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許呦呦沒有絲毫猶豫,一口答應。

傅漸沉眸色這才有一絲笑意,「那就這麼說定了。」

「乾媽!」謝予慕跑過來,指著天上的星星高興道:「我找到媽媽了,她真的在天上。」

許呦呦笑著點頭,蹲下身子與他平視,「嗯,媽媽一直在天上看著你,所以你要好好地吃飯睡覺,上學,聽媽媽的話好好長大。」

「嗯!」謝予慕狠狠地點頭,視線瞬間就被她懷裡的畫吸引了,「哇,這畫的是幹嘛媽?」

許呦呦點頭。

謝予慕立即看向傅漸沉,「哥哥,你能給我媽媽也畫一幅嗎?」

傅漸沉額角青筋跳起,「什麼哥哥?叫叔叔!」

他叫許呦呦乾媽,叫自己哥哥,無緣無故就矮了一輩。

謝予慕很懂得變通,改口道:「叔叔——」

他的話沒說完,傅漸沉冷漠地拒絕,「不能。」

謝予慕的小臉頓時垮了下去。

許呦呦揉了揉他的小臉蛋,「別不高興了,你忘記了我也會畫畫啊。」

謝予慕眼神瞬間晶亮,滿載著希望看她。

「回去我就畫!」

謝予慕露出一絲笑容,「謝謝乾媽!」

「走,我們回家吧。」許呦呦牽著謝予慕的手站起來,瞬間懵逼了。

這是在山上,根本就叫不到車,要是通知滄溟來估計要登上一個小時了!!

此時罪魁禍首拿著頭盔走過來,漫不經心道:「走吧,我送你們回去。」

許呦呦遲疑,她不想坐肉包鐵,更不想帶慕慕坐肉包鐵。

「山上的溫度只會越來越低,你確定要帶著他在這裡挨凍?」

傅漸沉將頭盔遞給她。

許呦呦沒有遲疑太久接過頭盔戴上,蹲下身子又給謝予慕扣好扣子。

謝予慕坐在傅漸沉的前面,而許呦呦坐在他的身後,機車後面沒有地方扶,她只能緊緊攥著傅漸沉的衣服。

「抓緊了。」傅漸沉提醒一句。

下一秒,「嗡」的一聲衝出去了。

許呦呦:「……」

我是造了什麼孽?大冬天要坐這麼冷的玩意,嗚嗚嗚……

***

這種冰冷折磨並沒有持續太久,傅漸沉剛下山,忽然有幾輛車子從兩個方向而來。

準確地說,是將他堵截了。

傅漸沉減速,在距離前面的車子還有三米的時候剎車了。

許呦呦和謝予慕還是一臉懵逼的狀態。

對面的車門打開,墨深白下車,深邃的五官輪廓縈繞著徹骨的寒意。

後面跟著的是保鏢,氣勢洶洶。

謝予慕的視野最好,率先看到他,「乾媽,是乾爹。」

許呦呦扭過頭看到大白,喜悅還沒蔓延進晶亮的眼眸里,耳邊就響起男人沉冷而克制的聲音,「呦寶,過來!」

「哦。」許呦呦很聽他的話,沒有絲毫猶豫的從機車上下來。

奈何機車太高,而且三個人,能發揮的空間實在有限……

墨深白見此,大步流星地走過來,單手摟住她的細腰直接人提下來。

後面停著的車子裡謝庭西下車,走過來直接將謝予慕提下來。

謝予慕不喜歡他,拚命的掙扎,「放開我……你別碰我!」

謝庭西沒耐心地直接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聲音依舊平淡「老實點。」

「你別對他那麼凶。」雙腳平安落地的許呦呦忍不住提醒他。

謝庭西扭頭看她,眼神饒有深意,「小嫂子,你還是先關心關心自己。」

話畢,眸光又掃了一眼傅漸沉。

許呦呦沒聽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倒是墨深白緊緊扣住她的手指,用力地像是要把她的骨頭捏斷。

墨深白冷冽的眸子如含刀刃射向坐在機車上,一臉瀟洒不羈的傅漸沉,喉骨收緊。

片刻,薄唇翕動,擠出冰冷的警告,「離我妻子遠一點。」

話畢,拉著許呦呦的手就往車邊走。

「誒,慕慕……慕慕……」

墨深白像是沒聽見她的話,強行將她塞進車子裡,甩上門。

繞過車頭要從另外一邊上車時,眸光瞥了一眼謝庭西,「把人送回攬月居。」

自始至終沒有再多給傅漸沉一個眼神。

謝庭西牽了下唇瓣,「知道了。」

他扒下謝予慕身上的外套丟給傅漸深,「多謝傅少爺的好意。」

傅漸沉單手接住自己的衣服,拿在手裡沒穿,視線落在前面的賓利上。

墨深白上車就吩咐司機開車,保鏢也紛紛上車,掉頭驅車離開。

謝庭西也帶謝予慕離開了。

傅漸沉沒有騎車走人,而是靠著車身,點了一根煙,視線望著消失在夜色中的車子。

舌尖輕舔著唇角,忽而低頭笑了下。

算了,不掙扎了。

這些天的理智和掙扎,都在看到她的這一瞬間煙消雲散。

明知道有違道德,有違人的天性,可他還是選擇遵從本心,放任這樣的感情繼續蔓延下去。

一路上墨深白都沒有開口,緊繃著輪廓線,眉角眼梢瀰漫著寒意。

完全是一幅抗拒任何靠近的帝王氣場。

許呦呦舔了下唇瓣,偷瞄他的臉色,感覺自己好像是做錯了什麼事,但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突然腦子裡靈光閃現,許呦呦開口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讓你擔心的,他突然要帶慕慕找媽媽,當時我著急就沒叫滄溟……」

她的話還沒說完,墨深白緊抿的唇瓣鬆開,聲線極冷,「多久了?」

「嗯?」許呦呦一時間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你們認識多久了?」墨深白側頭看她,黑眸明暗交錯,諱莫如深。

「上次幫織雲追陸鶴雲的時候認識的,快半年了。」許呦呦據實回答。

半年!!

墨深白放在身側的手無聲收緊,他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竟然認識半年了!!

許呦呦察覺到不對,輕聲問:「大白,怎麼了?」

墨深白胸腔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怒火在燃燒,在沸騰,可他還是在極力的壓制。

她什麼都不知道,自己不應該遷怒於她。

「你以後不要再見他了。」墨深白喉結滾動,抑制住隨時崩潰的情緒,擠出一句話。

許呦呦一怔,人本能的求知慾讓她問出口。

「為什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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