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跑進邊上營管所的辦公樓，上樓去找張軍，結果，不在。
小偉拿出電話本，用張軍辦公室的電話打了嫂子的傳呼。
不一會兒電話響起來，小偉接起電話。
「誰打傳呼？」
小偉說：「我，小偉，嫂子我哥在哪了？」
嫂子說：「我就說嘛，你哥在家呆著呢，怎麼他辦公室來傳呼了。在家了，你過來吧，能找著不？」
小偉哭笑不得的說：「我去哪找啊？你們住哪兒？」
嫂子咯咯笑起來，說：「就你們蓋這個樓，東北角電梯上來，上到頂，這上面就兩家，我們住一號，二號是給你們留著的。」
小偉放下電話說：「走吧，去那樓上看看，我哥住上去了。」
幾個人出來上車開到廣場這邊，把車順側邊入口開到地下停車場裡，找到東南角的位置停好。停車場入口竟然設了崗亭有士兵執勤，如果這輛車不是軍牌看樣還進不來。
停車場裡停了不少車，從越野到吉普都有，有軍牌有地方牌，陳輝說：「看樣是住進來不少人了。」
乘電梯上到頂樓，一號房的大門開著，大嫂抱著孩子在往外看，見到小偉就拿著孩子的小手招手：「二叔來嘍，快喊他進來。來呀，來家玩啊。」
幾個人換鞋進了屋裡，張軍坐在客廳沙發上看著這邊。小偉問：「房子賣啦？下面怎麼還有兵站崗？」
張軍說：「蓋好就賣沒了，不過錢還沒到帳，得等等，年底之前吧。」
陳輝去孩子臉上摸了一把，說：「厲害呀大哥，賣這麼快？」
大嫂笑著說：「厲害個屁吧，都沒用賣，建好就讓人包了，直接包圓的。」
小偉愣了一下：「誰呀？部隊呀？」
張軍說：「西北角那邊是部隊要的，東北西南東南這三邊都是政府買的。我就留下來五套，這兩套，樓下有三套。」
小偉點點頭說：「我估計部隊和政府得買，就是沒想到給包了，到是省事。多少錢給的？」
張軍笑著說：「部隊一千一，政府一千三百二。這邊房價低。」
陳輝張了張嘴又弊回去了，小偉說：「錢說年前到帳啊？准不？」
張軍說：「這肯定是準的。走，咱們出去吃飯，正好跟著你們改善改善。兒子，下館子去嘍，你去不去，你去不去？」孩子嘎嘎的樂起來。
小偉問：「叫什麼？咱家這輩泛什麼字？」
張軍說：「海濤，泛海字。吃什麼？兩個小丫頭說，今天你倆做主，想吃什麼？」
石麗有點兒不好意思，栗玟可不管那個，說：「來這邊肯定是吃羊啊，不都說這邊羊好吃嗎？」
張軍說：「行，去吃羊，沒有忌口的吧？」
大夥都搖頭表示沒有，收拾一下，孩子包上，下樓。也沒開車，直接從一樓出來走到街上。
電梯在一樓是刷卡開梯，這在這個年頭還算是相當先進的科技，也安全。
街上比原來繁華了一些，多了不少私人開的小店，飯店服裝小百貨都有，這會兒都開了燈，把街道照的亮堂堂的，到是比原來熱鬧不少。
走了不到兩百米，張軍帶著大家進了一家飯店，是一家清真館。
大家坐下，大哥叫老闆安排菜，服務員過來給大家倒了熱水。
小偉問嫂子：「這邊自由商場的租金一般是多少？」
嫂子問：「什麼是自由商場？」
小偉說：「就是把整個商場分成場地租給私人經營的商場。」
嫂子搖搖頭：「沒有。這邊兩個商場都是國營的，私人都是開的小店。」
小偉問陳經理：「陳哥你感覺這邊超級市場能行不？」
陳經理說：「超市和便利店無所謂，在哪都行，但是商場不太好說，這邊城不大，已經兩家了，再開就是拼錢了，只能打價格。」
小偉說：「我的想法是一樓一半農貿一半超市，二三四開商場，一半自營一半出租，五樓上進口，六七先放著以後再說。咱不怕打價錢，就是要一下站住。咱是這邊最大的商場，應該能行。」
陳輝說：「六七樓可以做庫房，以前沒有這個概念，現在一看，庫房相當重要啊。」
小偉對陳經理說：「只要生活中需要的東西，在咱們這裡全部能買到，咱們就成功一半，然後弄個打折區，定期安排一些針對性商品打折銷售，這個活動永遠不停。」
陳經理慢慢點點頭，說：「到是可行，雖然沒經過觀察，但是對這種小城市的國營商場我心裡還是有數，咱們服務態度提上來，商品全面，價格上有一點兒優勢的話，搶人還是不難。」
大嫂側著身子在給張海濤喂奶，說：「蒙族商品也要全，這邊蒙族不少，算是比較重要的客流，你們明天應該去副食商場那邊轉轉，看一看。」
小偉對張軍說：「鮮牛羊肉，鮮馬羊奶，奶酒和奶豆腐，青稞，炒麵這些有沒有正規常久的渠道？」
張軍點點頭說：「我去聯繫一下，應該不難。」
小偉說：「產量和質量，你可以和對方說，我們能把產品推到整個東北。」
陳輝說：「說了一圈，問題還是沒解決呀，租金怎麼算？」
栗玟說：「先不收唄，先把人弄進來把商場開業，效果好了有錢掙了再收租。」
陳經理看了栗玟一眼，說：「這也是個辦法，租金少收一年對咱們來說也無所謂。」
石麗說：「我不知道想的對不對，我感覺，可以不固定租金，商場裡設統一的收銀櫃檯，然後每個商戶一個月一結，到時候按比例收不行嗎？百分之十，或者百分之五。」
陳經理扭頭問：「營業額還是利潤？」
石麗說：「營業額呀，咱們哪知道他利潤到底是多少。」
黃老五對石麗豎了豎大拇指：「厲害，我感覺也行，多賣多收，少賣少收，其實比固定租金強，做買賣的心裡也平衡。總有個淡季旺季。」
陳經理喝著茶水想了一會兒，說：「可以這麼試試，但得有個底線，連續兩個月低於規定線的商戶就取消合同。」
黃老五說：「那高的你還要弄獎勵唄？」
陳經理說：「完全可以呀，年終開個商戶大會，表揚一部分，批評一部分，獎勵一部分，這樣可以刺激他們加油努力，也能聚攏人心。自由商場最大的問題就是人心散，個顧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