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鹿:「……」

狗做錯了什麼?

不對,是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不死心把矛頭轉移向許呦呦,「整天就知道刷手機,吃個東西都要人喂,也不怕被人養成四肢退化的小廢物!」

許呦呦抬眸看他,語氣關切:「哥,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許嘉鹿一噎,「你才更年期,你家都更年期!」

「我全家不就是你全家。」

許嘉鹿:「……」

許呦呦不理他,張嘴吃下墨深白喂來的橙子,繼續戳手機。

許嘉鹿不甘被冷落,繼續問:「跟誰聊得這麼熱火朝天?」

「蘭蘭啊!」許呦呦頭也不抬地回答。

因為蘇蘭絮去了國外有時差,她們能聊天的次數並不多,但好在每天都會發一條,等對方看到也會立即回復。

許嘉鹿眉梢微挑,想到自己最近都沒有見到她了,上次見面還大吵一架,最後不歡而散。

心頭有什麼異樣划過,臉上卻沒什麼表情變化。

他「哦」了一聲,很隨意地接一句,「每天在學校聊還不夠,回家還要聊,你們女生哪來那麼多話?」

許呦呦打字的動作頓住,抬頭看他,神色嚴肅道:「蘭蘭休學出國了,你不知道嗎?」

「出國?」許嘉鹿俊逸的臉龐明顯一怔,「什麼時候的事?」

「不久之前。」許呦呦眼眸里浮現幽怨,「還不都怪你,哼!」

這要不是親哥哥,早跟他絕交了。

許嘉鹿長睫低垂,想到最後一次見到她,當時她的情緒很激動,臉色好像也不太好。

「不就是吵架麼!至於跑出去國?」他勾唇嗤笑一聲,「以前我們吵過那麼多次也不見她玻璃心啊!」

許呦呦深呼吸一口氣,還是沒忍住瞪他一眼,「哥哥你真是……無可救藥!」

許嘉鹿一臉的莫名其妙,「我——」

話還沒說完,許呦呦忽然起身道,「我真想看到有一天你愛一個女孩死去活來,但是人家不喜歡你,那時候你就會明白不被珍惜的喜歡是多麼痛苦!」

話畢,轉身氣呼呼的上樓了。

許嘉鹿:「???」

「她大姨媽來了?」

墨深白將許呦呦不吃的橙子吃完,拿濕巾將手擦乾淨,慢條斯理道:「呦寶說得對,你的確無可救藥!」

起身,上樓。

許嘉鹿一臉的問號,半天忍不住擠出一句話:「神經病!」

***

許呦呦上樓,不想打字,直接撥了個視頻過去。

蘇蘭絮很快接起,在鏡頭前跟她揮手,「hi,寶貝怎麼氣呼呼的,誰惹你生氣啦?」

「還不是我哥那個大笨蛋!」

蘇蘭絮臉上的笑容微滯,沒有接話。

許呦呦反應過來,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提及他讓你不高興的。」

蘇蘭絮搖頭,「沒關係。」

他們是親兄妹,提到是很正常的事。

只是乍一想到那個人,心底還是像被針刺了下痛。

「對了……」許呦呦咬唇,神情有些猶豫,「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既然不知道該不該那就不說了。」蘇蘭絮開玩笑道。

「可是我覺得你應該知道。」

「那還不說!」

「雲幼微去世了。」

蘇蘭絮訝然,「去世?怎麼會?」

「其實雲幼微生病了,所以她才想嫁給大白,想把慕慕交託給我們。」許呦呦言簡意賅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雖然沒有提到許嘉鹿,但蘇蘭絮不傻,一聽就知道許嘉鹿之前要跟雲幼微結婚是怎麼回事!

許呦呦說完,見她不說話,小心地問:「蘭蘭,你真的不想回來嗎?」

蘇蘭絮知道她是什麼意思,笑了下,淡聲道:「呦呦,就算沒有雲幼微他也不會喜歡我的,我回不回來又有什麼區別?」

她和許嘉鹿之間的問題從來都不是雲幼微,而是許嘉鹿不喜歡她啊!

這是她這段時間才想通的。

許呦呦咬唇沒有反駁。

「我在這裡挺好的,每天都能看到很多帥哥,還能見到我爸媽,比在國內好多了。」

蘇蘭絮故作輕鬆道,「你放心吧,我用不了多久就能把你哥忘掉,說不定等我回去的時候還帶回去一個金髮藍眼的超級大帥哥!」

許呦呦點頭,「那你可一定找一個超級大帥哥,讓我哥好好瞧瞧!」

「必須的!」蘇蘭絮一聊這個立刻就來勁了,「不只是要帥,還要財大氣粗。外國的杏鮑菇秒殺國內的小口紅!你懂的!」

「不可能,我家大白就是最強的。」大白的尊嚴由我守護!

蘇蘭絮無語地翻白眼,「行行行,你家大白最強了,長過喜馬拉雅山脈,硬過金剛鑽……」

許呦呦贊同的點頭,稍微謙虛了下,「低調,低調……」

蘇蘭絮:「……」

兩個人又聊了幾句,依依不捨地掛了電話。

許呦呦放下手機準備去洗澡,轉身就對上倚靠在門口的男人。

姿態慵懶,神色放鬆,黑眸似笑非笑,噙滿炙熱凝視著她。

許呦呦:「……」

他沒有聽見,他什麼都沒聽見!

墨深白薄唇輕啟,「謝謝夫人對我的信任和支持。」

許呦呦的腦子「轟」的一聲空白了,隨之而來的是滾燙的臉頰,尷尬的腳趾要扣出墨城迪士尼了。

「你、你怎麼老是偷聽我說電話呢?」

還記得剛搬過來的那次也是。

墨深白提步走到她面前,眸光溫柔繾綣,低頭語氣頗為無辜。

「墨太太,你講點道理。你沒有關門,而且這也是我的房間,還指責我偷聽?」

「嗚嗚……」許呦呦低頭捂臉,「我為什麼總要經歷這樣社死現場。」

墨深白滿臉笑意將她攬入懷中,低頭親她的發心,聲音低啞,「難道不是因為墨太太是個小色批?」

「才不是。」許呦呦小聲反駁,「我不是小色批,我們就是單純探討一下中外差距。」

墨深白嘴角的笑意愈濃。

「探討沒有意義,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低頭吻上她的紅唇。

許呦呦憋了一肚子反駁的話全被他給懟回肚子裡,沒有機會發揮出來。

墨深白將她帶進浴室里,用實踐帶她檢驗真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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