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平常不一樣,也不能忍!

她滿共就周為知這一個兒子,現如今也就滿共就周若毅這一個孫子。

誰都不能動周若毅!

「兒媳知道娘的為難。」李氏道,「若不是事關毅兒,兒媳也不願跟二弟三弟兩家鬧成這幅模樣,讓旁人看了笑話。」

「只是此事他們敢這般害毅兒,往後不知道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需得嚴懲且丟了名聲,他們才知道做這些事的後果。」

「娘,我尋思著這次毅兒是上天眷顧,算得上是死裡逃生,往後當真是不能再留在身邊了,不如把二房和三房分了出去?」

老夫人想了想,點了頭,「原是想著都住在老宅子裡頭,外人瞧見了,一大家子和和氣氣的,也是周家的榮耀,不曾想……」

「也罷,你們爹也去了有些年頭了,這家原也是該早些分的,就趁這個事兒分了出去,往後他們若是再在外頭闖出什麼禍事的話,與咱們也是無關。」

「娘說的極是,正是這個理兒。」

見老夫人對分家的事兒點頭,李氏這裡也鬆了口氣。

又說了會兒話,見老夫人也是有些體力不支,李氏便先送了她回院子裡頭歇息。

而後又吩咐人去縣衙那盯一盯,最後才端了熬好的藥到了周若毅的跟前。

周若毅眼下已是醒了,雖然臉色極為不好,可人到是略有了些精神,不必李氏親手喂,自己張口將一碗湯藥喝了個乾淨。

待喝完了藥,連翹已是將熬好的清粥小菜端了過來,好讓周若毅壓上一壓。

「夫人。」

趁著周若毅喝粥的功夫,連翹湊到了李氏跟前,低聲道,「雲芝閣方才打發人來送了些蓮蓉蛋黃的酥皮點心還有幾樣糕點過來,我看是夫人素日裡喜歡吃的,便給了錢收了下來。」

「好。」李氏點了點頭,「毅兒愛吃棗泥餡兒的山藥糕,記得多留幾塊,等毅兒好些了吃,剩下的各自挑上一些,給老夫人送過去。」

「對了,你若得了空,也去一趟雲芝齋,只說若是咱們要什麼點心的話會派人去拿,不必勞動那邊一趟一趟的來送。」

「是。」連翹應下,將幾塊蓮蓉蛋黃的酥皮點心放在旁邊桌子上頭,「夫人忙活了這麼許久,為了毅少爺的事兒擔驚受怕的,此時必定也是有些餓了,先吃上兩塊,墊一墊肚子,時候也不早了,婢子這就去吩咐人備晚飯去。」

「去吧。」

待連翹離去,李氏這才拈了一塊酥皮點心入口。

外面的酥皮極其的酥,內里的蓮蓉軟糯,鹹蛋黃更是鮮香可口,整個點心吃起來十分美味。

只是,這樣美味香甜的點心,吃下去,也是不夠甜的。

李氏吃著吃著,嘆了口氣,只把剩下的那小半塊放回到了盤子中。

這邊,老夫人回了自己房中,倚在軟塌上歇息。

身邊的紫蘇將連翹著人送過來的東西奉了上去,又倒了一杯熱熱的銀耳茶備著。

老夫人吃了兩口雲片糕,拿銀耳茶壓了一壓,忍不住點頭,「這雲片糕,還得是雲芝齋的好吃。」

「是啊。」紫蘇連連點頭,「整個青河縣的糕點,就數雲芝齋的最好吃,大夫人也喜歡的緊,雲芝齋那,也是每天都送各式點心過來呢。」

「這雲芝齋到是會做生意。」老夫人頷首。

「可不嘛,這雲芝齋原就是老字號,名頭又響,這雲永年又年輕,慣會為人處世的,婢子聽外頭人都在傳,雲家那兩個不會做生意的人,生了雲永年這麼個生意經,也是老天爺給的福報了。」

生意經雲永年啊。

老夫人眯了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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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玉錦回去後,便先躺下歇息了一會兒。

在周家待了有半日,看診忙碌,又揪出來了一個幕後黑手,她現在也實在是累乏的很。

艾草和柳媽媽見狀,只將屋子裡頭的地龍燒的更加暖和一些,又去灶房裡頭預備上晚上的飯菜,好讓蘇玉錦醒了來吃。

鮮嫩軟糯的鹹蛋黃蝦仁燴豆腐,爽口下飯的熗拌藕絲,炸的酥酥脆脆、撒了五香粉的干炸蘑菇,色澤鮮亮、滋味香濃的紅燒雞翅,主食是蔥油餅,湯是紅棗粳米粥。

蘇玉錦是睡到天黑透才起了床,跟艾草和柳媽媽吃了晚飯,只覺得沒睡夠,接著去睡。

第二天一早,剛吃上柳媽媽炸的糖糕,喝上艾草煮的豆腐腦,曾大勇便來了。

「姑娘,師父說他那有些事兒,請姑娘過去一趟。」

「鄭叔當真是勤勉的很,這才幾日,便又有了新的菜要來試吃?」蘇玉錦打趣起來,「前幾日不是剛說過嘛,若是喊我去試菜,需得說水井成了精才成,怎的這回不說了?」

曾大勇撓頭,「這回啊,不是水井成了精,是牆根兒成了精呢。」

「牆根兒成了精?」蘇玉錦愕然。

「是啊,牆根兒成了精,所以師父說,讓我來請姑娘過去,最好帶了鐵鍬過去呢。」曾大勇笑道。

帶鐵鍬……

挖牆腳?

蘇玉錦到會賓樓後廚時,鄭明遠嘿嘿笑,「看來東家也是看重我的很呢,一聽說這事兒,立馬就來了。不比水井成精管用?」

「鄭叔就知道打趣我。」蘇玉錦抿嘴笑,「鄭叔說說,是個什麼情況?」

「就字面上意思。」

鄭明遠道,「昨兒個晚上,這前頭吃酒的客人基本上都散個差不多,福運樓的錢掌柜來了,說是咱們酒樓裡頭的珍珠糯米雞最是好吃,比他們那的神仙雞好吃多了,說啥也得見見會賓樓的大廚才行。」

「原本是同行,他來見我,這裡頭的事兒本就是有些說不準,但又因為是同行,做事得越發小心謹慎,吳掌柜便來喊我,只說也不必對他十分客氣,走個過場也就是了。」

「結果那錢掌柜見了我,又支開了吳掌柜,同我單獨說話,說的便是要請我去福運樓做大廚,還說只要我過去,這價格隨便開。」

「這牆角,挖的當真是直白的很。」蘇玉錦輕笑,「那鄭叔怎麼回他的?」

「還能怎麼回?只說我既是出來做活賺銀子的,自然是哪家東家給的錢多,就跟著哪個東家做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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