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起來的錦衛門帶著已經躁動到不行的桃之助開始打探消息。

為了不讓這位總是干出一點腦子不清醒事情的少主再搞出一點事情,特意把桃之助放在了一個茶室之中。

給他點了一些點心。

這裡人少清靜,且消費比較高安全有保證。

看來外界搶來的金銀財寶在和之國內還是可以使用的。

錦衛門沒有想到自己剛出茶室,那個老闆就直接通報給了治安所的人。

「武士?還有那種頤指氣使的語氣還真的是一段不想回憶的往事啊。」

老闆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對於過去的那群貴人的嘴臉可是分外的深惡痛絕啊。

一個人走在街上的錦衛門特意找了一個人最多的酒館。

相比較茶室這酒館裡則是龍蛇混雜,佩刀帶劍之人也不少。

錦衛門相信在這裡會有很大的收穫。

果然......

探聽到的消息更是徹底擊碎了他的心防。

在十多年前凱多就被砍死了,這個倒是沒有錯。

不過主角是革命軍。

他們打倒了黑炭大蛇,扶持了光月日和重新掌權,解救了大量被迫害的普通人。

關停了毀滅整個和之國的工廠,還幫助解決了已經產生的污染問題。

還把外界的思想和物品都傳遞了進來,讓所有人都吃的上一頓飽飯。

這些種種事跡讓錦衛門把革命軍當聖人來看。

隨後的事情讓錦衛門把革命軍當成了生死大敵。

將軍位名存實亡,和之國變成了議會制。

所有的權利都從將軍的手裡剝奪,被下放給了每一個賤民。

原有的大貴族幾乎全部被剷除,物理意義上的。

武士的地位被取消,全部納入國家的掌控。

這已經是挖了和之國的根啊!

最讓他憤怒的是這群賤民現在竟然肆無忌憚的談論御田大人,還恬不知恥的否定那些曾經的功績。

雙目赤紅的他快要失去理智。

恨不得殺到花之都去質問日和小姐,為什麼要把和之國帶往死路上去。

「小子,我要是你就不會把手放在刀柄上。」

一個高大豪橫的老頭出現在了錦衛門的身後,用氣勢死死的壓住了他。

轉身一看。

「豹五郎大人!

!」

這可是御田都很欽佩的豪傑人物,實力極強,手底下小弟眾多。

這位大人應該不會接受和之國變成現在這幅模樣的,畢竟新的國家內沒有了他們的生存之地。

可錦衛門還是想錯了。

「沒有什麼大人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治安官罷了。」

豹五郎在當年就向日和表示了忠誠,願意接受詔安。

順勢就納入了現在的和之國行政體系。

以前的黑老大現在的城市治安管理者,也算是有點專業對口。

見證了和之國這些年的發展,像他已經沒有野心再搞點什麼灰色地帶。

日和手裡是真的有很強的力量啊。

除了利益手段之外,拳頭更是硬的不得了。

赤鞘的武力威懾是一方面,但是不出動三五個這個層次的豹五郎還真不是很怕。

就是那個羅賓....過分了。

在練拳的時候幾乎把所有的赤鞘和豹五郎全部錘了一遍,流櫻也被對方輕鬆掌握。

反正至此之後和之國內的所謂強者們心裡都有了點數。

其背後的靠山更是強的可怕。

從外界留學歸來的人越來越多,除了武士還有不少學者。

都知道了什麼叫船堅炮利,都知道了什麼叫將皇級。

更是知道了被革命軍打死的這個層次的高手有幾個。

高端戰力風平浪靜,最多心裡不爽就非暴力不合作。

真的找死的目前還沒有,阿修羅童子這個名號比他豹五郎也是一點不弱。

凱多時期都可以逍遙在山裡當山賊,現在呢。

不一樣開始了打卡上班。

敢不下山?山都給你平了,依舊物理意義上的那種。

前幾年還跑出去見識了一番外海。

回來之後工作熱情高了不少,似乎在外面被人給揍了太多次。

可能錦衛門相當第一個找死的赤鞘。

豹五郎這次來也是救一把,其他赤鞘正在另一個地方處理些很重要的事情。

等處理完了就會過來,畢竟是前主公的兒子。

他們幾個要處理的事情很簡單,處理叛徒。

和錦衛門以及那個白痴小孩分開後。

堪十郎打算直接從九里的橋上橫穿到兔碗,20年前的大名雨月天麩羅已經被處死。

也不知道現任的大名會不會是自己人啊。

不過有一說一這個橋修的是真好,又寬又結實。

沿著兔碗的邊緣地帶向著花之都走去的他突然停下了腳步。

手上的辻死梅上纏繞上了漆黑的霸氣。

「出來!」

幾個人影就這麼從樹後閃出。

「傳次郎!河松!」

兩個老朋友的出現讓他欣喜若狂,若是論打探消息還有什麼比這個渠道更好呢。

能活到現在也是很不得了啊。

「哈哈哈哈哈.......」

正在全力演繹老友重逢的堪十郎笑著笑著就笑不出來了,對面實在是太不接戲了。

自己一個人演不動啊。

殊不知傳次郎和河松也想笑,是大仇即將得報的笑,是殘酷的冷笑。

當年凱多死於雷利之手,黑炭大蛇是公審處刑。

只差這最後一個叛徒了啊.....

