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站著穿著制服的服務員,今今給她開了門,「有什麼事?」

「墨經理,有人委託我把這束花和這份夜宵送給你。」

今今一眼就認出來這束花是剛才許遲手裡拿的那束,只是沒想到自己沒有收下,他還特意請服務員送來。

「謝謝。」她收下了玫瑰花和夜宵,剛走到客廳放下東西,房間裡的手機就傳來了微信提示聲。

今今拿起手機點開就看到許遲剛發來的消息。

許遲:「第一次送女孩子花,給阿隨哥哥一個面子別扔垃圾桶。吃完夜宵,早點休息,晚安。」

今今想說你是失憶了?過年的時候明明送過她幾枝梅花,雖然被轉手送給了不渝。

算了,玫瑰又沒有犯錯,扔垃圾桶怪可惜的。

她把玫瑰放在了餐桌上,坐下先吃夜宵,一碗爽口的餛飩,吃完感覺整個人都充實起來,睏倦隨之找上門,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轉身回房躺下後沒多久就睡著了。

第二天是被門鈴聲吵醒的,她眯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去開門,聲音都還是慵懶的,「誰啊?」

許遲低眸看著她睡得亂糟糟的頭髮,杏色的上下套裝短袖睡衣,露出纖細的四肢,一臉的睏倦,一下子就被她可愛到了。

「小懶貓要不要先吃完早餐再睡?」

他提起手裡拎著的早餐。

今今聞聲倏然睜開困得睜不開的眼睛,看清楚站在門口的人,瞬間結巴起來,「你……你怎麼還沒走?」

「你就這麼討厭我,巴不得我走的遠遠的?」許遲低頭湊近她,低啞的聲音透著一股傷心。

「我……」

好看的五官在眼前猝不及防的放大,心臟不受控制的亂跳了起來,抿了抿唇瓣,「我……我沒有這麼想……我……」

不等她解釋完,許遲又笑著說,「跟你開玩笑的。」

今今:「……」

許遲見她站在門口不動,只得主動詢問,「可以邀請我進去嗎?」

今今後知後覺的側身讓開位置,「請進,你先坐,我去換下衣服。」

說完,一溜煙的跑進了房間。

許遲將早餐放在桌子上,看到那束玫瑰花沒有被扔掉,漆黑的眸子裡像是深淵裡透出了一束光,熠熠生輝。

今今換了一條裙子,又快速的洗漱好走出來時,許遲已經把玫瑰的包裝解開,一枝一枝的插進花瓶里。

「哪來的花瓶?」

許遲側頭,眸光溫柔的凝視,「我買的,喜歡嗎?」

灰色的玻璃花瓶看起來就很有質感。

「這裡好像不賣花瓶。」顯然他沒有說真話。

「我沒說在這裡買的。」許遲將最後一枝玫瑰插入花瓶中,用濕巾擦乾淨手轉身坐下,「吃早餐。」

今今坐下,疑惑的撓了下耳後根,「你該不會是回市區買了一個花瓶,然後特意送回來?」

「為什麼不會?」

今今呼吸一滯,紅唇輕啟,「許遲哥……」

許遲像是知道她要說什麼,直接打斷她的話,「叫我阿隨哥哥。」

今今:「……」

她垂下眼帘,不願意叫。

須臾的沉默,他又輕勾薄唇,「算了,不逼你了,等你想叫的時候自然會叫。」

「許遲哥……」她猶豫的開口。

「嗯?」

今今咬唇,欲言又止。

許遲抬眸,「想問什麼就問,不要有任何顧忌,嗯?」

尾音上揚,滿滿的寵溺。

「你昨晚說的話都是認真的?」她小心地問出口,「不是玩遊戲輸了的大冒險或者是遲來的愚人節惡作劇?」

許遲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這麼想,放下餐具,態度很認真道:「今今,你應該了解我,我從來都不會拿感情的事開玩笑。」

「就是因為知道你不會拿感情的事開玩笑我才想不通為什麼?」

今今垂下眼眸不敢去看他的眼神,「你明明拒絕我了,為什麼時隔幾年又說……說你心裡有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也不知道你說的話是真是假?」

「你想確定我說的是真是假的,很簡單。」

今今抬頭,只見他從對面的椅子站起來繞過桌子,走到自己的身邊。

許遲彎腰,骨骼分明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顎,低頭就吻上比玫瑰還要嬌艷的唇瓣。

今今愣了幾秒,感覺到他的侵犯,下一秒就伸手就推開了他,「許遲哥……你……」

要說除夕夜的那個親吻帶著幾分頑劣,那今天就是惡劣。

「你這樣是很不尊重我的行為。」

「我只是想讓你確認,我對你不是對待妹妹,而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渴望……」

許遲戀戀不捨的抹了下了自己的薄唇,漆黑的眼神深深的望向她,一字一頓:「今今,我對你有慾望。」

不只是愛欲還有……壓抑多年隱晦至極的掌控欲。

他大膽而露骨的用詞讓今今臉頰倏然一紅,但還是很堅定道:「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這樣,你不尊重我,那跟外面的地痞流氓有什麼區別?」

被拿去跟地痞流氓比較,一貫矜貴的男人也沒有惱怒,反而蹲下身子好聲好氣的道歉,「對不起,是我僭越了,我保證以後不會了,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他抬頭仰視,完全放低了姿態,真誠而溫柔。

今今向來心軟,對他更是沒有太多的原則,很快就心軟下來,「你保證。」

許遲伸出小拇指,「拉鉤?」

今今又氣又笑,打了他的手一下,「你還當我是小朋友呢?」

小時候他要是跟自己承諾什麼,自己都會要跟他拉鉤。

他這是把自己當小孩子哄呢。

「笑了就代表不生氣了是不是?」許遲問。

今今猶豫了下,還是點頭,「原諒你這一回,但事不過三,再有下次我就真生氣了。」

許遲低頭笑,面如桃花,好看極了。

今今不解,「你笑什麼?」

許遲壓下翹起的唇角,沒有回答,起身坐回去,「沒什麼,吃早餐。」

今今感覺怪怪的,卻說不上來,咬了下唇轉移話題道:「許遲哥,就算你現在對我……但我暫時還沒有辦法接受你。」

小姑娘心軟的連拒絕的話都捨不得直接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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