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白光乍現,是不遠處的小孩在玩煙花。

曲槐安的腦子跟那綻放的煙花一樣,一片白茫茫。

全世界好像都乾淨了,耳邊只有自己的呼吸聲,還有他的心跳聲,淺淺交織,纏綿悱惻。

***

有些話一但說出口後,再說就不會那麼艱難,甚至變成了一種習慣。

清晨,曲槐安站在洗盥盆前刷牙的時候,男人輕倚門框,低低的嗓音喚她,「曲槐安……」

「嗯?」

「我愛你。」

曲槐安:「……」

辦公室,曲槐安放下給他煮的咖啡,轉身要走卻被他叫住。

「曲槐安,我愛你。」

曲槐安:「……」

深夜,男人更是擁著她,親吻她的耳朵,一遍遍的重複道:「安安,我愛你。」

曲槐安饒是再冷淡的性子也忍不住問,「你怎麼了?」

他最近熱情的有些過份了。

謝庭西的唇深深的落在她的額角,「沒什麼,就是想讓你知道我愛你。」

想讓你時刻感受到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愛著你。

曲槐安垂眸思忖,很快就明白過來怎麼一回事,平靜的心湖就好像被人扔下了一塊小石子,漾起了水花,雖然很快就散去了,但……

終究還是有了漣漪。

蘇蘭絮的回歸讓繁忙的曹秘書鬆了一口氣,也讓曲槐安見識到了什麼叫專業,什麼叫獨立女性。

蘇蘭絮雖然休了很長的假期,但是公司發生的事,她多多少少都聽說了,也從自家老公聽來了老闆的八卦。

得知謝庭西和曲槐安註冊結婚,小小的詫異了下,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對於這位謝太太,蘇蘭絮去落雲居時見過好幾次,給人的印象是安靜內斂,慕慕很喜歡她。

起初以為謝總跟她結婚是為了找個合適的人照顧慕慕,如今見謝總把人都帶來公司了,顯然不只是為了慕慕,更是為了下半生的幸福。

中午休息的時候,曲槐安將謝庭西的午餐送進去就準備走,卻被他拉住了手腕。

「你去哪裡?」

平常她都是陪自己一起用午餐的。

曲槐安淡定的解釋,「我和蘇秘書約了一起吃午飯。」

事實上是蘇蘭絮主動約她,她不好意思拒絕。

謝庭西挑了下眉頭,「你們一起吃午飯?」

她們之前關係也沒見有多好,怎麼蘇蘭絮一回來就找她吃午飯?

「嗯,我先去了,蘇秘書還在等我。」

說完就拂開他的手,沒有絲毫留戀的轉身了。

謝庭西目送她的背影出去,看著眼前的午餐頓時沒了胃口。

自己在她心裡還不如一個蘇蘭絮,能高興就見鬼了。

曲槐安到公司的餐廳時,蘇蘭絮已經打好了飯菜,坐在位置上等她。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她走過來坐下,真誠的道歉。

「沒關係,謝總這個人是比較難伺候。」蘇蘭絮也是從謝庭西的助理開始做起,自然知道這個男人有多挑剔難搞。

「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我拿的都是招牌菜,你嘗嘗看,不喜歡我再換別的。」

「我不挑食。」曲槐安接過她燙好的筷子,「午餐多少錢,我轉給你。」

「不用,我刷公司的飯卡,本來就沒多少錢。」蘇蘭絮不在意的語氣道,「今天工作忙,改天請你出去吃。」

曲槐安彎了下唇,沒有接話,低頭安靜的吃午餐。

「我聽說之前有同事針對你,現在沒事了吧?」蘇蘭絮一邊吃,一邊關心她。

曲槐安搖了搖頭,「沒事了。」

「要是有什麼事你就告訴謝總,或者告訴我也行。」蘇蘭絮性格爽快,她看曲槐安順眼覺得投緣就不免多關心起來。

「現在沒有人針對我,你放心吧。」

蘇蘭絮想到什麼,笑起來,「也對。你現在是謝太太,誰敢針對你那就真的在找死。」

曲槐安眼睫微顫,抿了下唇沒有說話。

蘇蘭絮見她神色不對勁,是好奇也是關心,「怎麼了?」

曲槐安搖了搖頭,沉默不說話。

蘇蘭絮不知道她怎麼了,但為了不讓氣氛冷下來,壓低聲音安慰她,「雖然外面傳言謝總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但是跟他相處久了你就會發現他這個人其實也挺好的,從不苛待下屬也沒有什麼鶯鶯燕燕,比起那些喜歡養小三小四的老總們好太多了。」

唯一的缺點就是未婚先孕有一個混世小魔王的兒子,但如今混世小魔王也被她收服了,她應該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他……是挺好的。」曲槐安淡淡開腔。

撇除當年那件事害的她哥哥去世,謝庭西的確是很好的人。

可是不愛就是不愛,跟這個人好不好有什麼關係呢。

蘇蘭絮總覺得她活得不像一個真切的人,心頭有一種不太踏實的感覺,回頭該提醒下謝總,要多對謝太太多用點心。

真正被愛的女人,不應該是這樣子的。

***

謝庭西要出差一周,這次曹秘書沒有同行,倒是蘇蘭絮和曲槐安陪他一起過去。

生活生曲槐安照顧的周到,不需要蘇蘭絮費心,她只需要專心協助謝庭西處理工作上的事。

對方為了給謝庭西接風洗塵,特意攢了個局,當地不少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同時還叫了幾個漂亮的女人作陪。

她們化著濃妝,穿著性感的裙子,一進來身上濃郁的香水就讓曲槐安揉了下嗆得發癢的鼻子。

蘇蘭絮出去接老公的查崗電話,並未看到這一幕。

謝庭西瞧著女人朝著自己走過來,剛想說不用,在他身邊的曲槐安識趣的讓開了位置,「謝總,我去下洗手間。」

原本要坐在謝庭西腿上的女人剛好有位置坐下來了,剛要攀附上男人的肩膀便聽到寒冽的一聲呵斥,「滾。」

女人嚇得一抖,求助的眼神看向點自己留下來的老闆。

謝庭西沒有看任何人,逕自起身走出烏煙瘴氣的包廂。

穿過長長的走廊,謝庭西在會所的門口幾十米的地方看到坐在花壇的女人,帶著滿腔的怒火走上前,一把拉起她的胳膊,俊俏的五官縈滿慍怒,「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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