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部門,科研室。

身穿白色工作服的陳老,圍繞在一台台機器面前,每一台機器顯示的數據都已經達到巔峰值。

他工作幾十年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能量反應太恐怖。

「果然跟我想的差不多。」

先前陳老就直言,這枚碎片里蘊含著很恐怖的能量,甚至牽扯到某種驚人的秘密。

緊接著。

一位年輕的工作人員道:「老師,結果出來了,這枚碎片里蘊含的能量已經突破到據我們所知的能量界限,我稱呼它為神性。」

「神所能擁有的東西嗎?」陳老自言自語道。

「老師,我想這是我們研究以來從未發現的成果,能夠支撐古代神話的基本理論。」

這位年輕的工作人員是陳老手裡的得力門生,智商在世界都能排進前十,就連陳老都自愧不如,如果不是多幾十年的經驗,他都未必能夠教給學生有用的知識。

而他蘇齊也是被外界公認為,能夠接手陳老的最強學生。

「你說這些真的存在嗎?」陳老問道。

不是他不相信這些,而是對他們這些科研人員來說,越接觸越能發現,世界並不是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越是深入深淵,越能發現深淵是多麼的可怕。

蘇齊沉聲道:「學生在國外有幾位朋友,他們也是各大研究室的成員,據我所知,國外也開始接觸神話中的存在。」

陳老沒想到竟然會揭開的這樣的秘密。

「剛剛監測部傳來消息,有一群邪物朝著延海市遷徙而來,學生懷疑那些邪物的遷徙應該跟這枚碎片有關係,根據我們的檢測,碎片一直都在散發著一種對人類無害的能量物質,可是對邪物來說,好像有著很大的幫助。」

蘇齊為能夠研究到這些東西感到興奮。

只是面臨的危險,也是不敢想像的。

「你們繼續研究。」陳老吩咐著,隨後離開研究室,他現在要將這種情況告訴獨眼男,關係到延海市居民的安危,可不是一件小事。

如果真的是這枚碎片將邪物吸引過來,那魔神定理又是什麼問題。

還是說兩者間始終存在這種問題。

辦公室。

獨眼男站在落地窗前,抽著煙,看著外面的城市,心情有些沉重,最近的事情讓他很煩惱,煙抽了一根又一根。

煙灰缸里都堆滿了煙頭。

「我好難啊。」

獨眼男難受的很,沒有人看到的時候,才能露出脆弱的一面,在外人面前,他永遠都是那位霸道的特殊部門首領。

流血不流淚的絕對硬漢。

咚咚!

敲門聲。

陳老推門進來,皺眉揮揮手,「煙抽多了不好,容易早泄,年輕人需要節制。」

「多謝陳老的提醒,這包抽完就少抽。」獨眼男笑道。

當然。

對老煙槍獨眼男來說,一包抽完就少抽,但一包又一包,何時能夠看到頭。

「陳老,是不是有什麼新發現?」獨眼男問道。

他對延海市科研室是很有信心的,雖然跟總部那邊沒法比,不過在人才方面,卻是絲毫不弱,就說陳老那群學生,在整個世界都是頂尖的存在。

陳老道:「的確有發現,那枚碎片蘊含很龐大的能量,我的學生蘇齊,將這股能量稱為神性,而且預感邪物遷徙跟這枚碎片有很大的關係。」

「有關係?」獨眼男神色凝重,顯然是沒有想到會跟碎片有關係,「能確定嗎?」

「只是猜測。」陳老也沒敢果斷,畢竟這只是一種猜測,「碎片散發著一種能量物質,對人類沒有任何害處,但對邪物卻有著增幅作用,那頭邪物蟑螂魔能夠擁有近乎不滅的能力,很有可能就是跟這枚碎片有關係。」

「還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能不能說。」

獨眼男道:「陳老,你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我們最終的目標就是守護好延海市,別的都不重要。」

「我們研究發現,這枚碎片存在的年代很久遠,好像是被人挖出來的。」陳老說道。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說明,有人背叛總部,跟邪物合作,這枚碎片就相當於埋藏在地底深處,已經消失在歷史長河中,根本不可能有重見天日的可能。

獨眼男露出一副,我早就知道內部出現叛徒的事情。

「我知道,所以現在我根本就不相信總部那邊的情況,說句實話,總部有叛徒混在裡面,到底是誰還不知道,但可以確定的是,那叛徒的地位不低。」

陳老是一位值得信任的老人。

為延海市付出很多。

陳老嘆息道:「如今都只是猜想,好了,我要去繼續研究,希望能儘早研究出具體的數據。」

「等等。」獨眼男詢問道:「陳老,現在邪物遷徙,你認為我是公布出去,讓每一位市民知道,還是讓市民們不知道這件事情,一切都交給部門處理。」

陳老笑道:「我是搞科研的,這種問題,我認為你應該去詢問金禾莉那小丫頭,別看她年輕,她很有主見,腦子也很聰明。」

等陳老離開後。

獨眼男又習慣性的點燃一根煙,深吸一口,吞雲吐霧,難受的很,這麼多年來,延海市一直都相對安全,怎麼會突然間發生這麼多事情呢?

