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鹿,你看我都沒出息地喜歡你喜歡到這份上了,可不可以……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罵你,不跟你唱反調,你要是喜歡小鳥依人的,我也可以的……」

話音未落,聲音已經哽咽,眼淚從眼眶緩緩滑落,她低頭莞爾……

晶瑩剔透的淚珠划過嘴角卻滿是苦澀。

「許嘉鹿,我不喜歡你了……我以後再也不要喜歡你了!你愛跟誰在一起跟誰在一起,我以後再也不管你了,不見你,不跟你說話了……」

「許嘉鹿,我真的討厭死你了。」

說到最後泣不成聲,連站都站不住,直接蹲在地上,淚如雨下。

她不想再暗戀許嘉鹿了,暗戀一個人太累了。

暗戀一個人卻還要拚命假裝不喜歡,更累。

每天活在患得患失中,喜怒哀樂都被他掌控,宛如一個傀儡。

一點都不像她,一點也不酷,不瀟洒……

***

許呦呦在樓上沒忍住好奇心,貓著身子偷偷摸摸的走到護欄邊,想看看樓下什麼情況。

蘭蘭應該告白了吧,哥哥會答應嗎?

抬頭一看,樓下空蕩蕩的,除了蘇蘭絮沒有第二個人。

更重要的是蘇蘭絮蹲在地上抱住自己,肩膀微微抽動,好像是在哭泣。

許呦呦心頭一揪,想也沒想地往樓下跑,「蘭蘭……」

蘇蘭絮聽到聲音,吸了下鼻子,顫抖的手指將臉上的淚水擦乾。

「我哥呢?」許呦呦環顧一圈沒看到許嘉鹿,又看向她,「發生什麼事了?」

蘇蘭絮哭啞的聲音道:「他走了。」

許呦呦一愣,「他、他拒絕你了?」

蘇蘭絮沒有回答,而是說:「我想回家了,你讓酒吧的人都下來吧,別耽誤人家做生意。」

許呦呦明眸滿載著擔憂,「蘭蘭,你要是心情不好,我陪你喝酒,喝多少都沒關係。」

姐妹不就是這樣,失戀的時候願意陪對方做任何事。

以前每次許嘉鹿交了新女朋友,蘇蘭絮不開心就喝酒,每次喝醉了都是許呦呦送她回家。

她為許嘉鹿喝了太多酒,已經不想再喝了。

「呦呦,我不想喝酒,以後都不喝了……」

戒酒,就像戒掉對許嘉鹿的喜歡一樣。

「蘭蘭——」許呦呦從來沒見過她這樣,好像是哀莫大於心死。

蘇蘭絮眼尾泛紅,明明心如刀絞,嘴角卻揚起一抹淡笑,冰冷的手掌輕輕觸碰她的臉蛋,「你也早點回去,別讓墨總擔心。」

說完,從她的身邊走過去,差點一個踉蹌摔在地上。

許呦呦急忙扶住她,不放心道:「我讓滄溟送你。」

蘇蘭絮搖頭,剛想說不用,許呦呦又說:「滄溟送你,我讓大白來接我!或者等大白來,我們一起送你回去!」

蘇蘭絮此刻不想再見其他人,無奈同意。

許呦呦扶著她走出酒吧,上車,叮囑滄溟一定要將她平安送回家。

滄溟點頭領命。

朦朧的月色被城市的燈火掩蓋,秋風微涼,吹得雪白的肌膚泛起細細密密的顆粒。

許呦呦雙手抱在身前,目送著車子消失在車流里,心情低落,小臉蛋上寫滿了難過。

……

墨深白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許呦呦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路邊的花壇邊,漂亮的眼眸里沒有了陽光,哪怕倒影著五彩斑斕的光也是暗淡的。

心頭一緊,下車。

走到她身邊時,外套已經脫下披在她的身上,「怎麼不在裡面等我?」

許呦呦感覺肩膀一重,抬頭對上男人深沉又溫柔的眼眸,低落地叫了一聲,「大白。」

墨深白蹲下身子,視線與她齊平,聲音平靜又篤定,「蘇蘭絮告白失敗了?」

「你怎麼知道?我哥打電話給你了?」

「看你的樣子就知道。」墨深白伸手將風吹亂的長髮別到她的耳根後,「蘇蘭絮表白失敗,你看起來好像比她還難過。」

他不太理解小姑娘那些傷春嘆秋,多愁善感的情懷。

「當初林殷在婚禮上拋下我去找白晴語,其實我心裡是很難過的。」

墨深白微怔,沒有接話,只是轉身在她的身邊坐下了。

「但那時候奶奶身體不好,我不想讓她擔心,也不想家人和蘭蘭擔心,所以我就一直裝作沒事的樣子,但我有在被窩裡自己偷偷哭。」

他不配。墨深白很想說這句話,但忍住了。

「我知道喜歡一個人,但那個人不喜歡自己是一件多麼難受的事。」許呦呦咬唇,低頭扣著指甲,「當初我追你的時候也做好了心理準備,要是你不喜歡我,我就早點放棄,早點抽身,傷心也會早點結束。」

換句話說,她追墨深白的時候是抱著追不到就放棄的心理去追,她沒想到會真的追到墨深白。

墨深白大掌輕撫著她的頭頂,「是我不好,我當時不應該逗你。」

許呦呦搖頭,「我不是在怪你,我是覺得自己很幸運,我喜歡你的時候,你剛好也在喜歡我,我們是雙向奔赴,可是蘭蘭就沒我這樣幸運了。」

她喜歡哥哥這麼多年卻還是沒有結果。

「我是不是不該鼓勵她跟我哥告白啊?」許呦呦是有些後悔了,「我哥向來口無遮攔,也不知道他都跟蘭蘭說了什麼,蘭蘭今晚跟平日很不一樣。」

「如果不告白,你覺得蘇蘭絮一直這樣暗戀許嘉鹿會比較快樂嗎?」墨深白問。

許呦呦思索了下,搖了搖頭。

暗戀是這個世界上最苦的事了。

「告白對蘇蘭絮而言是一種解脫。」墨深白對許呦呦有無限的溫情和感性,但對於別人的感情永遠是用理智和現實去分析。

「長痛不如短痛,許嘉鹿不喜歡她,早點認清這個現實對她是一件好事。」

認清現實才能割捨,割捨才能活得更洒脫。

許呦呦歪著腦袋看他,清澈的眸子裡有光一閃一閃的,比月色更皎潔。

墨深白被她看得眉心微動,「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我居然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許呦呦軟糯的聲音里滿載著崇拜,「大白,你真厲害!」

三言兩語就把她想不通的事全說通了,也不糾結了。

墨深白喉結滾動,要不是她用著崇拜傾慕的眼神凝望著自己,他會懷疑她是在陰陽怪氣。

這有什麼厲害的?

他舔了下唇瓣,低頭湊近她,聲音夾雜著幾分谷欠色,「我還有更厲害的,要不要見識一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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