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王重在白雪城內雖然不說走過多遠,但反正他家附近,一所廟和道觀都沒有看到。

這本來就不太符合常理了,所以為了弄清楚,王重決定今晚一次性問問清楚。

「城內沒有,城外倒是有,但現在沒人敢出城,只有一些商人或者走鏢的人,為了混口飯吃才會冒險出去。」

接下來,王重又問了許多問題,大多數都是關於城外的事。

因為王重現在已經大了,趙大海直言不諱,說了很多。

而今晚,也讓王重真正的知道,這個世界妖魔橫行,唯一能和妖魔對抗的,只有白大師,吳大師那類的修士。

至於佛家,道家,很少有人看到了,連城外的廟宇和道觀,都已經徹底荒蕪。

王重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但他明白,這裡面肯定有所隱情。

入夜,王重一個人假裝睡了。

半夜三更的時候,他悄然起床,手裡拿著這段時間弄下的各種對付邪物的東西,走了出去。

他明白這樣很危險,但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其他辦法。

這個世界的人在他看來都是任人宰割的牛羊,不懂的任何在邪物手上保護自己的方法,所以為了自救,他只能自己摸索。

自家院子裡還是很安全的,王重悄悄走到門口,從小時候見到邪物的門縫看了出去。

很安靜,沒黑霧,說明外面沒怪東西。

搖搖頭,王重朝身後那間鬧鬼的小屋走去。黑暗的環境下,只有樹葉的沙沙聲。

「不要……」耳邊突然傳來了幽怨的聲音。

雖然沒人,但是耳邊確實聽到了聲音,這個聲音,似乎是來自那間鬧鬼的小屋。

「邪物在引我?」

王重朝聲源走去,他看起來毫無防備,但左手童子尿,右手雞血狗血,早已經準備完畢。

這聲音越來越清晰了,王重確認,聲音是從那幢廢棄的老房子傳來。

「記得爹娘千叮萬囑不讓我過去,今年年初才告知我,那房子有邪物,現在看來,那地方真的有。」

王重沒有任何害怕,反而欣喜不已。

這房子鬧鬼多年,但是從來沒有發生命案,也就是說,裡面的邪物並不強大,他完全可以過去練練手。

來到門口,溫度涼了幾分,但是聲音更重。

王重透過門縫,看了進去,果然,裡面有一團黑霧飄蕩。

「我果然能看到不尋常的東西。」

王重碰了碰鎖,鎖早已經生鏽,看來有一段日子沒打開過了。

他索性來到窗邊上,因為個子矮,他搬來一塊石頭,爬了上去。

趴在窗邊,這古代的窗戶用的是油紙,紙張被油經過浸泡,不但韌性強,而且防水,透光性更是大大增強,延續了好久。

這油紙可不是電視劇沾點口水就能捅破的,王重還是找來了一根木桿,用力戳了一下。

剛剛戳破,一團黑霧湧來。

等著你呢。

王重雞血直接灑了過去,不過黑霧還是撲來。

看清楚了,衝過來的是一個人臉,王重情急之下直接摔倒在地,只不過那團黑霧好像被封在屋子裡似的,根本跑不出來。

「雞血沒用。」

王重爬起來,準備再次站了上去。

「小弟弟。」

這時候,一個清麗的女生傳來。

王重扭頭,只見拐角處,一個丫鬟打扮的女生看著他:「別爬上去,小心摔了。」

「是麼,你怎麼在這,我沒見過你。」王重道。

「我新來的,你爹娘可能沒和你說。」

「原來是這樣。」

「你想要進去嗎?」

「怎麼說?」

「老爺夫人說過,絕不能讓人進屋,你還是走吧。」女生含著笑。

王重也笑了,黑狗血毫不猶豫的潑了過去。

「嗖!」

女生突然消失,下一刻,竟然已經撲到了王重面前,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黑狗血也沒用麼。

王重心一橫,童子尿灑了過去。

滋滋滋……

意外出現了,隨著童子尿殺過去,面前的女生身上發出白煙,有點像肉在燒烤時候的模樣。

王重心頭一喜,這玩意有用啊。

面前的女人顯然是個女邪物,死了不知道多少年,被童子尿攻擊之後凝實的身體迅速變得虛幻,轉眼間消失不見。

「進屋了麼。」

王重摸著下巴,他在思考若是進屋的話,自己有沒有能力對付。

目前來說,這邪物似乎沒什麼威利,童子尿雖然消滅不了她,但她也對付不了自己,而且從剛剛來看,這邪物顯然受損嚴重。

「手上沒童子尿了,罷了,明天再說。」

回去之後,王重沉沉睡了過去。

大清早的,他早早起床,和以往一樣,他在屋裡開始練拳。

這一世,雖然對付的是邪物,拳法可能沒用,但王重還是練習,多一項技能,總歸是好的。

接下來幾天,王重除了練功就是積攢童子尿,為了多尿點,他每天狂喝水。

這一日,今年的測靈根再次開始了,數不清的人們朝著廣場走去。

趙大海照例抱著王重過去,圖個熱鬧。

和林舞一家走在路上,幾個大人聊著天,氣氛好不熱鬧。

只是這時候,林州突然指了指前面:「老張父子,你看他那兒子,真是可憐。」

「可不是麼。」

眾人都是搖頭輕嘆,為張雲東父子嘆息。

到了廣場,王重看大人們在聊天,他瞅了瞅周圍,朝張雲東父子走去。

目前他能接觸的短壽之人,只有張雲東兒子張良,所以他要搞清楚張良身上的情況。

他……到底為什麼短壽!

廣場上,這對父子獨自站著,周圍人都離他們遠遠地,猶如避著瘟神。

「張叔。」王重走了過去。

「小冬。」張雲東眉頭一皺,「你爹看到你過來,會抽你的。」

「我過來找張良哥聊聊。」王重直言不諱。

「和我聊?」張良愣了一下,「你還是走遠點吧,我是不祥之人,上次一個小孩接近我,被他爹打了兩巴掌,臉腫了好幾天。」

「我說幾句就走。」王重湊了過去,輕聲道:「不知道你晚上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過黑霧?」

「什麼?」張良震驚的看著王重這張稚嫩的臉。

別看張良年齡也小,但因為一直被人說是不祥之人的緣故,讓他變得早熟以及懂事,所以聽到王重的話,他直接愣住了。

因為他,也見過那些黑霧。

「爹,我沒騙你吧,我真的見過那些黑霧,我沒撒謊,對了,我哥生前也見過。」張良扭頭說道。

張雲東皺紋皺的更深了,不知道如何回答。

而王重,也心頭恍然了。

他找到了自己為什麼能看到黑霧的問題所在,和他之前猜測的一樣,靈根等級低的,都能看到那些邪物。

這也是為什麼其他人看不到,而他和張良,張良死去的大哥都能看到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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