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月光下,鬱鬱蔥蔥的一棵棵大樹之間,借著夜眼,丁澤朝著斜前方,直奔泰叔一伙人不久之後將會經過的山路,腳下不停,走得很快。

幾分鐘後。

考慮到這場巧遇的合理…….

丁澤停了下來,停在了距離山路大約二十米的地方,沒有繼續向前,果斷將自己藏在了一棵粗壯的大樹後,安靜等待。

時間匆匆流逝。

約莫過了二十分鐘。

一連串頗為清晰的腳步聲,從山路那邊傳了過來。

丁澤聽見,微微探頭,朝腳步聲的主人看去,『一二三四五,五個人,不會錯了。』

數了一下人數,確定是泰叔一伙人,丁澤無聲念叨了一句,收回視線,沒有動彈,只繼續等待。

這一次沒等上太久。

不一會兒。

寂靜的樹林裡,便響起了兩道明顯有些急促的腳步聲。

聲音入耳,丁澤再度悄悄探頭。

立時,直喘氣的老癢和臉上分明已經冒了不少汗的吳邪,進入了他的視野之中。

『可憐的天真同志,就這樣又一次入了局,』目光落在吳邪身上,丁澤不禁有些感慨。

感慨完,丁澤微微移動視線,看向喘氣喘個不停,並不像是演的,看上去確實累得夠嗆的老癢。

只見,板寸頭,三角眼,鼻樑挺高,架著副眼鏡,戴著個耳環的老癢,著實有點不倫不類……同時,就似乎還有點邪性。

『不過,這副形象,倒是挺符合老陰比這種角色。』

丁澤如是想著,笑了笑,輕輕搖了搖頭,隨即,並沒有立即走出去跟吳邪兩人來上一場巧遇,而是再次默默等待。

等了大約兩分鐘,確定已經向前走出了一段的吳邪兩人,應該注意不到他…..丁澤抬腳,踩著林間地面上堪稱濃密的雜草,追了上去。

一時。

淡淡月光籠罩下的這片森林裡,七個人分成了三支小隊,快步疾走的身影,構築出了一幅頗為詭異,同時,從某種角度來說,就確實有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意味的畫面。

畫面一直持續……持續了很長時間。

於是。

一點點的,森林裡充斥著的黑暗,愈發濃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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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時間到達晚上九點多。

『特麼的,這些人怎麼還不停下來休息?』被地上鋒利的雜草,颳得有點煩躁的丁澤,忍不住在心裡罵了一句。

這時。

前方不遠處的老癢,如原劇情一樣,小聲沖吳邪道,「老吳—我看就這麼算—算了吧…..再跟下去—我怕我要歇菜啊!」

吳邪聽見:「我說你特麼的,只不過是坐了三年牢而已,怎麼這麼沒用了……」

吧啦吧啦吧啦,吳邪開口,沖老癢就是一通懟。

老癢沒有回嘴。

吳邪便沒再說什麼。

兩人默默接著向前。

見狀。

『天真同志還是很可愛的,明明心裡也打起了退堂鼓,而且,對接下來的行動,沒什麼底氣……但懟起老癢來,嘴上還是真挺厲害。』

丁澤想著,不禁笑了笑,心裡的煩躁,頓時減輕了一點點。

但也就一點點而已。

『哎,繼續追吧,按照原劇情來說,泰叔那伙人,應該是快要停下來了。』

伴著這樣的想法,丁澤腳下不停,如同黑夜裡的幽靈一半,依舊穿梭在一棵棵大樹之間。

時間飛快流逝。

終於。

前方的吳邪和老癢,停了下來。

只見,老癢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一邊瘋狂喘氣,一邊小聲道,「我的---媽呀,差點---沒---沒把我累死,老—老吳,他們這是到---到地方了嗎?」

偷偷注視著前方的吳邪,搖了搖頭,「不是,我們還沒走出風景區……他們看上去好像是打算生火,晚上在這裡休息,明早再趕路。」

「我看,我們也別浪費時間了,趕緊吃點東西,然後早點睡覺,恢復一些體力。」

老癢聽見,長長嘆了口氣,「哎,老—老吳,你瞧---瞧你出的----什麼餿主意,我們現在----身上全----全都是汗,衣服----鞋---鞋子都濕光了,卻又不能生---生火烤一下……」

老癢一陣小聲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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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這個時間的山林里,十分安靜。

於這種安靜之中,丁澤停下腳步,照理躲在一棵大樹後面,裝模作樣的豎起耳朵,偷聽起了吳邪和老癢的談話。

自然,這種裝模作樣,是做給直播間裡的一眾沙雕觀眾看的。

『差不多了。』

偷聽了一小會兒,丁澤琢磨著,應該可以了,便抬腳,按照事先想好的計劃,朝右前方,稍微繞一點路,迂迴著朝泰叔一伙人的所在位置前進。

計劃進行的很順利。

到了距離泰碩一夥,約莫十來米的地方後,丁澤不墨跡,當即選了一棵適合攀爬的大樹,噌噌噌爬了上去。

『好了,鋪墊已經準備就緒。』

『接下來只要等泰叔一伙人的談話結束,再等登山隊離開,就可以非常自然的,跟吳邪來上一場巧遇。』

頗為粗壯的樹枝上,丁澤笑著,無聲想道。

想法剛一湧出。

下方的草地上,有了一陣窸窸窣窣,聲音很小的動靜。

察覺到這陣動靜。

丁澤低頭一看,便立時理所當然的瞧見正貓著腰,如同小偷一般,躡手躡腳朝泰叔一伙人移動的吳邪和老癢。

『在明知泰叔一伙人可能有槍的前提下,先是一路追蹤,現在又敢悄悄靠近……』

『相對於之前在魯王宮裡和在海底墓里的表現,天真同志的進步,的確有點大啊。』

『特別是勇氣這一塊……』

望著地上已經停在了一個灌木叢旁的無邪,丁澤如是想著,笑了笑,隨即,看向似乎很興奮,正在前方不遠處圍著篝火笑談的泰叔一伙人。

作為原著黨,丁澤知道泰叔一伙人馬上要聊什麼,因此,『認真』偷聽的同時,他就借著夜眼,分辨起了泰叔五人。

『年紀最大的老頭子,是泰叔。』

『年紀最小的,臉上有道刀疤的,是二麻子。』

『五個人里最胖的中年人,是王老闆。』

『戴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是涼師爺。』

『最後一個看上去頗有老闆架勢的,則是不久之後最先領便當的李老闆。』

沒要到多久,丁澤便將五人與名字對應了起來。

這時,王老闆正好跟泰叔四人,說起了自己之所以敢肯定他們這一次的買賣,乃是一輩子的買賣的原因。

「這事情和我祖上有關……我家老祖宗,其實是滿族鑲黃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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