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您所呼叫的用戶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操!」他火大得低咒一句,起身就往外走。

「誒,鹿哥你不吃飯了?」

「吃屁。」許嘉鹿頭也不回,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剛走到電梯口就碰到了萬惡的資本家。

墨·資本家·深白見他臉色不對,薄唇輕啟,「你怎麼了?」

許嘉鹿走進電梯沒理她,繼續打許呦呦的電話。

依舊沒有人接。

墨深白敏銳得察覺到他的情緒不對,薄唇輕啟,「出什麼事了?」

頓了下,黑眸一緊,「是呦呦出什麼事了?」

許嘉鹿抬頭睨了他一眼,不耐煩道:「你有那個廢話不如先打電話,該死的她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墨深白不再遲疑,拿出手機立即給許呦呦打電話。

「對不起,您所呼叫的用戶已關機……」

「關機了。」墨深白黑眸里諱莫如深,冷聲道:「究竟出什麼事了?」

許嘉鹿緊緊攥著手機,緊抿著唇瓣沒說話,臉色蒼白又陰鬱。

墨深白沒有再問,清醒又理智道,「先去墨大,你聯繫蘇蘭絮,看她知道呦呦在哪。」

……

網吧。

墨織雲很快就把論壇里的帖子黑了,但不少同學都看了,還有截圖,論壇里關於許呦呦的討論如雨後春筍,絡繹不絕。

墨織雲刪一篇就出一篇新的,刪一篇新的。

有人發現帖子被刪後,提及許呦呦就開始用各種代號,不點進去看很難發現是在討論呦呦的事。

墨織雲生氣得一邊刪帖,一邊罵道,「這群人煩不煩,一個個吃飽撐著,這麼愛八卦別人。」

「可不就是吃飽撐著。」蘇蘭絮附和一句,繼續發消息給許呦呦,依舊沒回。

不放心又打了一個電話,結果關機了。

「呦呦,不接電話,該不會出事了吧?」

「那我們去找找吧。」論壇上的帖子沒辦法刪完,她們也不能一直坐在網吧里刪帖子。

蘇蘭絮想了下,點頭,「走,我們去找找。」

墨織雲起身往外走,一個沒注意跟拿著泡麵走過來的人撞到一起。

泡麵灑了她一身。

「操,走路不長眼啊!」染著黃毛的男生沒好氣地罵道。

墨織雲被燙的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一邊擦掉身上的泡麵,一邊語氣不快道,「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凶什麼凶呀?」

「你踏馬還有理了?」

黃毛見她不道歉還嚷嚷,頓時氣焰上來逼近一步。

墨織雲以為他要打自己,嚇的脖子往後縮,閉上了眼睛。

想像中的疼痛半天沒有落下來,緩慢的睜開眼睛。

入眼的是一道修長又清爽的身影。

「同學,她也不是故意的,算了。」男生開口,聲音清潤如春風拂面,「泡麵我賠你。」

墨織雲盯著背影呆住。

黃毛惡狠狠瞪了一眼墨織雲,啐了一口,「算了,不用了,算老子今天倒霉。」

說完,轉身去收銀台又買了一桶。

墨織雲不服氣,小聲嘟囔,「什麼嘛,我又不是故意的……」

男生轉身,面露笑容,聲音里透著關心,「同學,你沒事吧?」

面如皎月,氣質若蘭,周身氣場清爽,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舒適感。

墨織雲整個人都看呆了,半天沒回過神來。

「同學,同學……」男生又叫了她兩次。

「嗯?」墨織雲回過神來。

「你沒事吧?」他又問。

墨織雲搖了搖頭,臉頰莫名熱了起來,「我,沒事……」

男生的視線落在她身前,泡麵湯潑了上去,留下一大片的污漬。

夏天的衣服都比較薄,此刻已經若隱若現的露出內衣的顏色。

墨織雲回過神來,抬手不是不抬手也不是,尷尬不已。

下一秒。

男生脫下自己身上的白色襯衫披在她身上,「你快回去換身衣服吧。」

他裡面穿的是一件白色球衣,露出健碩的手臂,線條流暢又好看。

「謝謝。」墨織雲紅著臉問,「我洗乾淨了以後還給你。」

「不用。」男生笑了,轉身要走,球衣的背後寫著「7」。

蘇蘭絮剛接了許嘉鹿的電話,出來看到墨織雲發獃,身上還多了一件衣服,「怎麼了?」

墨織雲回過神來,將心裡生出那些情緒壓回去,「呦呦接電話了?」

蘇蘭絮搖頭,「呦呦的哥哥給我打了電話,他和你大哥你正在趕來的路上。」

「我大哥也來了?」

蘇蘭絮點頭,「我們先在學校附近找找。」

……

半個小時後,許嘉鹿和墨深白趕到墨城大學。

蘇蘭絮和墨織雲已經把學校附近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沒有許呦呦的身影。

墨深白臉色緊繃,眉宇間漫著寒意,很快有了思緒,有條不紊道:「許嘉鹿你去處理論壇上的事,儘量不要再發酵到校外,織雲蘇蘭絮你們繼續在學校附近找。」

「那你呢?」許嘉鹿問。

「我去調學校監控。」

許嘉鹿想了下,也只有他出面才能拿到監控,至少監控能確定呦呦還在不在學校。

幾個人分頭行動。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原本炎炎烈日忽然被烏雲遮擋,狂風席捲,大雨來的又快又急,像是要淹沒這座山水之城。

路上的人神色匆匆,慌忙尋找能夠避雨的地方。

許呦呦蹲在路邊,任由大雨拍打著臉頰,水珠順著下顎一滴滴往下落。

她抱住自己低著頭,那些文字好像從螢幕里飛出來,變成了一幅幅畫,在眼前不停的閃爍。

許呦呦不想看,閉上眼睛,可那些畫面就鑽入腦子裡,揮之不去。

頭越來越痛,像是要炸了。

為什麼都要欺負她?

她做錯了什麼嗎?

暮色昏沉,大雨磅礴沒有要停歇的意思,路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

倒是來來往往的車輛一遍又一遍的壓著水花,漸到她身上。

她蹲在地上神色呆滯,像是沒有靈魂的破碎娃娃,蒼白又易碎。

忽然頭頂上多了一把黑色的傘,遮擋了磅礴大雨,峻拔的身姿也阻擋了所有的風霜。

許呦呦滿是水珠的臉蛋緩慢的,機械般一格一格的抬起,對上男人深沉的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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