「堪~十~郎~看見你啊,我!很!高!興!」

傳次郎對老朋友表示了由衷的喜悅。

河松點點頭,表示傳次郎說得對。

至於手上的外無雙為什麼會拔出來,他不知道啊。

堪十郎就算不是頂級臥底,但凡有個正常人智商也不會認為這是老友重逢的戲碼、

自己的劇本似乎不對勁,那還是掙扎一下吧。

「我是堪十郎啊,驟雨堪十郎。

還記得當年咱們是怎麼認識的嗎?我去割御田的頭髮,然後被......」

「夠了!」

對方的惺惺作態讓傳次郎感到作嘔。

當年最後一次討伐就是被這個叛徒出賣的,現在依舊在表演著那些讓人覺得噁心的戲碼。

「希美的妖怪,你的戲可以落幕了。

哦,不對。該叫你黑炭.堪十郎!」

............

似乎暴露了.....

「黑炭大蛇在死前把所有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你的事情都不需要嚴刑拷打,而是主動交代的。

可能他是怕自己都死了,還有黑炭一族可以活下來吧。

真的是個很自私的廢物呢。」

「原來如此。」

堪十郎聽到傳次郎的話語後就明白在和之國已經沒有了自己生存的土壤。

當初剛剛踏入十字公會領地的時候自己就該退走。

終究還是貪念占據了上風,自己斷送了自己。

沒有原著中在雨夜裡的張狂,現在的他只剩下了徹骨的寒意。

當機立斷決定逃走。

「只有你們兩個人可是攔不下我的。」

說完就是一道劍風斬在地面,掀起了大片的灰塵。

畫筆交到左手作畫展現了真實的畫工,一副栩栩如生的仙鶴立刻飛了出來。

堪十郎轉身騎上仙鶴就打算逃離和之國,外海這麼大怎麼可能會沒有他這等強者的生存之地。、

當然可能是不甘,或者是本性的流露在半空中開啟了嘲諷。

「笨蛋,你們和所謂的赤鞘都是笨蛋。

還有御田,那就是個傻瓜殿下。

怎麼有人可能答應凱多那種騙傻子的謊言,那種人當主公的話和之國也不會好的。」

對於追隨御田這件事一開始堪十郎倒也沒有排斥,間諜而已。

要說沒有受到所謂的人格魅力影響那也不可能。

可是這個傻瓜殿下後期的表現越來越讓人失望,他出賣起來自然就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還有我的妖術怎麼可能不會畫畫呢,只有你們在相信。

哈哈哈哈哈哈哈.........啊!」

轟!轟!轟!轟!轟!

「這個白痴,為什麼覺得會飛就厲害,還是騎仙鶴這麼慢的東西。」

傳次郎不只是赤鞘之一,還是去南海留學的第一批武士,更是十字公會的大幹部。

戰鬥的思維已經不只是局限於這種單挑的小場面。

調來一批部隊在外圍做戒備也是正常,尤其是對空火炮的針對性很強。

一般的強者踏空逃跑的速度都不會很快,可以輕易的鎖定。

這就是多次圍殺出來的經驗。

就連河松都有點無語的看相傳次郎,這個老朋友的路數真的挺顛覆以前形象的。

於是也收起了懷裡的電磁手槍,惹到傳次郎也頻頻看向河松。

「南海典藏版電磁手槍,射程500—3500米。

充滿電可以打出三發極限距離的射程,可以自己修正彈道。

南海後勤裝備部部長弗蘭奇先生去年的大作之一。」

河松澹澹的說道。

兩人在交流這幾年的戰術風格,被轟下來堪十郎傻眼了。

怎麼可能有人可以避過自己的探查,不過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對面那兩個舉起刀劍的友人。

立馬舉起雙手打算用言語在爭取一下機會。

「其實,剛剛我是.......」

「御田流.桃源!」

三人交替而過,堪十郎雙手雙腳的手筋被斷,剛剛掏出的暗器被斬碎。

這個傢伙可不是那種願意投降的人,所以一步到位。

「帶走。」

遠處的士兵衝過來給犯人拷上海樓石手銬就給押回花之都。

之後河松和傳次郎看向九里的方向有點擔憂,雖然這個國家不需要一個御田之子來穩定。

可是原主公的兒子還是會操心一些。

「希望,那個孩子可以通過考核吧。」

兩人對視一眼全是苦笑,這是一個美好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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