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些許錢財算的什麼?只要能收攬了這滿山寨的人心,多少錢財換不來?」帶著滿身酒氣回到房中,陸謙聽到潘金蓮汲汲錢財,哈哈大笑。

「啊……」潘金蓮心神大震。她是個沒甚見識的婦女不假,可陸謙話中的意思她又如何分辨不出?只感到腦袋都暈了。

自己這靠山剛剛入伙不幾天,就真窺視起山寨之主的位置來了,還要付之以行動。這是自取滅亡呢,還是痴人說夢?

潘金蓮想起了那日自己在房裡隱約聽到的話兒。

「那王大頭領……」潘金蓮急了,水也不端,壓低聲道。

陸謙自拿起毛巾來擦乾腳,「你莫不是忘了,王大頭領已經抱病在身了。」說到起這事兒來,陸謙心裡就有後怕。細細於潘金蓮道來,眼睛中厲色凜然。

這王倫定是要死!

他不死,陸謙心中不安;他不死,陸謙心頭恨意難消。萬幸一切皆塵埃落定,有了杜遷、宋萬的幫扶,王倫就是十死無生,再難翻身。

如此一想倒是叫他精神大振。

此刻時間已經臨近三更,可陸謙精神依舊旺盛,看著嚇的發懵的潘金蓮,興致上頭,不管不顧只一把攬在懷裡,倒在床上就很是弄了一朝。

有道是,事業是男人最好的春藥,這話真真半分不假。

昨日裡一天時間未休,夜晚一通廝殺,再加上處理雜務,回到院中都三更時分了,還任由著興致打了一炮。可以說徹夜未眠,眼睛都沒合上,陸謙五更時分起床,精神卻還是依舊抖擻。

潘金蓮卻昏昏沉沉的,陸謙起身她半點動靜也沒。

而陸謙為甚要起如此之早?這當然是要去岸上收割肥肉了。別的不說,只黃安鎮和汶水兩岸莊上的大戶,全部收攏來,就是潑天大一筆錢財。

陸謙不會學李闖王,梁山泊要發展壯大,還離不開那些商家。但如李家那類人,不殺個乾淨,以作警示,還留他們作甚?

而那東港宋軍小寨里的殘兵敗將,陸謙只是讓人趁夜放幾支帶著招降書的箭矢進去,聽嘍囉的彙報,這一夜裡頭,東港小寨都無安寧。

阮小五已經下去療傷,阮小二、阮小七帶人牢牢看住東港,免得有人趁夜溜走。並非沒有船舶就無人能下水的。單靠自身游泳浮水的是傻蛋,可抱著跟木頭去,或是多串聯幾個葫蘆系在腰上,那真未嘗不能逃出生天。

「哥哥,這五百人已經點齊。」

卻是五百名『解放兵』,其中二百名一等兵,三百名二等兵,盡數混編,還在打著瞌睡,再配著二百名戰兵,也就是原先的嘍囉,七百人乘坐著近百支小船、木筏,浩浩蕩蕩下了梁山,去取黃安鎮。

「官軍征討我梁山,一應糧草軍械,必不能隨軍而動。那黃安鎮就是最適宜擱置的地方,打下那裡,所得之豐厚怕會更勝昨日數倍。」

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當手下的嘍囉從七八百人增長到一兩千人,還有幾百餘丁的時候,陸謙盤算著梁山人吃馬嚼的消耗,那數字真真不小。

這也讓他迫切拿到黃安鎮的錢糧物質。或許他還需要派人前往晁蓋和宋江處聯繫一聲,這兩位都是江湖大豪,晁蓋處能賣來食鹽,宋江處不僅可銷贓物,更能購買無數錢糧物質,梁山要發展壯大,這種門路必不能少啊。

陸謙卻還不知道,晁蓋和宋江現在就在那黃安鎮上。他直以為宋江給李家遞交了書信後,人就回縣城交差了。而那晁蓋……,怎能與鄉勇聯想到一起了?

當七百嘍囉順著濟水,徑直殺到黃安鎮的時候,那瞬間裡仿佛一個驚雷把宋江、晁蓋打傻了。

「這,這……」黑三郎驚訝之下,話都難說。而晁蓋卻是只做大笑,叫宋江甚是無力。「保正還笑將出?東溪村上百性命都操於哥哥掌中,快快逃命去吧。」

晁蓋這才想到自己的身份尷尬啊。

如果只是孤身一人,他必然是要等下去,與那梁山上的好漢論交一二。而現在他是鄉勇頭目,手下百十號人呢。兩邊撞上了,非殺得血葫蘆不可。而不如此他就少不了日後要被告通匪!

「大哥,那梁山賊好生了得。有數百人披甲,挑著蔣磊的首級,只不知真假。」晁蓋的一個族弟飛奔來。黃安鎮的子弟兵已經四處散去了。看到梁山賊幾百人衝來,當頭人馬還各個披甲,鄭昴腿都軟了。那蔣磊的首級都沒看清,就大嚎一聲,轉身跑了。他這一跑,整個隊伍全跑了。那鎮門不費吹灰之力就被梁山人馬拿下。

連黃安鎮的子弟兵都不擋用,只剩下其他處鄉勇,寥寥二百人不到,又有屁用。

便是那朱仝都無奈的退避了。

雖然他心中萬分不甘,可一人當千的作死之事,還做不出。只得帶幾個心腹來尋宋江、晁蓋。

就在這時,又一人來報,卻是朱仝的貼心人,言黃安鎮後路也被包抄。上百人守在那裡,人人披甲,還有一二十個鐵人。

宋江、朱仝臉色盡失,事到如今他們怎還不知,蔣磊真的敗了。不然那國家重器怎麼落到一窩匪寇手中?

「一將無能累死三軍。」朱仝氣極道,一錘打塌了桌案。

宋江晁蓋對視一眼,先叫晁蓋去收攏隊伍,此刻萬不能去於梁山交兵,惹來禍事。隨後低聲問晁蓋:「保正手下可有那托得心腹的麼?」

「自然不缺。都是販鹽路上舊時弟兄,哪個不是同心合眼水火不避的!」晁蓋道:「賢弟可有計策?」

「若然如此,倒有一個極好機會。」

晁蓋面上喜色,問:「計將安出?」

「保正尋倆兄弟去找梁山賊。如今之計,你我兄弟要想脫身,只能靠我等江湖上的聲名了。」宋江越說,頭腦越是清晰,思路越是明了。他與晁蓋二人都是齊魯江湖道上的大豪,與梁山有無甚恩仇,對方甚有可能會給個面子。

「此番事,你我雖被官府所逼,但到底站到了官府這裡,有違江湖道義。保正就與那梁山上的好漢明說,只要放我等一條生路,宋江願取三千貫相酬。」

晁蓋一聽大喜,江湖買路錢,他販鹽多年,都不知道納過多少次。宋江出三千貫,他晁蓋也不是小氣人,就也出三千貫,來賣弟兄這條性命。

此事很快就傳到陸謙耳中,「你是晁天王兄弟?」

「小人晁益,乃天王本家兄弟。」

「陸謙兵進黃安鎮,只是要收那官軍糧餉軍械,不想犯到了宋公明和晁天王。錢財一事休提,非是想羞煞我。那出鎮之事也簡單。待我喚來心腹與你走一趟。」

「唐伍。」陸謙張口喚來唐伍,要他與晁益同去見宋江、晁蓋,然後帶著他們出鎮。

陸謙手下足足七百人,把黃安鎮都看做自己囊中物的他,當然不願看到錢財溜走,早布置下人手圍堵。此一來除那知機靈活的能早走脫身,九成九的人是都做了瓮中之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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