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知道謝庭西是什麼目的,曲槐安也強忍著心底的屈辱,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換上他準備的「衣服」。

鏡子裡女人穿著性感的衣服,身材窈窕有致,屬於男人會喜歡的那種。

該瘦的地方瘦,該有肉的地方有肉。

曲槐安換上衣服就不敢再去看鏡子,從一起拿進來的包里拿出一個很小的褐色瓶子。

她沒有辦法清醒的去躺在謝庭西的身下,但如今她已經是謝太太了,謝庭西要求她履行妻子的義務,她無法拒絕。

即便拒絕,誰有知道他會不會換其他方式報復自己。

如果不是跟自己最愛的人,那跟誰做又有什麼區別?

至少,她還有機會逆風翻盤,只要她不愛謝庭西。

只要她不愛上謝庭西,最後輸的人一定不會是自己。

下定決心後,她打開瓶蓋,將瓶子裡的水全喝了,將瓶子丟進垃圾桶里,又抽了幾張紙揉成團丟在上面,蓋住了瓶子。

走出浴室的時候,謝庭西剛好從外面走出來,眼神落在她身上時倏然一愣。

大概是沒有想到她真穿上了,更沒想到她的身材遠比想像中更好。

心底一邊因為她可以為江讓做到這一步,另一邊又無法抵抗她對自己的影響力。

步伐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就吻住了她柔軟的紅唇。

不似以前那般溫柔,而是兇猛的撕咬,啃噬,像是咬下來一樣。

曲槐安喘不過氣,整個人像是一灘水軟在他的懷裡。

謝庭西一邊親,一邊抱起她走向大床。

窗外是陽光炙熱,萬籟俱寂。

每一根髮絲都纏繞著她的髮絲,唇瓣貼著她的耳畔,一遍一遍的低喃,「安安……我是誰?」

曲槐安意識早就模糊了,但還是能清楚喊出他的名字,「謝庭西……」

謝庭西。

謝庭西。

……

浴室傳來流水聲,曲槐安躺在床上,只覺得渾身都酸軟無比。

藥效過了,但是謝庭西留在她身上的痕跡,謝庭西的體溫,似乎都烙印在她的骨子。

身體似乎還沉醉在那種感覺里。

她抬手用手臂蓋住了眼睛,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只覺得心底空蕩蕩的。

沒有了。

什麼都沒有了。

沒有哥哥,沒有江讓,也沒有了自己。

往後餘生,她只能靠著對謝庭西的恨意才能繼續走下去。

嘩啦一聲,浴室的門被人拉開了,謝庭西走出來,身上已經換上西裝,乾淨而整潔。

視線落在床上的女人,喉嚨微緊了下,清冷的語調問,「你不洗澡?」

曲槐安聞聲,放下手臂坐起來,用被子裹住自己下床,走向浴室時,步伐格外的緩慢。

謝庭西嗤笑一聲,好心提醒,「你渾身上下,我不止看過……」

曲槐安像是沒聽見,從他身邊走過,進了浴室關上,也隔絕了男人再次響起的聲音。

半個小時後。

曲槐安換好衣服,從浴室走出來。

謝庭西已經喝完一瓶礦泉水,取下衣架上的西裝搭在臂彎上,淡聲道:「走吧。」

曲槐安拎著手提包跟在他的身邊走出休息間。

走出來才發現已經是暮色沉沉,晚風拂面而來,吹動著烏黑的秀髮。

謝庭西看著從暮色里走來的人影,故意攬住曲槐安的肩膀,伸手幫她壓了壓被吹亂的頭髮。

江忍在外面等了大半天,此刻看到他們一起走出來,身上還飄灑一股沐浴乳的香氣。

拿著高爾夫球的手無聲收緊,當看到曲槐安頸脖上指甲蓋大的紅色淤痕,眼神更是一沉。

他是一個成年男人,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頓時心就好像被放在熱油上煎炸,難受的恨不得一拳頭揮在協調的臉上。

可是他不能這樣做,還要強忍著怒然,卑微的語氣道:「謝總,我幫你把球撿回來了。」

雙手拿著球,恭敬的遞過去。

謝庭西看都沒看一眼他遞過來的球,菲薄的唇瓣輕揚,「江總,我考慮了一下午,還是覺得收購鴻路利大於斃!」

此話一出,江忍的臉色倏然一僵,肉眼可見的難堪起來,「你耍我!」

曲槐安早知道他是不會改變主意,但還是故作詫異的看向他,清澈的眼眸里含著怒意,像是在譴責他的言而無信。

謝庭西像是沒看到曲槐安的眼神,鏡片下的眼眸一片冷意,「當初你要正大光明的跟我搶,我或許還把你當個對手看,可惜……」

話語微頓,嘴角的弧度凝滿譏諷,「你連做我的對手都不配。」

既然當初他敢和曲槐安串通竊取商業機密,就應該想到要承受自己的報復。

如今像條狗一樣搖尾乞憐,求自己放過他,還真是……難看至極。

謝庭西無視江讓逐漸憤怒的神情,溫熱的大掌輕撫著曲槐安的臉頰,「還好多謝江總將她送到我身邊,我很滿意……」

話還沒說完,江讓已經一拳揮了過來。

可惜,謝庭西早已防備,精準的扣住他的手腕,抬腳就狠狠踹向他的腹部。

江讓狠狠摔在地上,捂著腹部痛苦呻吟。

謝庭西彎腰蹲下身子,低頭看他時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姿態。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還不如一個女人。」

比起江讓這種輸不起的陰險小人,他更欣賞曲槐安。

至少她敢於直視自己失敗的人生。

江讓陰鷙的眼神瞪想他,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謝庭西起身,拉著曲槐安的手就走。

曲槐安臨走前看了地上的江讓一眼,又迅速垂下眼帘的跟謝庭西離開。

這一畫面落在江讓眼裡就是曲槐安為了他委身於謝庭西,心裡憤怒和愧疚交織在一起。

無能的攥起拳頭在地上捶了幾下。

……

回到落雲居,曲槐安晚飯都沒吃,直接回房間睡下了。

被折騰了整整一下午,她真的是太累了。

謝庭西罕見的沒有去打擾她,而是去書房忙工作了。

只是忙到半夜的時候,還是撥通內線,吩咐管家給她送一份晚餐上去,盯著她吃完。

管家很快就過來叩門,「先生,太太好像發燒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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