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五個小伙開始翻箱倒櫃,根本無視屋裡幾個混混,遇上礙事的直接就是一腳:「靠邊蹲著。」

什麼叫做氣場?就是對方都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但就是痿了,連反抗一下都莫名其妙的不敢。

大漢暴燥的大叫:「你們是誰呀?憑什麼在我這翻騰啊?」拿噴子的手握了幾握,王哥就冷冷的看著他,愣是沒敢往起抬。

戴眼鏡那個扶了扶眼鏡說:「當兵的?你們是哪部分哪?我和軍區這邊挺熟的,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他說的軍區是指地市級小軍區,師級單位,列席市委常委,事實上這種小軍區對軍隊序列並沒有指揮權力,只是進行一些軍地工作,管理預備役民兵武裝部什麼的。

王哥看了眼鏡一眼:「你是單位上的?」

眼鏡說:「我是司法局的,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這地兒是我們關係單位,你看這。」

王哥指了指大漢手裡的噴子:「你能看到不?」

眼鏡說:「這玩藝兒,就是個玩具,也就能嚇唬嚇唬人。」

王哥走過去,伸手去大漢手裡拿噴子,小偉他們五個在邊上看著心裡全是一緊,真怕這哥們抬手就來一下,大漢的手也確實動了動,但還是沒敢,估計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王哥身上的氣場真的太強大了。

拿過噴子翻看了一下,打開槍膛看了看裡面,卡的上膛,王哥把噴子對準眼鏡的腦門:「我現在嚇唬你一下,行不?」

眼鏡汗刷的就下來了,小偉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人的臉色變得這麼快的,一下就成了白種人的感覺。

王哥冷笑了一下,說:「看來你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手往邊上一擺,扣動扳擊,砰的一聲,茶几被打了個大洞:「玩具?就能嚇唬嚇唬人?」

門口嘩啦一下子衝進來六個人,六把槍黑黝黝的槍口對準了屋裡所有人,六個人站成了三個層次,兩個趴倒,兩個跪著,兩個站著,沒有一絲遲疑。

原來在屋裡的五個小伙子也是迅速的靠到牆邊抽出槍做出警戒姿勢。

噴子是獨子,打一下就空了,得手動往裡塞子彈,其實眼鏡說它是玩具只能嚇唬人到也沒什麼錯,這玩藝兒大多數時候也就是嚇唬人用的。

王哥把噴子往茶几上一扔:「都弄好了沒有?」

「報告,這邊有個保險柜。其餘地方沒有發現。」

王哥指了指那邊,對大漢說:「去打開。」

大漢咽了口唾沫:「憑啥呀?你有搜查令嗎?」

王哥盯著大漢看了幾秒鐘,笑了:「管我要搜查令?這個行不?」掏出槍上膛對準大漢的右腿:「三,二,」

大漢衝著保險柜走了過去,軟了。

眼鏡對王哥說:「你們這是犯法。你們有什麼權利在地方執法?」

王哥擺了擺手:「別和我胡扯,你還是想想怎麼給自己洗屁股吧。」

小偉掏出工作證舉到眼鏡面前:「我申請的支援,省廳備了案的。」

保險柜里拿出來幾十萬的現金,兩個帳本,還有一把槍,這是真槍了,還有幾十發了彈。

王哥把槍和帳本裝到一個袋子裡遞給小偉,說:「這個你自己保管,別的我先帶回去。」

小偉接過來說:「行,先謝謝了,明天我讓王剛找你,出來咱們聚聚。」

王哥擺了擺手:「收隊,把人都帶回去。」

一個小伙子問:「客人呢?幾十人呢。」

王哥想了想說:「客人讓分局自己處理吧,你去和那局長說一聲,就說我說的,咱們活動中心的設備該換了。」

小伙子喜笑顏開的跑出去了。

大家一起下樓。

到一樓,警察又多了三個,正在記錄排查,見到小偉他們下來,局長站起來,說:「張處長,這些,這些怎麼弄?」他指了指站在一邊的一群小姐,真不少,得有二十多接近三十個,一片白花花的胳膊腿,隔著老遠就聞著撲面而來的香氣了。

小偉撓了撓頭,說:「真正的服務人員和技師查一下直接遣散吧,這些,你們平時都怎麼處理?」

局長說:「罰款,拘留,勞改,看具體情況。」

小偉扭頭看了看這群女人,年紀都不大,有幾個已經嚇哭了。想了想說:「算了,罰點錢遣散吧。局裡那幾個不行,明天那幾個我帶回去。」

局長點了點頭,小偉五個和王哥從浴池出來來到外面,大漢老闆和他的手下小弟們都戴上了手銬弄到了卡車上,還有那三個人,眼鏡一臉灰敗,也不吱聲了。

王哥對王剛說:「不用不平衡,把這砸了沒有任何意義,你也別弊氣了,等我信。」王剛點點頭。

外面圍了不少人遠遠的看熱鬧,小偉五個和王哥握手再見,約好了明天聚一下,王哥上車,幾輛大卡車轟隆隆的開走了。陳輝問:「咱們幹啥?這會兒。」

小偉回頭往浴池裡看了看說:「也沒啥事了,要不回酒店?」

米樂說:「那幾個去醫院的還沒抓呢。」

王剛一拍腦袋:「對,把他們幾個忘了,走,去抓人。」

小偉說:「得喊個警察一起,咱們連車都沒有往哪抓?抓回酒店啊?再給他們開間房?」

陳輝跑進浴池裡,沒一會兒,那個老警察和陳輝一起走了出來。老警察開一輛車,陳輝開一輛車,直奔中心醫院。

到住院部查到幾個人的病房,六個人找了過去,遠遠的就聽到嗚嗷的叫聲笑罵聲,也沒人敢管。在90年代初這會兒,在病房裡抽煙都算是正常事兒,聚幾個人喝酒的都大有人在。

推開病房門,三張病床,七個人,兩個躺著,另外五個在打撲克,屋裡烏煙瘴氣的。

「哎呀我,介幾個**找介來了。」對著房門坐著的一個混混喊了一句。

另一個眼尖,看到了後面的老警察,說:「於哥,什麼事兒?」

老警察舔了舔嘴唇裝沒聽著,事實上管治安的和片上這些社會人士基本都熟悉,也都有些交易在裡面,這是不可避免的,由其是這個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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