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型機車不能進入校園。
謝予慕將車子停在了門口,下車幫墨伽月把頭盔摘下,手指充當梳子將她微亂的頭髮弄好。
兩個人面對面而站,看著彼此眼底漫著笑意,空氣中似乎都冒著粉色的泡泡。
「墨同學……」
忽然響起的聲音打破了滿是旖旎的對視,墨伽月轉身看到一個年輕的男孩走向自己,手裡還拎著一個袋子。
「墨同學,你、好、我……這是我特意給你買的早餐。」男生直接忽視了謝予慕的存在,將印著煎餅果子店名的袋子遞給她。
墨伽月愣了一秒,剛想拒絕他的好意,身邊站著的男人卻勾住她的肩膀,直接將她攬入懷中。
另外一隻手直接接過煎果餅子,面帶微笑道:「謝謝你請我女朋友吃早餐,不過她已經吃過了,不介意我幫她吃掉吧?」
「啊???」男生瞳孔地震,不敢置信她居然有男朋友了。
墨伽月:「……」
他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抱歉,可能我男朋友太餓了,回頭我把早餐錢轉給你。」
回過神的男生漲紅了臉,擺手道:「不,不用了。不好意思打擾了,祝你們幸福。」
說完頭也不回的跑了。
墨伽月側頭就看到某人吃著煎餅果子吃的噴香。
「予慕哥,你怎麼能吃人家的東西?」
謝予慕滿不在乎道:「為什麼不能吃?還是說你想吃?」
「我想吃不會自己買呀?」墨伽月反駁,頓了下,嘴角的笑意愈濃,「予慕哥,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吃醋?」謝予慕的眉頭挑的老高,「就他那樣弱不禁風的弱雞有什麼值得吃醋的?別開玩笑了!」
墨伽月不相信他的話,一雙水汪汪的眼睛饒有深意的盯著他看,像是要將他看穿。
謝予慕被她看的心虛,三兩口將煎餅果子吃完,包裝丟垃圾桶里。
轉身視線從她的紅唇上掠過,想到乾爹的話,腦子裡湧起的念頭壓下去,大長腿一跨坐在機車上。
一邊戴著頭盔一邊說:「我去公司了,下午來接你下課,晚上帶你出去吃。」
「我今天下課早,我去公司找你吧。」
謝予慕思索了片刻,點頭:「打車去,把行程分享給我。」
墨伽月點頭,目送他帥氣的背影離開。
學校門口人來人往,難免有人投來好奇的眼神。
墨伽月像是什麼都不知道,轉身走向了自己的大學校園。
不到半天,整個墨大的同學都知道,墨大新晉校花已經名花有主了。
——
陸家。
許遲放下背包,伸手探了探今今的額頭,「感冒還沒好?」
「頭昏腦漲……」話還沒說完,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沒發燒。」許遲收回手,聲線輕淡,「除了打噴嚏,還有哪裡不舒服?」
「嗓子疼……總感覺很冷。」她巴掌大的小臉蒼白憔悴,眼睛下有明顯的黑眼圈。
顯然昨晚沒有睡好。
「身體不舒服就別看書了,躺床上休息。」許遲注意到她桌子上的書本,好幾道題都寫錯了。
「不行。」她皺著一張苦不拉幾的小臉,愁雲慘霧道:「本來就不聰明,再不好好學習,真的要考不上大學了。」
「學習也不急在這一時。」許遲將書本合上,直接將她從座椅上拉起來走到她的床邊,「先好好休息,把身體養好再學習。」
今今從小最聽他的話,乖乖的掀開被子躺下,看著他走向書桌的背影,羨慕道:「阿隨哥哥,我要是能像你們一樣聰明就好了。」
許遲回頭看她,「我們?」
「嗯。」今今點頭,眼睛裡凝滿羨慕,「你和伽月姐姐都很聰明跳級上了大學,你更是要去世界級的一流大學,曦曦跳舞很棒,不渝雖然比我還小,但是計算機天賦隨了媽媽。所有的孩子當中,好像只有我最普通……」
在一群都會發光的人群中,她時常覺得自己是個渺小的麻瓜,不懂他們大神的世界。
許遲眼神里閃過什麼,臉上沒什麼情緒波動,轉身在椅子上坐下,「你也很好,不必羨慕別人。」
今今沒說話,而是鑽進了被子裡。
許遲看著被子裡有什麼在扭動,沒一會今今從被子裡攥出來,趴在床尾眼巴巴的望著他,「阿隨哥哥,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自己不聰明,但我就是還想努力努力,不想給爸媽丟臉。」
許遲劍眉微蹙,「你讀書是為了小姑和小姑爺讀還是為了你的面子?」
「啊這……」今今臉上湧上一絲苦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許遲也沒有催促她或者給她灌輸什麼大道理,淡淡道:「等你搞明白為什麼要讀書也許就能讀好書了。」
今今噘嘴,「你就不能直接告訴我嘛?」
「不能。」許遲拒絕的很乾脆,催促道:「快睡覺。」
「睡不著,腦子裡嗡嗡嗡的。」她翻過身看著天花板,輕嘆道:「我要是能有你一半的智商就好了。不用一半,三分之一也行。」
許遲見她不肯老實休息,起身走到床邊坐下,「你以後想做什麼?」
「不知道啊。」今今扭過頭看他,「阿隨哥哥,你以後想做什麼?」
「接爸爸的班,管理公司。」許遲回答的很乾脆。
這是他從小就知道自己要做的事,無所謂喜不喜歡,想不想。
「你這麼聰明,就算當大老闆也是最厲害的大老闆。」今今捏著被子開玩笑道:「要不然以後我給你當秘書,好不好?」
「不好。」
「為什麼?」她嘟嘴有些不高興了。
「當秘書也要懂很多,你什麼都不懂當不了我的秘書。」
「我可以學的嘛。」她坐了起來,伸手捏住他的衣袖,央求道:「阿隨哥哥你就讓我當你的秘書好不好?好不好嘛?」
許遲低頭看了一眼袖子上白嫩纖細的小手又看向她充滿乞求的雙眼,堅硬的心也軟化下來。
「那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好好學習,出國留學。」
今今捏著他衣袖的手驀然一松,「阿隨哥哥,你是在開玩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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