯊盜那邊,卻對鎮海宗不聞不問,屬實有些奇怪。

事出反常必有妖,御靈宗殘餘勢力敢這樣干,八成是有什麼大計劃。

王道遠知道的這點情報,還是太少。

想要推斷出御靈宗的計劃,根本不可能。

若御靈宗真有什麼大的計劃,鎮海宗這邊必定不簡單。

別的不說,暗地裡隱藏的後手,絕對不在少數。

御靈宗要玩花樣,必定是針對七星盟。

自己一介散修,自然是能躲多遠躲多遠。

當然,這個大計劃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見效的。

現在鎮海宗還被魔修欺壓得跟孫子似的,血鯊盜那邊與七星盟也沒有爆發什麼衝突。

血鯊盜這邊的實力又不占優勢,短時間內不可能掀桌子。

他也就沒必要現在就離開,只要注意別和鎮海宗牽扯太深就行。

王道遠雖然想了很多東西,但表面上還是不露聲色。

與謝欽閒聊了幾句之後,就離開這個小院,前往地火室。

這邊的地火室規模倒是不小,小的地火室足有五六百個。

地火室最底部已經被陣法封了起來,但依然能感覺到強烈的火靈力波動。

王道遠來到最下方的一座地火室中,這裡已經非常接近地下熔岩。

元嬰以下修士,根本無法在這裡堅持太長時間。

元嬰修士倒是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只是覺得比較難受。

他有靈火在,倒是沒有什麼問題。

王道遠祭出自行煉製的四階下品煉器鼎,繼續煉製四階上品防禦法器。

等到手熟了,就可以嘗試煉製五階法器。

三天之後,謝欽就將金沙宗祖師爺留下的煉器和煉丹手段送了過來。

一起送來的,還有不少煉丹、煉器材料。

這金沙宗為了留下自己,還真是沒少下血本。

之前在奇珍島那邊,煉製出法器和丹藥,也無法很快賣出去。

現在有金沙宗兜底,材料要多少有多少,煉製出的丹藥和法器,都由宗門店鋪收購。

王道遠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提升丹器水平的大好時機,至於金沙宗的一番好意,幫他們解決一些麻煩也就是了。

他在這地火室中一呆就是一年,煉製了十多爐四階丹藥,已經五件防禦法器。

按照規矩,宗門店鋪以市價七成的價錢收購,當然要扣除材料的價格。

即便如此,王道遠也賺了萬把塊上品靈石。

煉丹和煉器的手段也有了很大的進步,正當他打算繼續煉丹、煉器時,金沙酒樓那邊鬧騰了起來。

王道遠將神識探出去,探查情況。

只見金沙酒樓門口,站著三個身高丈二,膀大腰圓的魔修。

這三人都是元嬰初期修為,往酒樓門口一站,也就沒人敢再來店鋪內吃喝。

連酒樓旁邊的店鋪,生意都差了許多。一天都要損失幾十上百塊上品靈石。

謝欽已經來到酒樓門口,向三人拱手道:「三位道友此來所為何事?」

領頭的魔修笑道:「沒什麼事,就是看這條街道風景不錯,想在這裡看看。

怎麼,金沙宗管得這麼寬,連街道上的事都要管著?」

這就是來找茬了,謝欽陪笑道:「不知我金沙宗哪裡得罪了三位,還請三位道友划下道來。」

「道友果然敞亮,我們是魔焰宗的,這些年我們一直在於鎮海宗作戰,可從來沒動過你們金沙宗。

咱們兩宗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們為何支持鎮海宗?

若只是正常買賣也就罷了,可金沙宗竟然以七成的價格,賣給鎮海宗物資,這是存心跟我魔焰宗作對。

既然你們金沙宗賺的靈石,都補貼給了鎮海宗,變成斬殺我魔焰宗弟子的物資。

那我們索性就從根上解決問題,讓你們金沙宗的生意做不下去。」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金沙宗低價向鎮海宗出售物資的事,自然也瞞不住人。

先魔焰宗來找麻煩,金沙宗這邊也不好對付。

謝欽陪笑道:「鎮海宗與我金沙宗也是累世通好,雙方做生意向來是有些折扣。

這都是多年的慣例了,並沒有針對貴宗的意思。」

魔焰宗修士也是油鹽不進:「你們之間是什麼關係,哪怕是穿一條褲子,我也管不著。

既然你們出手幫鎮海宗,那就是與我魔焰宗為敵。

現在要麼與鎮海宗劃清界限,要麼我們連金沙宗一起打。」

謝欽左右為難,這事真不好辦。

若是與鎮海宗劃清界限,魔修勢力拿下鎮海宗之後,金沙宗也就孤立無援。

若是繼續支持鎮海宗,那金沙宗的損失也是極大。

魔焰宗再對金沙宗出手,那損失就更大了。

正當他左右為難的時候,王道遠傳音問道:「宗主他們怎麼說,是要跟魔焰宗開戰,還是和鎮海宗劃清界限?」

謝欽傳音回答:「剛給宗門那邊傳信,宗主和大長老還沒有給出回應。」

金沙島那邊沒人回應,這就需要有人幫忙站場子了。

這一年來沒少從金沙宗得好處,這種時候自然要出頭。

王道遠也不再煉丹、煉器,直接從地火室中飛出,落在金沙酒樓門口。

墨龍戟握在手中,毫不遮掩身上的靈力與氣血波動。

淡淡的龍氣散發出來,三名魔修臉色微變,一臉警惕地看著他。

此時,劉知遠也飛了過來:「謝道友、吳道友莫慌,我劉知遠來了。」

他落在金沙酒樓門前,還從乾坤戒中拿出一具五階下品傀儡,笑道:「魔焰宗在斬魔島坊市造次,是沒把其他宗門放在眼裡嗎?」

領頭的魔修冷笑道:「看來金沙宗是鐵了心給鎮海宗陪葬了,既然如此,那也就沒必要給你們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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