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啦,一撂文件扔在小偉身上,小偉扭頭看了一眼,林主任正又去抓東西來扔他。

門口擠著的人一分,王工帶著幾個工人擠了進來:「這怎麼還打起來了呢?我看著人往這邊跑就感覺不好。你這小子啊,脾氣這麼沖嘎哈?」伸手把小偉往邊上拉了拉,那小子爬起來又要衝過來,被王工帶來的工人擋住了。

「怎麼回事?」王工問小偉。

小偉抹了一把臉,看了看沒出血,說:「莫名其妙唄,遇上一家不講理的,胡攪蠻纏。」

王工在小偉身上身下看了一圈說:「那咋打起來了呢?沒吃啥虧吧?」

那邊一群老太太把林主任的兒子圍在中間噓寒問暖,扯了手紙給他擦臉。

「無法無天,簡直是無法無天,這種混子流氓就應該進去,我傾家蕩產也要把你弄進去。」林主任還在咆哮。他兒子一邊擦著鼻子下巴上的血一邊沖小偉說:「來,CNM的,來報報號,這事沒完。」

「讓讓來,散開散開,都圍著幹什麼?沒事幹哪?」

屋裡屋外擠成一團的人群戀戀不捨的散開了一些,三個警察走了進來。

「怎麼回事?」為首的警察打量了一下屋裡。

小偉離門口近,說:「遇到一群不講理的,完了過來就動手,莫名其妙。」

警察問:「你報的警啊?」

小偉指了指那個壯大老太太說:「她報的。」

為首警察上下打量了小偉幾眼,扭頭問那邊:「用不用上醫院看看?」

林主任說:「用,看把我們打的,住院。」

她兒子說:「住什麼院住院,我沒事,就鼻子出點血。」

為首的警察點點頭,在桌歪椅斜滿地文件的屋裡看了一圈,指了一下牆角說:「那是誰的?」

小偉扭頭看過來,是台BB機,摸了摸腰上說:「我的,什麼時候讓他扯掉的都不知道。」走過去撿起來看了看,鏈子斷了,後殼裂了,夾腿也崩飛了,機器到是沒啥事。低頭在地上找了找,把崩飛的夾腿撿了起來。

為首警察說:「行了,走吧,都去所里。散了散了,都圍著幹什麼?」重新堵到門口的人再一次散開,三個警察來到外面,小偉和王工跟了出來,小偉說:「王工你給小輝打個電話。」

王工問:「不用我跟去呀?」

小偉說:「不用,沒事,你給小輝打電話說一聲就行。」

一個警察對為首那個警察說:「所長,坐不下呀。」

所長扭頭看了一眼跟在後面的一群老太太,說:「你們是打算組團去啊?打架的去,報案的再陪著去一下就行了,別的人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小偉整理了一下撕爛的衣服,把BB機揣到褲兜里說:「我自己開的車,坐我的吧。」

所長看了小偉一眼,對那小警察說:「王你跟著坐他車。」

小王答應了一聲問小偉:「車呢?」

小偉指了指幾十米外的車,扭頭對跟出來的小劉說:「嫂子,你明天上午十點到電業招待所來找我,二樓,我叫小偉。這邊別干啦。哦對,這個你拿回去給張哥,你家的家譜,在房梁里拆出來的,我打開看了一眼,別人沒動。」從包里拿出那份家譜遞給小劉。

皮包挺結實,帶子被林主任的兒子扯了半天就是皺了點,沒傷。

小劉把家譜接過去點了點頭,這人一看就是那種老實的,也就是傳說中的單位受氣包。

小偉說:「你在這邊也掙不到錢,再說還要受氣,還是去我那吧,將來也是在里這上班。」

小劉兩隻手捏著家譜點了點頭。

小王警察說:「哥們,快點哩,劉所都走了。」

小偉點點頭,沖小劉說:「明天上午十點啊,一定過來。」轉身往車那邊走過去。

「咋了哥們?這是,打架啦?用幫忙不?」

小偉扭頭看過去,是上次來這幫著弄變壓器那個,供電所的大劉。

小偉問:「大劉啊。你在這幹什麼?」

大劉指了指邊上胡同里說:「檢修。用幫忙就吱聲,吃虧沒?」

小王警察斜眼盯了大劉一眼,大劉完全不在意。

小偉說:「一會兒你幫我把居委會的電撤了。是撤了不是斷電。以後都不用通了,她們申請電錶的費用給她們返回去,這錢我出。」

大劉說:「行,一會這頭完事我就幫你弄。你這是去派出所啊?用我過去不?」

小偉說:「不用。小輝一會兒過來。」

大劉對小王警察說:「對我哥們客氣點啊,別整事。」

小偉擺擺手,拉著小王走到車這邊,掏鑰匙打開車門。王工在路邊說:「小偉啊,電話打完了,小輝這就過來,他直接去派出所。」

小偉點點頭,上車打火,等小王坐好關好車門一加油向派出所開過去。

派出所沒多遠,離居委會這邊也就是三里地多點,開車幾分鐘就到了。

一路也沒說話,到了地方把車停在路邊,小偉習慣性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派出所是一棟二層的舊樓,邊上圍著幾處平房,過去點並肩還有二棟二屋紅磚樓和平房院子。

鎖好車門,小偉問小王警察:「這一塊兒都是你們派出所的不?」

小王正了正身上的警服說:「進去吧。」帶著小偉進了裡面。

劉所是副所長,這會兒林主任,那個壯大老太太和林主任的兒子正坐在劉所辦公室里,林主任正痛哭流涕的述說著自己的委屈和小偉的胡攪蠻纏不可理喻以及窮凶極惡。

小王領著小偉進了劉所辦公室,說:「劉所,人帶回來了。」

劉所扭頭看了小偉一眼,抬手指了指牆邊說:「站那。」

小偉看了看坐在那的林主任的兒子,看了看劉副所長,也沒吱聲,依言走到牆邊站好。

「劉所長啊,這就是個地痞流氓啊,蠻不講理,我一再告訴他這是居委會是國家機關單位,他不依不饒的鬧啊,還罵我,張嘴就罵啊,我這麼大歲數了你說。我兒子就問了一句你看看這叫他打的。這種人就得把他弄進去啊,這就是嚴打的漏網之魚,資本主義的復辟,他長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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