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乾淨的小房間內,除了些簡單的陳設外別無他物。跟現實世界中那些八百起步的會所簡直沒法比。不過這踩上去發出咯吱咯吱聲響的木地板,卻讓鄭凡回想起了初中時,跟著村裡的髮小們。一同探訪巷子街邊小髮廊的青蔥歲月。

隨意拉了張凳子坐下,鄭凡仔細打量起眼前這位有過三面之緣,名叫莎莎的胡姬來。

迎著鄭凡的目光,墮入風塵多年的莎莎並未如同那些尋常良家女子般羞澀避諱。反而故意挺起高聳的胸膛笑道「小哥盯著奴家看了這麼久,還未看夠麼?離著這麼遠。可看不清喲」

女支女對女票客的挑逗是那麼的明顯。可鄭凡卻不解風情的說道「這個距離剛好。因為我一出刀。正好能割斷你的喉嚨!」

「是麼?鄭小哥您還真是狠心呢聽說被割斷喉嚨會死的很痛苦,不如還是扎心臟好了!這樣死得快也沒啥痛苦」說話間,這名叫莎莎的胡姬故意敞開衣襟。露出那誘人的溝壑。

倘若那些尋常江湖漢子,見到這誘人的一幕。恐怕一定會像餓狼般撲過去。奮力揉搓那對白嫩嫩的滿頭。

可在現實世界中,身為『拆二代』的鄭凡。雖然宅在家裡碼字。但也曾經是市內大小會所的常客。電腦里更是存有各種老師的教學視頻。眼前這點誘惑對於鄭凡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

對於眼前挑逗視若無睹的鄭凡不禁笑道「你都說咱們以前見過面。在那客棧里。那些人可是為了爭你,而打的頭破血流。我還記得那客棧掌柜的說,擔心你半夜割了他的命根子呢有些事情想問你,如果讓我滿意的話。這錠銀子就是你的」

說著,鄭凡從懷裡掏出十兩一錠的銀子放在桌上。

莎莎見到鄭凡拿出的銀子時,不禁眼前一亮。嫵媚笑道「喲『黑刀閻羅』就是不一般。出手如此闊綽。尋常那些來奴家房裡的臭男人,哪一個不是一關上門就恨不得把奴家生吞活剝了?您倒好,問奴家問題?好吧只要奴家知道的,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西域,你們能夠活到現在。想來消息應該挺靈通的吧?」鄭凡問道。

聽到這話,莎莎似乎猜到了什麼。挑眉笑道「原來小哥您是想打探關於江湖的事麼?消息靈通到談不上。來此的那些臭男人形形色色數不勝數,不過都是三杯黃湯下肚後。幾個機靈抖了抖。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都會透露些。小哥想知道什麼?」

「是麼?難怪人們說。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這城內外,有沒有些實力不俗的勢力?至少要三四十人那種。」鄭凡輕聲問道。

聽到鄭凡的問題,一臉嫵媚笑容的莎莎蓮步輕移走到鄭凡跟前,直接拿起桌上那錠銀子塞入懷中,笑道「這您可就問對人了。城裡有個圓通賭場,賭場老闆蔣四海手下養了五六十號打手,不過對於你那裡說那些打手絕對是小菜一碟。城外麼昨天晚上馬三帶著他的手下來了這裡一回。按照往常的情況,馬三他們現在應該還在城外往北五里的那破廟裡歇息。馬三的匪號說起來跟您還挺像的,他叫『活閻羅』。手下五十多號人馬呢至於其他南來北往的阿貓阿狗,說出了恐怕您也沒興趣」

「『活閻羅』馬三麼?你確定他在那破廟裡?」鄭凡問道。

一臉狡黠笑容的莎莎想了想說道「應該錯不了,那傢伙每次帶著手下過來耍上幾個時辰。就會回那破廟裡窩著馬三昨晚來時,又弄傷了奴家好幾個姐妹。不過奴家提醒您一句。這馬三在這西域江湖中,聽說乃是排名第一的馬賊小哥您可得小心些!不過小哥您如果要對付那馬三的話,可以先留在我這裡。今晚那馬三絕對還會再來的」

「那『活閻羅』馬三,每次幹完一票都要休息一陣子。搶來的錢財,不是花在我們這裡。就是那圓通賭場。而且一來就是連著來好幾天。如果沒啥特殊情況的話,晚些時候他們就會再過來。當然,馬三那傢伙雖然是色中餓鬼,不過卻謹慎得很。從來不會在這裡過夜的」

鄭凡想了想,便開口說道「好吧,我就在這裡等到天黑。不論那馬三來不來,那十兩銀子都是你的!當然,希望你最好不要糊弄我!」

「喲瞧您說的,奴家就算騙神騙鬼也不敢騙您呀既然您想要在這裡等那馬三,奴家就讓人送些酒菜過來」說著,莎莎便隔著門,朝外招呼起來。

沒過多時,一名老媽子便端著酒菜送到房中。莎莎還特意交代了幾句別讓人來打擾。隨後又賞了十幾紋銅錢給那老媽子。

頗為謹慎的鄭凡並未動筷,而看出端倪的莎莎瞭然一笑,墮入風塵多年。靠著身體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西域活到今天,莎莎比起向靈那般溫室里的花朵來,不知成熟了多少倍。豈能看不出鄭凡擔心酒菜被人下毒?畢竟隨著官府的通緝懸賞畫像散布。『黑刀閻羅』之名。在這西域武林已經算是名聲大噪。莎莎將每樣菜連酒水挨個試了一遍後,便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盯著鄭凡。

而看到莎莎沒有任何異樣後,鄭凡這才動筷。隨意吃了些酒菜後,鄭凡便直接坐在那張不知多少人睡過的床鋪上盤膝打坐。

看到鄭凡坐在床上盤膝打坐後,頗有城府的莎莎十分聰慧的沒有打攪、挑逗。經過剛才短暫的接觸交談,閱(睡)人無數的莎莎自然看得出,像鄭凡這等純粹的刀客。是難以被美色所誘惑的。尤其是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眼神以及骨子裡的高傲。都令莎莎感覺到如此陌生而又神秘。

雙手托腮,心中不知想著什麼的莎莎。就這般靜靜的看著盤膝打坐的鄭凡。門外的老鴇兒也知道了莎莎房中來了大客。也沒有打攪的意思。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夕陽西斜天色漸漸變暗時。一直盯著鄭凡打量的莎莎連忙點起油燈來。

鄭凡看似一直在床上盤膝打坐調整著自己的狀態,實際上也一邊留意著莎莎。在這要麼殺人要麼被殺的西域。鄭凡時時刻刻保持著警惕。絕對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那莎莎如果趁著自己盤膝打坐時。外出告密或是有任何其他舉動。鄭凡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拔刀。

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莎莎只不過是像好奇寶寶一般盯著自己。慢慢的,鄭凡便開始修煉起《般若龍象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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