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昨晚,鄭凡除了沒有將『適格者』這一秘密透露外。其他的事情,對於脫脫自然毫無保留。

本就心思聰穎的脫脫,聽完鄭凡所講後。自然明白,恐怕誠如鄭凡所言。朱台浤多年來想要恢復『慶王』這一藩王爵位的夢想恐怕破滅了。

但這也不能完全說賈精忠拿錢不辦事,畢竟好歹鄭凡恢復了『慶王世子』這一尊貴的宗室身份後。將來『慶王』這個藩王爵位。也勢必會順理成章的回到鄭凡身上。

而且賈精忠出於自身角度考慮,張懷恩全家老小被滅門後。本就勢同水火的宦官與文官之間。衝突隨時都有可能會爆發。

與其耗費兩三年時間,讓朱台浤恢復『慶王』爵位。然後又要等朱台浤掛掉。再輪到朱鼒凡繼承『慶王』爵位。不如直接跳過朱台浤這個擁有『案底』的前『慶王』。直接捧其獨子朱鼒凡上位來的實際。更何況,最重要的一點便是。作為每日侍奉嘉靖帝左右的內侍。賈精忠已經明顯感覺到,嘉靖帝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即使是用各種名貴藥材日日進補。恐怕三兩年後就是大限之期。

作為東廠都督,賈精忠一切的權力無疑都來自皇帝的信任。一旦嘉靖帝駕鶴西去。那麼他賈精忠能否獲得新君的信任。繼續執掌東廠這都是個問題。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正德年間武功高強堪稱當世翹楚的曹正純,甚至為了正德皇帝付出了性命。但嘉靖帝一登基。還不是把曹正純一系的徒子徒孫們全部換掉!由賈精忠這些從嘉靖帝潛邸出來的宦官取代?

伴駕數十載的賈精忠心裡明白,文官在帝王心中永遠都是外人。即使是日常陪伴左右的宦官。也不過是家奴罷了。武官勛貴與國同戚勉強只能算是半個家人。只有那些同根同源的宗室子弟。在皇帝眼中才是真正的家人。

因為無論哪一個藩王謀反都好。是否成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天下依舊姓『朱』!

所以,在不知宦官與文官之間的衝突何時會全面爆發的賈精忠。出於自身利益考慮。自然更加希望朱鼒凡上位。

到時候,即使與文官的全面衝突中。落入下風。有著朱鼒凡這麼一位同一條船的藩王相助。賈精忠保住一條命估計不在話下。

一邊是對自己有著養育之恩的義父朱台浤,一邊是自己青梅竹馬的情郎。心中天平已經偏向了鄭凡的脫脫開口說道「那咱們暫時還是別回王府了要是讓義父知曉。恐怕會引起他老人家心中不快」

鄭凡搖頭一笑,這一切變故。恐怕是由於自己這個『適格者』的出現才造成的。嘆道「紙包不住火的,賈精忠這次可是故意讓賈報國過去傳旨。到時候以父王的精明如何猜不出來?算了,這些糟心事不提也罷。沒想到,最後還是被賈精忠擺了一道。行了,你先休息,我出去教徐剛他們《狂風刀法》。待到他們學有所成後。咱們兩個就出發。」

接下來幾天,留在莊子裡的鄭凡便開始專心傳授徐剛等人《狂風刀法》。

作為『慶王府』精銳。徐剛等人本身就是軍中驍勇悍卒弓馬嫻熟。與這為了殺伐而生的《狂風刀法》簡直就是不謀而合。

增強徐剛等『慶王府』精銳的實力,倒不完全是為了將來謀反考慮。

自從啟用了那價值1000功勳值的『自定義帶入卡』後。成為了有實無名的『慶王世子』的鄭凡明白。在這方已經出現偏差的諸天世界當中。想要憑藉落魄多年的『慶王府』謀反。絕對不是那麼容易的。

因安化王一案牽連,朱台浤這位前任『慶王』可是被削藩王爵、罰以刖刑、削三衛、削食祿封地、幽禁於王府等等諸多懲罰。

無論歷朝歷代,想要謀反起事。除了天時、地利、人和。同樣缺不了兵馬錢糧。

縱觀明之一朝,為何屢有藩王謀反?自然是因為每一位出身於明太祖朱元璋血脈的藩王們。每一位都有自己的封地。每一片封地就好似一個小王國一般。手握實權的藩王不但可以進行官員任免。還可執掌財權。這樣一來,便解決了錢糧這一問題。至於說兵馬。則來源於『王府三衛』。

這『王府三衛』可不是說三名侍衛。而是每一個王府下轄兵馬的統稱。這『王府三衛』少則三千,多則數萬都有可能。全在於每一位藩王能夠供養多少兵馬罷了。

就拿明之一朝,在藩王謀反中,最成功的一個例子明成祖永樂皇帝朱棣而言。作為朱元璋四子,獲封燕王的朱棣當年可是一眾藩王之中實力最強的幾個人之一。『燕王府三衛』兵馬,加起來足有十萬之眾。並且因其常年鎮守邊關。麾下兵馬皆是驍勇善戰之輩。要不然,日後也無法奪了朱允炆的江山。

不過以藩王謀反起家身登大寶的朱棣。因擔心其他藩王也會如同他一般。於是在坐穩江山後。雖然沒有像朱允炆那般如此激進的進行削藩。但也一步步限制了每一位藩王麾下『王府三衛』的數量。以及沒有聖旨不得離開封地等限制。當然,朱棣的手段還是比較懷柔的。既然在兵權上進行了限制。那麼在財權上則逐步放開。給予各個藩王一些補償。因此每一位藩王都可以說是富得流油。

這也是為何,在諸天世界裡頭。慶王朱台浤命人與賈精忠交易時,還要取一張奉旨入京的聖旨的原因。因為沒有聖旨,藩王兵馬貿然離開封地就視為謀反。會被其他藩王以及各處兵馬群起而攻之。

如今,曾經有實無名的鄭凡,雖然被嘉靖帝下旨恢復其『慶王世子』身份。但這只是恢復了其食祿封地罷了。因其便宜『父王』案底在身。『慶王府三衛』在這一次下旨中並未提及半分。

現在的『慶王府』,能夠動用的人手。便是徐剛這三百餘人罷了。相比起從前來,簡直不可同日而語。當年『慶王』朱台浤最為意氣風發的時候,『慶王府三衛』的兵馬加起來。可是將近三萬餘人。要不然,朱台浤當年也不會有如此膽量、底氣,跟著自家那位堂叔父安化王一同造反。

誠如鄭凡預料的一般,前往塞外傳旨的賈報國。在宣讀完這簡短的聖旨後。離開之前,又跟雙腿盡廢的朱台浤低語了幾句。

這一次,賈報國並未再次索要銀兩。因為來之前,鄭凡所給的。就足以將賈報國喂飽。

待到賈報國等人離開後,朱台浤摒開左右。手捧這那寥寥數語的聖旨放聲狂笑。

自從被圈禁後,朱台浤早已足不出戶。可即便這樣,這段時間江南發生的事情。朱台浤依舊通過王福的飛鴿傳書得知。更何況,幹掉那張懷恩還是他的獨子朱鼒凡親自出手的。朱台浤自然更加關心。

「哈哈哈賈精忠啊賈精忠這麼多年了,你依舊這般老謀深算。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好!本王如你所願又如何?哈哈哈哈恐怕你不曉得,本王那麒麟兒。智勇無雙!本王無法討回來的債。凡兒一定會連本帶利替本王討回來的…」神色癲狂的朱台浤笑中帶淚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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