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或許我們並不用這麼慌張,那些人說不定只是剛好在執行任務的友軍呢。」

一名美軍哨兵略有些疲憊的,對前面快速奔跑著的美軍說道。

「就是啊,第一道防線固若金湯,長官都說了,守上一兩個月恐怕沒有問題,再加上這麼強的火力和兵力,怎麼可能有志願軍穿插的過來。」

另一名美軍哨兵愛德華此刻頗有些無奈地攤了攤手,看著一臉嚴肅的詹姆斯說道。

因為漫天飛舞的鵝毛大雪,讓空氣中的溫度降得越來越低,這些美軍儘管有厚厚的棉衣,但是在棉衣外結成的一層層冰霜,害得他們身上的衣服都變硬了不少。

每次活動起手腳的時候,他們總會感覺到外面有些什麼阻礙似的,再加上他們也習慣了摸魚。

所以詹姆斯,突然讓他們以急行軍的速度回去報信,就為了一個十分小機率的敵軍滲透,愛德華表示一點都不理解。

「你們這幫……誒,算了,總之你們聽我的,小心為上肯定沒有錯便是。」

「雖然麥克阿瑟將軍一再說這幫志願軍只不過是穿著破爛,拿著燒火棍的三流部隊罷了。」

「但根據他們進入半島以來和我們的次次交手,我覺得絕不能小瞧了他們,否則必將釀成大錯。」

詹姆斯看著自己手下的兩名美軍哨兵依舊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他只能一邊說著,一邊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手下的兩名美軍哨兵,一個是軍隊老油條,一個是新兵蛋子,都是想著摸摸魚就混到戰鬥結束,可沒有什麼為國為軍的奉獻精神。

「oh~詹姆斯,你說的簡直太對了,我明白你的用意,不過我現在憋著有點難受,先去方便一下。」

愛德華聽著詹姆斯的話正煩惱著呢,突然間另一名美軍老油條對他眨了眨眼睛,他立馬會意,假裝去方便,實則是爭取一點休息的時間。

「愛德華,要是那個部隊真的是志願軍,你這樣……」

詹姆斯有些惱怒,他哪裡看不出來這兩人的陽奉陰違,但是話說到一半卻是被滿嘴堆笑的美軍老油條拉到一邊兒了,一支煙安慰著他消消氣,不就一會兒嘛。

寒風凜冽的像一隻不講道理的野獸,他們愣是打了好幾次火柴的火,這才將香煙給點燃。

感受著嘴裡的溫熱氣息,詹姆斯這才消了點氣,和另一名美軍哨兵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而此時在雪幕中隱蔽起來的平河,敏銳的觀察到了美軍哨兵的落單,他心中一喜,但是動作上還是輕手輕腳的慢慢靠了過去。

「Merrymerrymerrychristmas……」

愛德華嘴裡哼著和某位倒霉蛋一模一樣的聖誕快樂歌,心裡美滋滋的享受著這難得的喘息之機。

放出去的水柱灑在雪地上,發出了輕微的呲呲響聲,不一會兒就化成了雪地的一部分,結成了冰霜。

正當愛德華感覺渾身舒適,要解決完畢的時候,突然感覺身後一陣如同鬼魅般的涼意,從後背席捲上脊椎。

正當愛德華略有些遲疑的將頭轉去後面想看看什麼情況的時候,卻突然被一張如同鐵鉗般的大手死死的捂住了嘴巴,然後便是一柄閃著寒芒的軍刺,捅在了自己的胸口。

「唔……!」

愛德華拚命的掙扎著,一雙腿不停的亂動,感受到胸口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他瞪大了眼睛,甚至有一絲眼淚,都直接飆了出來。

