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單膝跪地的楊震亭五人,鄭凡滿意一笑。原本將這五大世家拉上『慶王府』的戰車乃是誘之以利。

但如今,隨著鄭凡將《乾坤大挪移神功》第七重的修為顯露出來。自然獲得了楊震亭在內的五大世家的效忠。

而且鄭凡相信,這一消息不久就會在所有明教後裔中流傳開來。到時候將能更加容易招攬這些個隱姓埋名散落在各州各府的明教後裔。

有了這群明教後裔的支持,『慶王府』勢必能早日恢復其往日榮光。更何況,相比起那位武功卓絕卻無宏圖大志,只愛美人不愛江山的明教第三十四代教主張無忌而言。眼前這位主公,可是野心勃勃之輩。

骨子裡透著一股不安分血液的楊震亭諸人,自然更加願意追隨『朱鼒凡』這位主公。

「行了,無須多禮。不過是武道上的小有突破了吧。過幾日,本王與脫脫將去京城一趟。塞北一切就有勞諸位了!只要將來諸位不負本王所願。他日本王得逞所願時,必有厚報!」鄭凡輕聲說道。

「我等願為王爺霸業粉身碎骨!」楊震亭五人異口同聲道。

與此同時,京城郊外亂葬崗。

雷斌打量著面色紅潤的連繩,笑道「看樣子你的病全好了?」

拿著酒壺往嘴裡灌了一口,呼出一口酒氣,連繩故意扯開衣襟。露出了那早已恢復如初的胸膛應道「李鬼手名不虛傳!才三劑藥下去。就他娘的藥到病除了!對了,算算時間差不多了。你那《彈指神通》練得如何了?」

雷斌直接從兜里摸出一顆花生仁大小的鐵珠。捻在拇指與無名指之間。隨意朝著二十米開外一顆手腕粗細的枯樹一彈。

『嗖』的一聲破空聲中。下一秒,那手腕粗細的枯樹木屑紛飛。直接被鐵珠貫穿而過。

露了一手的雷斌得意道「殺肥油陳沒問題!你呢?」

看到雷斌露了一手,連繩淡淡一笑。雷斌本身就是唐門出身。慶王爺賜給他的那部《彈指神通》對於雷斌而言,絕對是如虎添翼。

頑疾被治癒後,面色紅潤恢復到最佳狀態的連繩隨手撿起了一塊人頭大小的硬石。屈指緊握間,連繩手中那人頭大小的硬石竟然被其硬生生握碎。

「《五行拳》博大精深,我只選擇了其中最為剛猛的虎形修煉。不過殺肥油陳同樣夠用了!」連繩淡淡的說道。

「不錯嘛,肥油陳那死胖子。老子早就看他不順眼了。過幾日等王爺一來。就是那死胖子的死期!對了,你去了趟南邊。可曾見到那『南海龍王』?」雷斌笑道。

連繩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沒見到『南海龍王』洪泰本人。不過我一到,那李鬼手就來幫我治病了。話說回來,如今那『南海龍王』可了不得啊兩三萬兵馬!戰船三四百艘。每一艘戰船上,都擺滿火炮!其裝備之精良,兵馬之強盛。比起朝廷水師更甚三分!如今南方那邊,凡是出海的私船。都要奉上一份孝敬!」

「這才是干大事的人啊!跟著曹峰那死太監。一輩子只能幹那些見不得光的活!最近葉綻青這個騷娘麼尾巴翹得很。這才將《避水劍法》修煉到小成!就敢跟老子搶活了」雷斌低聲說道。

連繩不禁一笑,「也不知曹峰這死太監怎麼想的。都在細雨身上栽了一個跟斗。如今又找一個更野的?哼干咱們這行的,跳得歡死得快!就葉綻青那三兩下。你我十招之內都能殺她!一個不知死活的騷娘們罷了。肥油陳店鋪周圍的情況你摸清楚了沒?」

