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圍在外面的刑罰殿弟子中,走出一名金丹中期修士。

他朝眾人一拱手:「參見影主,屬下接到消息,有弟子在財務殿鬧事,搶奪帳冊。

按照血影門規,這些弟子都應該抓回刑罰殿審問。

首惡處死,其他人也要重罰,屬下正在按照門規抓人。」

周鸞點了點頭:「你做得不錯,這事由我和各位長老處置,你先退下吧。」

這金丹中期修士也不敢違抗周鸞的命令,一揮手,刑罰殿弟子在刑罰殿附近待命。

張岳首先走進刑罰殿,大喝一聲:「影主和諸位長老都在外面,都老實呆著,這事由影主處置。

帳本在哪兒?一會影主要查驗。」

李管事從儲物袋中拿出帳本,放在櫃檯上。

張岳看了他一眼:「把身上所有的空間寶物全部拿出來,放在櫃檯上,等候影主查驗。」

李管事也不敢跟二長老對著干,老老實實拿出了三個儲物袋和一個乾坤戒。

周鸞和其他長老進入財務殿,殿中之人均躬身行禮:「參見影主。」

周鸞擺手道:「不必多禮,聽聞財務堂這邊發放薪俸不公,引起諸位弟子搶奪帳本。

現在這帳本在何處,拿來我看。」

張岳將李管事的空間寶物全部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發現別的帳本。

就將這帳本拿給其他幾名在場修士查看:「這是他之前給你們發放薪俸用的帳本嗎?」

之前與李管事發生爭執的白袍修士看了一眼帳本:「正是之前那個帳本,我每月薪俸應該是十塊中品靈石。

上個月還出了任務,應該得賞金二十塊中品靈石。

總共應該給我三十塊,可李管事只給我十五塊。

我與他理論,他說是上面定的,他也無權干涉。

我們這些弟子大都被剋扣過薪俸,今日忍無可忍,才要搶奪帳本,討個公道。」

周鸞拿過帳本查看:「各位弟子放心,有我在一定給你們一個公道。」

說罷,他指著帳本里的一些弟子的薪俸,問道:「按照門規,紫府弟子的薪俸是每月十塊中品靈石。

到了紫府巔峰,還要再翻一番。

這帳目中的薪俸,為何只有一半?

有些修士的薪俸甚至不到三成,這帳本是誰定的?」

李管事說道:「我一個小小的管事,哪有權力定這個。

帳本是財務殿大總管交給我的,同時交給我的靈石,也是按照帳本上來的。

我也只能按照帳本上的數額去發放,多一塊我也拿不出來啊。」

各殿大總管也就相當於副殿主,平時管理殿中各種雜務,也是由金丹長老擔任。

能當上各殿的大總管,也算是實權長老了。

周鸞問道:「財務殿大總管何在?」

一名金丹後期修士出列,拱手道:「財務殿大總管章孟光,參見影主。」

章家孟字輩在鼎字輩之後,這章孟光是章鼎銘的子侄輩。

「這帳本是怎麼回事?該發給弟子的薪俸,為何變成了一半,甚至不到三成。」

章孟光額頭上的汗都下來了,剋扣弟子薪俸,中飽私囊,這個罪名可不輕。

自己雖然也是章家人,但只是遠支,也不怎麼受器重。

三百多歲結丹,憑藉理財能力,熬了三百多年,才有這麼個大總管的職位。

若是扛下這個罪名,恐怕小命難保。

子孫後代之中沒有出挑的,可能從此就沒落了。

可要是不扛,以後會被章鼎銘整死。

正在他糾結的時候,徐清河笑道:「章大總管實話實說便是,有什麼可怕的?

若是你自己的問題,只要能補齊缺漏,也只是搭上小命。

影主仁慈,罪不及家人。

若不是你的問題,那就說帳本從哪裡來的。

實話實說,影主會護著你和家小。」

聽了這話,章孟光面露難色。

看他有招供的意思,章鼎銘也開口了:「孟光,有事直說便是。

有我在,沒人敢栽贓你。」

章孟光嘆了口氣:「回影主的話,這帳目確實是我做的。」

「既然你認下,那就好辦了。

刑罰殿主何在,將章孟光拿下。

現在派人去抄了章孟光的產業和洞府,尋回贓款。」

一名長得跟徐清河很像的金丹後期修士走了出來,躬身行禮道;「遵命。」

徐清河也接話道:「清泉,一定要好好地查,千萬不能有疏漏。」

刑罰長老徐清泉是徐清河的親弟弟,這個地位也是不低的。

章徐兩家為了平衡,一般都是輪流執掌刑罰和財務。

人事任免方面,由大長老、二長老以及三長老分權。

讓徐清泉去抓章家的小辮子,那絕對是一抓一個準。

徐清泉一揮手,就有幾名刑罰殿弟子跑進來,給章孟光帶上枷鎖鐐銬。

這些枷鎖鐐銬可不是一般的東西,都是特殊的法器。

佩戴之人的修為都會被壓制,根本施展不出多少力量。

徐清泉又喊了一聲:「清輝,去查抄章孟光的所有產業和洞府,不得有遺漏。

查抄所得,全部帶到此地,不得有誤。」

之前帶人包圍財務堂的金丹中期修士走了進來,拱手稱是。

周鸞又補充了一句:「韓長老,你在血影之中是出了名的公正無私。

由你去監督,免得有人使手段。」

一名年邁的金丹巔峰修士出列,拱手道:「遵命。」

說罷,與徐清輝一同走出刑罰殿。

「二長老,你找人核算一下,這帳本中到底剋扣了多少靈石。」

張岳拱手稱是,隨後找了幾個非嫡系長老,一起查帳。

半天之後,徐清輝和韓長老返回財務殿。

徐清河拿出三個乾坤戒,交給周鸞。

「影主,章孟光名下的所有產業已經全部查抄。

能帶來的財產都已經在這裡了,洞府、宅院的地契也在這裡,所有財產核算應該是十六萬塊中品靈石左右。」

韓長老也拱手道:「查抄與核算我全部在場,徐總管所說無誤。」

張岳將幾本書交給周鸞:「影主,帳目已經核算完畢。

這帳本中記錄了財務殿十年的支出,總共剋扣了三千多萬塊中品靈石。」

三千多萬塊中品靈石,兌換成下品靈石,那就是三十多億塊。

徐清泉冷哼一聲,問道:「章孟光,你說這帳是你做的,剋扣下來的靈石呢?

在這總部之中,有五階靈脈供養。

修煉根本用不著中品靈石,這些靈石你藏到哪裡去了?

影主仁慈,只要你說實話,可免你死罪,還能保護你的家小。

給別人當替罪羊,那就是必死無疑。

你剋扣了多少人的薪俸,這些人都恨不得殺了你全家老小。

你好好想想,你死之後,家人怎麼辦?

據我所知,你的後人沒有什麼出挑的人物。

會有人花費巨大的代價,去保護他們嗎?」

章孟光雙拳緊握,全身肌肉抽搐,額頭上青筋暴起,汗水已經浸透了身上的長袍。

他自己也是章家人,自然知道章鼎銘這人有多絕情。

當了替罪羊,章鼎銘絕不會出手保護他的家小。

可要是供出來,也無法扳倒章鼎銘,以後的日子就難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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