但是平河卻沒有絲毫的憐憫,冷俊的臉上甚至透露出了一絲冷笑他死死的將軍刺壓到最深,無數血液順著愛德華胸口快速流出,似乎在將他的力氣一點點的抽空。

沒過一會兒,愛德華便沒了動靜,被平河一把狠狠的放倒在地上,成為了一具失去靈魂的屍體。

「報告排長,偵察排的其他同志已經包過去了,剩下的那兩名美國鬼子恐怕容易解決,不過還有一隊美國哨兵似乎也往我們這裡靠過來了,大概有五六個人,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正當平河用愛德華的軍棉衣緩緩的擦拭掉軍刺上的血跡時,偵察排戰士吳瑾卻是快速的奔了回來,略有些小喘氣的對平河說道。

「先將那兩名美國鬼子幹掉再說,另一隊美軍哨兵就看他們好不好運,是不是要往我們的刀尖上撞了。」

聽到還有其他美軍,平河沒有絲毫的慌亂,反而當機立斷的決定先把眼前的敵人解決掉再說。

畢竟只有這幾名美軍是觀察到了第七穿插連的存在,而另外的美軍哨兵要是沒有靠近他們,他倒也不想惹太多麻煩,讓美軍過早的警覺。

於是平河帶著吳瑾連同另外兩名圍過去的偵察排戰士,悄然靠近了詹姆斯這塊地方,還有一名偵查排戰士正密切的觀察著另外一夥美軍的動向。

「詹姆斯,我知道你嚴謹認真,並且有你所說的軍人榮耀,但是咱們這裡都還沒跟志願軍交火上呢,大可不必這麼緊張。」

那名美軍老油條狠狠的吸了一口香煙,感覺著尼古丁上頭的奇妙滋味,在這冰天雪地中獲得了難得的一絲氣味,並對詹姆斯柔聲勸道。

「不對,愛德華不過是方便一下,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怕不是出了什麼意外不成。」

詹姆斯根本聽不進美軍老油條的論調,反而通過時間估算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將手中忽明忽暗的煙頭摁在雪地上掐滅,然後便拿起了槍,想要去一探究竟。

「不行,這美國鬼子有警覺了,必須得提前動手!」

平河此刻距離詹姆斯還有10米遠左右,看到詹姆斯拿起步槍,他乾脆從雪地上一躍而起,如同獵豹一般,快速的衝到了詹姆斯的面前,舉起刺刀就對準詹姆斯的胸口狠狠刺去。

「砰~」

伴隨著一生悶響,原來是警惕心十足的詹姆斯將剛剛拿到的步槍擋在了自己的胸前,剛好將那柄要結束他生命的軍刺給彈開。

不過強大的反作用力震盪的詹姆斯,虎口發麻,紅腫的不像樣子,甚至差點破皮流血。

平河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致命一擊竟然會被美軍士兵給擋開,他明白若是不能快速擊殺恐怕就會有麻煩,連忙又是一個凌厲的刺擊,帶著陣陣破風聲,直插詹姆斯的心臟。

另一旁詹姆斯身邊的美軍哨兵在剛剛的撞擊聲中愣了一秒,然後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明白志願軍是真的殺到了,他一咬牙往平和後側衝過去,想要緊緊勒住他的脖子。

「去死吧!美國鬼子,還想玩偷襲和爺爺,比你還嫩了點。」

吳瑾此時也是快速的靠近,然後將那名美軍老油條給一下踹翻在地,拿起手中的軍刺,手起刀落。

那名美軍只來得及哀嚎一聲,喉嚨處便多了一個血洞,氣管連同著大動脈都被狠狠刺穿,鮮血如同小噴泉一般直接噴洒在附近的雪地上,將周圍的一片地面都給染紅。

「shit!」

而此刻詹姆斯瞪大了眼睛,暗罵一聲,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寒芒,用盡此生最快的速度,將身體側過一邊想要躲避平河的這一下刺擊。

「啊!」

儘管詹姆斯已經用盡最快的速度躲避,但是那柄軍刺也僅僅只是偏斜了一些,卻也深深的刺在了他的左肩上。

巨大的衝擊力以及肌肉撕裂的疼痛感,讓詹姆斯幾近暈厥,但他還是咬著牙,將用力過猛的平河一把拽倒在地,自己也跟著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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