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輝說:「那頭自己有髒水泵,這頭是市政下水。」

金姐吐了吐舌頭說:「行,一會兒和他們說一聲,沒爾護。」

小偉說:「要是弄堵了就麻煩了,這頭是二樓,得下去掏去,弄不好就得耽誤大半天時間。」

金姐點了點頭,說:「吃飯了,你們是下去一起吃還是在上面吃?」

小偉說:「下去一起吧,整那特殊幹啥。」三個人一起下了樓。

服務員這邊已經坐好了,兩大桌,廚房這邊一桌,再加上小偉幾個人,四桌人,小偉笑著說:「這要是買賣不好就這些人也把咱們吃窮了。」

陳曉說:「這老些人以後開業了吃飯咋整啊?還這麼坐幾桌吃啊?」

陳輝說:「上午沒事,提前吃唄,晚上的話就自己打了飯找地方吃吧,要不回宿舍。」

小偉說:「這個不用安排,到時候看情況唄。衣服得盯著讓他們勤洗啊,別整的埋了咕呔的滿屋跑,咱們客人都是有點身份的,讓人看著不好,不舒服。」

陳輝點頭說:「知道,這個我說過了,開業了後面的人不讓他們往前面跑。」

陳曉問:「去安東有時間逛逛不?咱們去鳳凰山看看唄。」

小偉扭頭面無表情的對陳曉說:「本來準備去爬爬山的,因為你要去,這項計劃已經取消,你要去就老實兒的在安東看看江景逛逛街,要不在老實兒的在家呆著。」

陳曉撇了撇嘴,低頭看了看肚子,瞪了陳輝一眼說:「又沒起來,沒事吧?」

小偉說:「雖然沒去過,但是也聽人說過,那山很陡,有挺長一段前面人踩著後面人上,還有幾段四面懸空的,你還是別去冒那個險了,那不是個負責任的態度。」

陳曉卡巴卡巴眼睛問:「啥叫前面人踩著後面人?啥叫四面懸空?」

小偉說:「就是後面人的腦袋在前面人的腳那塊,陡啊。四面懸空不懂啊?前後左右啥也沒有,就腳下有條道,牛背見過沒?那地方就叫老牛背,兩邊都是深澗。」

陳曉想了想,嘟起嘴說:「不信,哄我。」

小偉掃了陳曉一眼不再理他,對陳輝說:「衛生這方面是飯店最重要的事情,千萬千萬不能馬虎,你這個不像我那頭差不多就行,你這裡得苛刻點,咱們自己苛刻總比讓別人說啥好。冷熱菜肉必須分墩,我剛才看了上面三個墩,不夠用,最少五個墩,把涼菜隔出來單獨弄,菜一個墩,生肉熟肉分開,海鮮一個墩,每天都要用開水燙一下刷干浄,墩如果裂了就不要用了,事前可以用鐵片箍一下。」

陳輝有點吃驚的咧著嘴看著小偉,小偉說:「你想想咱們的定位,想想咱們的投入,得從根子上讓人覺得咱們這好,懂不?如果你一開始這方面不抓,那將來廚房就得臭氣連天髒的不行不行的,信不信?」

金姐在一邊說:「行了,這塊交給我了,保證按你說的弄到位。」

李娜說:「怎麼這回回來像變個人似的,這麼嘮叨呢。」一桌人笑起來,小偉張了張嘴沒吱聲,他主要是對陳輝不太放心,這兩口子小偉算是看透了,就沒一個是做事的人。

吃過飯,大家各做各事,小偉看看沒什麼事了,開車回家。

跑到菜市場去買了些海貨魚類,買了些牛肉蘿蔔排骨裡脊,買了大蔥和豆角。路過的時候看了一眼那個蛋糕攤,果然是一個女人在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是小溫的姐姐。

回到家,上下跑了兩趟把東西搬上去,然後套上圍裙開始收拾,把牛肉切成條分成幾份裝好袋,把排骨剁了也分成幾份,一份就是做一頓的量。

把牛肉蘿蔔燉了一鍋在灶上,又煮了些排骨準備晚上燉豆角,然後開始收拾魚和海鮮。

魚收拾乾淨切段,一份一份分好放到冷凍室凍上,海鮮弄好放到速凍,等把屋裡衛生清理好把腥的不得了的垃圾丟到樓下,回來把盆刀啥的洗乾淨去了腥,已經是四點多了,足足弄了一個下午。

看了看時間,洗手淘米做飯,然後洗了點香菜,剝了幾瓣蒜備用,擦了擦手到飯廳打開電視,坐下點了根煙,休息一下,小紅回來就開飯了。

靜靜的坐在那裡抽著煙,把事情一件一件在腦袋裡過了一遍檢索遺漏。

人當日有三省,一省自身,所言所行有無不當之處,二省事業,諸事諸人是否順利得當有無改進之處,三省未來,時局動態市場機會,看看方向是不是需要變動調整之處。

所謂貴人語話遲,身份越尊貴的人說話速度和反應速度越慢,這是因為他每天需要思考的東西越來越多,如果一個人達到了一定的地位後仍能隨時隨地在正事上滔滔不絕,那是不正常的,且看結局如何。馬寶那種吹牛逼不算。

正想著事,現在所有手裡的事情也就是食品廠這塊還沒走上正軌了,產品和銷路都是在湊和,看來這件事回去就得抓起來。房門卡察一響,小紅進了屋。

一邊換鞋一邊聳了聳鼻子,小紅笑嘻嘻的說:「還是你在家好,回來就有好飯吃。」扔下包包過來到小偉臉上親了一下一溜小跑鑽廁所里去了。

小偉問:「怎麼了?吃壞肚子啦?」

小紅在廁所里說:「沒有,哎呀,上廁所也問。」小偉笑了笑,起來去廚房。

小紅出來又弄了熱水到廁所去。小偉這邊把燉的差不多的菜調味,燉菜一定要最後調味,這麼出來的菜最好吃。

等小紅折騰差不多了換了家居服出來,小偉已經把飯菜擺上了桌,兩個人坐下來吃飯。

晚上九點過,小偉和小紅正要準備睡覺,陳輝和陳曉裹著寒風拎著行李箱進了屋,陳曉說:「哎呀,終於把老太太搞定了,明天跟你們一起去安東,就是不准爬山。能有啥呀,不就是山嘛,又不是沒爬過。」

小偉看了陳曉一眼沒吱聲,陳輝問:「啥眼神啊?下午我就發現你眼神不對勁了,啥意思?」

小偉說:「滇王與漢使者言曰:「漢孰與我大?」。及夜郎侯亦然。以道不通,故各以為一州主,不知漢廣大。」小紅噗哧笑出聲來。

陳曉看了看三個人問:「啥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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