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和三個混子扭身就打算走了,黃老五說:「哎,那個誰,就這麼走啦?」

三哥扭過頭打量了黃老五一眼說:「不走咋的呀?你要請我吃飯哪?」

黃老五笑著說:「雖然我今天是頭一次見著你,但是我看出來了,你臉是真基吧大。我請你吃飯哪?你不怕噎死啊?」

黑子說:「老五你啥意思?這不都說明白算明白了嗎?明天就把你錢算給你,你還怎麼的呀?」

黃老五說:「行啦黑子,你閉嘴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市長呢。你想怎麼就怎麼的呀?你怎麼不去把公安局盤下來呢?那多牛逼呀。」

三哥轉過來歪著腦袋說:「哥們,這一會兒你懟我好幾句了,看我不順眼哪?你喊我幹什麼呀?知道我一天掙多少錢不?我看黑子面子不稀的搭理你,知道點好賴行不?」

黃老五笑著點頭,說:「行,我記點好賴。你在這等會兒,這事就這麼完啦?」

三哥說:「還要咋的呀?要干哪?干不?」他身後三個小子氣勢洶洶的往前靠了一步。

黃老五說:「和我乾沒用。我要想干剛才就干你了,你以為你還能這麼站著和我吹牛逼啊?你一天掙多少和我有個基巴關係,再說你也不像個能掙著錢的樣。等會兒吧,有人找你。」

三哥後面一直插話那小子往前一步就是一腳踹過來:「你怎麼這麼牛逼呢。」黃老五一側身伸手把他腿接住,輕輕往後推了一下鬆開,那小子連著往後退了幾步才站穩,臉上就有點掛不住,「我CNM。」就要衝上來。

老候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裡拿了一根撞球杆,這時候拿粗的那頭捅了捅那小子說:「你信不信我現在一桿把你抽成繭蛹?你們是哪的呀?我就沒弄明白,你們出來裝逼就不事先打聽打聽啊?」

黑子過來搶老候手裡的球桿,說:「老候你幹什麼?別在我這和我哥們舞舞喳喳的行不?球桿還我來,你拿我球桿幹什麼?」

老候抽著臉扭頭看了黑子一眼說:「你鬆手,離我遠點。給你點臉你是真特麼燦爛,認識你特麼二十來年了第一天知道原來我特麼不認識你。鬆開,聽著沒?是不是覺著我不能抽你?」

黑子往回搶球桿,一隻手推著老候說:「抽誰呀?你倆趕緊走聽著沒?這和你們沒關係了,懂不?還讓我說啥?臉不要啦?」

老候問:「你還知道臉哪?你臉在哪了?」轉手一個大嘴巴子搧在黑子臉上,打的黑子鬆開球桿捂住臉差點摔倒,扶著門框站穩,鬆開手看了看,吐了口唾沫,應該是牙出血了:「老候你特麼打我?枉我還拿你當哥們,連特麼退出我都說不少你一分錢,結果你打我?」

老候說:「我可不敢當你哥們。你就是打少了打的輕了。」

撞球廳里一些老玩家走出來問:「怎麼了呀?老五,用幫忙不?」

黃老五把煙頭扔地上踩滅說:「用不著,就這幾頭爛蒜俺倆就對付了。你們誰認識這幾個屌是哪的不?有人認識沒?」幾個人看了看三哥幾個都搖頭:「沒見過,瞅著挺牛逼的樣,別的片的吧。哎,你們哪片的呀?」

三哥舔了舔嘴唇,自顧自的點了點頭,扭頭問黃老五:「哥們,把話說明白唄,你們之間的爛事我還粘上啦?」

黃老五看了看時間說:「我在這是做買賣,懂不?不想扯別的,所以咱們也都別扯別的,馬上,再稍等等。黑子,實話跟你說,我和老候知道你現在一天都幹什麼玩藝兒,你的那份已經給你家我嬸退回去了,一萬六,一分錢不少的退的,我覺得我和老候就特麼挺夠意思了,沒想到你黑子更夠意思。」

黑子愣了一下,臉騰一下就紅了,脖子上血管也爆起來了:「憑什麼呀?你憑什麼退我錢?啥事你們說的算哪?你們想怎麼的就怎麼的呀?枉我還成天拿你們當哥們,我操。」

遠處一輛吉普開過來,停在挖開的地面邊上,車燈明晃晃的照著這一堆人,黃老五在後面是背著的還沒事,三哥他們是面朝來車,一下被晃的眼前一黑,抬手擋住眼睛罵:「我CNM瞎呀?趕緊特麼把車燈關了。」

劉華生和幾個警察正好從車上下來,聽個一清二楚。

低頭看了看路面,避開挖開的坑走過來問:「誰罵的?」

黃老五指了指三哥說:「這個,不認識,好像是第一次來這片。」

劉華生看了現場幾個人問黃老五:「怎麼回事?」

黃老五指著黑子說:「原來那時候合夥不是有他一個嘛,這段時間他開始耍上錢了,禍禍了幾萬了,還不停的來和我和老候借錢,完了我把事和小偉說了,小偉讓俺倆把他那份錢退了,說沾上嫖賭的人別來往。

我和老候就去他家把他那份退回去了,出錢的時候他實際上只出了六千,我借了他一萬,退的時候我把一萬六都退回去了。他天天在外面耍也不回個家,可能這事他不知道。今天就領著這四個貨來要錢來了,把我和老候身上的三千來塊錢全搶去了。俺倆沒還手。」

三哥這時候扭過頭說:「能不能把你們這爛基巴車燈先關了?你們之間這些**和我有關係嗎?我管著管不著啊?」

他一直被車大燈照著,劉華生他們也沒戴帽子,從燈影里走過來根本看不清穿著。

劉華生說:「你是哪來的?嘴怎麼這麼臭呢?你來這塊幹什麼來了?」

三哥用手擋著車燈說:「黑子欠我錢,我今天來跟他拿錢,怎麼了?欠錢要錢不對呀?你們這片都這麼牛逼唄?還不讓我走。明天這爛球廳我就平了它,CNMM的,真是給臉了。」

劉華生往前一探身子就是一個耳光,啪的一聲,問:「你給誰臉了?」

三哥沒防備,被打了一個趔趄,跳起來就要上:「我CNM,打我是不?來,今天不整死我明天我就弄死你。知道我是誰不?我特麼弄死你。」他身邊那哥們一把抱住他在他耳邊說:「三哥,警察。」他站在側邊一點,看出來幾個人身上的警服了,袖口上那兩圈黃線太明顯了,這年頭可沒有保安。

三哥說:「警察怎麼的,警察就打人哪?我怎麼了我?」身子卻老實了不再掙扎。

黑子說:「他們打人,找警察怎麼的呀?劉所長呢?你們劉所長在這有股份知道不?」他也沒看清來的都是誰。

劉華生往前走了兩步走到撞球廳正門這邊,屋裡的燈光照在他臉上,看著黑子問:「你誰呀?我怎麼不知道我在這還有股份呢?你給過我錢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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