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在別院第四日的時候,莊子附近便有陌生人出現了。

剛開始大家都沒注意,畢竟莊子也不總來,本地的門戶也不認識幾個。

可是沒想到,過了幾天居然有人上門打探消息了。

水溶看著莊頭管事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們是京城來的人,不是本地人?」

「回王爺,原先老奴也沒在意,可是接連好幾天,總有人有意無意的問咱們。老奴就上了心,仔細一看,雖然穿著打扮他們都弄的像本地的農戶似的,但是假的就是假的,瞞不過老奴這雙眼睛的。」

這話讓一旁坐的晴雯仔細的打量了這莊子管事兩眼。只見這老頭皮膚黝黑,眼睛黑亮,手上布滿了繭子,一看便是常年干農活的,倒不像那些仗勢欺人、肥頭大腦的管家。

看水溶的樣子,也是十分敬重這位管事的。想來是有兩把刷子的。

晴雯跟水溶對視了一眼,水溶較有興趣的問道:「怎麼看出來的?張叔和我說說吧。」

那張管事恭恭敬敬的回道:「他們那些人行動矯健,一看便是長期練武的,雖說手上也有繭子,但是位置不一樣。無\./錯\./更\./新`.w`.a`.p`.`.c`.o`.m這常年拿鋤頭磨出來的繭子,和拿刀劍的,哪能是一個位置呢?只可笑他們不知,還想騙我呢?」

「還有呢?」水溶臉上微微帶著笑意。

張管事又說道:「他們特意找了幾個臉黑的後生,又在身上布滿了塵土。但是啊,這莊家人身上染的土,可不僅僅在那表面上。」

張管事說到這,隨口叫院子裡一男丁走上前來。「你伸出手來,給王爺和這位姑娘看看!」

張管事又喊芋頭。「麻煩芋頭,你也把你的手伸出來對比一下,王爺便知道了。」

芋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扭扭捏捏了起來。水溶道:「讓你伸手看看,你又不是姑娘家,磨蹭什麼呢?」

芋頭大大咧咧的走到前面。「看就看,我這手就是胖了點,你們可別笑話我。」

水溶白了芋頭一眼。「何止是手胖,身上哪不胖啊,虎背熊腰的。」

芋頭不服氣的嘟囔道:「虎背熊腰怎麼了?小方可喜歡了呢。說這才是男人呢。」

水溶抬腳虛踢了一腳,嘴裡笑罵著,「不就有了喜歡的姑娘麼,還顯擺上了。當心你家爺給你再指一個豬八戒。」

「別啊,別啊!」芋頭頓時就著急了,陪著笑臉道:「我的爺,你有氣還是踢我吧,別出這損招啊。」

逗的晴雯捂著嘴在一旁偷笑,水溶也笑。「這小子是被人勾了魂了。」

話說眾人看著眼前這兩隻手。張管事問道:「王爺可看出來區別了?」

水溶搖了搖頭,轉身問晴雯。「你看出來了嗎?」

晴雯還在仔細的對比著。張管事怕貴人們尷尬,忙在旁邊說道:「貴人們沒幹過農家活,看不出來也是真的。讓老奴我來……」

「等等!」沒等張掌管說完,晴雯插嘴,自信的一笑,「張管事讓我說說試試,好不好?」

「哦?」張管事來了興趣,雙手一拱,「姑娘請說。」

水溶也在旁認真的聽著。

晴雯指了指手指甲的位置。「不同應該是在這兒吧?」

「姑娘聰明!」張管事高興的說道:「沒想到姑娘小小年紀,居然觀察的這麼仔細。」

「不是我觀察的仔細,是因為我也干過活。」晴雯指了指芋頭的指甲。「你的指甲乾淨,細微處也修得整齊,可不像幹活的人哦。」

水溶探過頭一看,果然如此,那莊戶上的人便是凈過手後上前服侍的,仔細看細微處,依然有黑色的塵土,那是日積月累出來的,造不得假。

晴雯又道:「其實最造不得假的地方是指甲的厚度,張管事,我說的對不對?」

那張管事點點頭,「是的。(下一頁更精彩!)

,常年干農活,指甲出於自我保護,會變得厚重,這樣輕易才不會斷。姑娘厲害,老奴佩服。」

張管事早就看出來了,自家王爺的一雙眼睛都在這姑娘身上呢。在一想,便知道晴雯的身份了。張管事心想:有這明白事的女主子,以後是府上和自己的福氣啊!這做事最怕的就是外行指揮內行了,那滋味,難受啊!

水溶在旁讚嘆道:「你果真是厲害,我倒是沒看出來。」

「你那是沒幹過活。」晴雯被誇獎沒有顯出高興,反而有一絲擔憂。「既然咱們還是惹人注意了,那可怎麼辦呢?咱們在四王爺那可是保證過了,說一定沒問題的。這要是咱們辦砸了,那可丟臉了。而且也耽誤事啊。」

水溶面色深沉的點了點頭。心想:當然不能辦砸了,我還指望著四哥幫我解決婚事兒呢。

水溶皺著眉頭用手指一下一下的敲著椅子的扶手。「最好是想個什麼法子,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們混過去,而不是動手。」

張管事在旁說道:「不如把四王爺帶來的那些人都換做農戶打扮,便說是新招來的農戶,賣的是死期。來給咱們別院幫忙修繕房子的。」

「可誰家修繕房子一下子用二十人呢?」晴雯搖了搖頭。這理由有些牽強了。

水溶卻眼睛一亮。「不,這招還真行。只不過不能說是來修繕房子。」

「那說是什麼?」

水溶神秘的一笑,瞞著晴雯偷偷的在張管事的耳邊細說了一遍。

只見張管事有些為難,又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半天才道:「王爺,這好嗎?」

「這有什麼不好的,我的名聲反而是就這樣,我就不信我們誰敢笑話我不成。無\./錯\./更\./新`.w`.a`.p`.`.c`.o`.m」水溶一副京城子弟的樣子。

「老奴是說這樣做,四王爺那能願意嗎?」張管事滿臉寫的就是:這也太不厚道了。

「這有什麼不願意的?咱幫了他,只不過是讓他們的人出出力氣罷了。」水溶一臉女乾笑的說道:「爺這叫一箭雙鵰。」

晴雯狐疑的看著水溶:「什麼一箭雙鵰?」

水溶神秘的道:「不可說,不可說,反正你就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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