「早摸清楚了,曹峰明里安排了三道明哨日夜保護肥油陳安全。但在暗中,又安排了三道暗哨日夜不停的監視著肥油陳!自從出了細雨這檔子事後,曹峰可是誰都不相信了。也不知細雨這丫頭躲哪去了。這各州各府都快翻遍了。又發下懸賞。天南海北各地黑道綠林四處尋找。這丫頭恐怕已經離開大明了」雷斌輕聲說道。

「這還用說麼?要換了是我。我也離開大明啊懷揣八十萬兩銀票。還有半具『羅摩遺體』!只要離開了大明地界,『黑石』再強又能奈她如何?」連繩笑道。

而連繩、雷斌二人口中議論著的細雨。卻偏偏反其道而行之。非但沒有逃離大明。反而改頭換面隱姓埋名。光明正大的就住在了京城南城。

不過這幾個月對於細雨來說。卻是那麼的無可奈何。

為了不讓那熱情得有些過分的蔡大娘繼續給自己介紹人相親。化名做曾靜的細雨,直接想了個損招。跟蔡大娘說她命不好,算命的大師曾說她天煞孤星克夫命。先前在老家,已經先後剋死了三任丈夫。無奈之下這才遠走他鄉來到京城謀生。

本就信奉鬼神之說的蔡大娘立馬就信了。要不然,一個獨身女子為何會千里迢迢來到人生地不熟的京城討活計?

哪知,丈夫早逝又無兒女的蔡大娘。反而對苦命的曾靜關懷備至。後來也不知怎麼的,獨居買布為生的曾靜天煞孤星克夫命的消息。就這麼在她所住的這片傳揚開來。那些原本想要跟曾靜相親的單身寡漢左鄰右舍紛紛指指點點。

對於這些閒言碎語,曾經殺人如麻的細雨自然不會放在心上。但那樣貌平平的江阿生卻反而沒有被這些流言蜚語嚇住。時不時的大獻殷勤。上個月,更是將細雨隔壁那間屋子租下,住進了隔壁宅子裡。

如果是原本諸天世界軌跡中,決心想要開啟一段嶄新人生的細雨。無疑會被看似木訥而又平凡的江阿生打動。

但從那『黑刀閻羅』口中得知了江阿生的真正身份後。平日裡,看似木訥平凡的江阿生時不時的大獻殷勤。放在細雨眼中就如同跳樑小丑一般可笑。

天一下雨,就這麼湊巧的出現幫著她收攤?這不就是證明。對方時時刻刻都在監視著她麼?

好歹是曾經當朝首輔張海瑞獨子。能文能武的『參差劍首』。卻非要裝出一副市井愚笨蠢漢的模樣。對其刻意討好。每次看到對方臉上那真摯的笑容。就令細雨不寒而慄。

那晚在張府之時。細雨可是清楚的記得。自己當時將這張人鳳一劍穿胸後。以為對方心臟已經被刺穿。便一腳將其踹飛。當然,這也是擔心被那『黑刀閻羅』、『冷羅剎』二人找麻煩。因為動手之前,那兩位可是言明。『崑崙劍派』上下,只能廢不能殺。雖然不知對方是出於什麼目的。

解決張人鳳後,細雨回身一劍。便結果了那張海瑞。

既然張人鳳五臟六腑有異常人。那麼細雨就能斷定。自己一劍斬殺張海瑞甚至繼續屠戮張家家小的畫面。全然落在那張人鳳眼中。

面對自己這樣的殺父仇人,改頭換面後的江阿生竟然能夠裝作初識一般。大獻殷勤。對方的心機、隱忍、城府,一想到就令細雨不寒而慄。

在這種情況下,細雨又如何能接受這江阿生?

月上柳梢頭,躺在床上的細雨。摸著一旁的『避水劍』。久久無法入眠。心裡嘆道「陸竹啊陸竹你為何對我這麼好?要是對我壞一些那該多好啊現如今,那張人鳳就住在隔壁。看來,躲是躲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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