如果林凡在這裡,肯定會告訴他,因為我出山了。(作者搞事了)

手機鈴聲響起。

接通。

「你這位朋友出事了……」

那邊傳來李來福的聲音。

獨眼男看著手機來電,懵伸的眨著眼,是不是打錯電話了,仔細看看好像並不是。

這特麼的在醫院也能出事。

有病啊。

鬧市區。

永信大師心情很不好,他眯著眼,看著走在前面梳著大背頭的小兔崽子,真夠可以的,他還沒跟林凡相處多久,這小子就不知道從哪來殺出來。

直接將林凡拉著。

根本不給他交流的機會。

甚至偶爾回頭的眼神,都充斥著蔑視。

永信大師追上去,笑問道:「小朋友,你每天都不上學嗎?」

小寶瞧著對方道:「學校被邪物破壞了,正在維修,沒法上學。」

說這話的時候,得意洋洋。

最開心的就是學校被破壞。

校長一直催促著施工單位快速,快速,用最短的時間將學校修復好。

而小寶將施工偷偷喊來,給了一筆錢,意思很明確,放慢速度,能有多慢就得多慢。

施工領導一臉懵逼。

有錢人的想法,往往都是如此的莫名其妙。

不過有錢拿。

他也不管,按照老闆的意思來,校長催促時就說,材料難弄,現在市區損壞那麼嚴重,都供不應求,沒辦法。

永信大師心中對邪物的恨,達到極致。

邪物公雞不寒而慄。

一股極深的惡意傳遞而來。

「小寶,你在家也要學習的。」林凡摸著小寶的腦袋道。

他就沒讀過書,想想都後悔,而老張喜歡學習新知識,所以現在變的那麼聰明。

曾經星空教授跟林凡說過,你是可以靠臉吃飯的人,才華對你來說,一無是處,給別人一點點機會,不要什麼都占,要講究中和。

林凡感覺說的好有道理。

小寶嘻嘻道:「我知道,我每次考試都第一名。」

「小寶,真棒。」林凡款贊道。

跟隨在身後的保鏢們,感受到深深的惡意,小寶少爺的確很聰明,只是這聰明不是在學習上。

金錢的鈔能力很可怕。

全班同學都被他收買,就算有的同學不服小寶少爺,那也沒辦法,不服的人學習都很渣,用小寶少爺的話來說,他們不值得我收買。

得到林凡誇讚的小寶很開心。

他最喜歡跟林凡在一起。

「過幾天我們可以去野營嗎?」小寶期待的問道。

林凡道:「好啊。」

永信大師提醒道:「最好不要,郊外太危險,有邪物的。」

郊區有邪物不是什麼秘密,每年都會有不少人死在郊外,沒辦法,作死的人太多,你控制不了他們的想法。

小寶自然知道郊外有邪物,他最期待的就是能夠去野營,從小到大,都沒有出去過。

林凡繼續摸著小寶腦袋道:「我會保護小寶的,我從小寶的眼睛裡看到對野營的渴望,身為朋友,必須幫助朋友完成夢想。」

永信大師想說些什麼。

只是想到林凡的實力,他就閉嘴了,說的有道理,他那麼強,哪裡需要在意這些。

邪物蟑螂魔那種恐怖的存在,都被對方摁在地上摩擦,還能有多少邪物跟他抗衡。

「真的嗎?」小寶看著林凡,圓圓的眼睛裡充滿期待的神色。

林凡微笑道:「當然,你是我的朋友。」

「哇,我就知道你最棒了。」小寶抱著林凡,雙腳一蹦一跳的踩著地面,張開雙臂,奔跑著,翱翔一圈隨後跑到林凡面前,伸出小拇指,「拉鉤,不准騙我。」

林凡伸出小拇指,「拉鉤。」

「哇……」

小寶臉上的笑容很燦爛。

永信大師微笑著。

終究是還是孩子。

看這天真無邪的表情,多麼的純正,這才是孩子該有的模樣嘛。

只是很快。

他就看到小寶瞥向他的眼神,又是一種來自孩子般的蔑視。

這小兔崽子沒家教啊。

醫院。

VIP病房。

獨眼男靠在窗戶邊,默默的抽著煙,隨後看向躺在病床,還沒醒來的恆建秋。

他已經知道所有事情。

嗯,沒有錯。

又是跟兩位精神病患者有關係。

「果然,跟他們牽扯上關係的人,永遠都沒有好下場。」

哎!

一聲無奈的嘆息。

他搖了搖頭。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恆建秋,他就想到曾經的自己,那時的他,就跟恆建秋一樣,天真的相信精神病患者,最終付出慘痛的代價。

嚶嚶~

山羊鬍的恆建秋醒來的不甘聲傳來。

他緩緩的睜開眼睛,入眼的是天花板,腦袋一片懵神,想不起來發生的事情。

就是銀針落下的時候。

仿佛有股電流席捲全身,然後眼前一黑,就沒有任何知覺,陷入混沌中。

「感覺如何?」

獨眼男自我認為自己是有責任的,他沒有安排人看好恆建秋,如果有人看守的話,肯定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恆建秋沒有回答,依舊有點懵。

很快。

他逐漸想起來先前發生的事情。

「我的右腿……」

他右腿原本打著石膏,但現在石膏不見了,抖動幾下,沒有任何問題,徹底康復過來,這讓他感覺很興奮。

「哈哈哈,有這麼厲害的傢伙,你竟然不早點介紹給我,害我在醫院躺著,如果不是人家主動找上門來,怕真是要被你坑了。」

恆建秋笑著,心情好了起來,至於昏迷的原因,他不想過問,只感覺那位老張的確厲害,針灸能力真的很強。

「你看看你的左腿。」獨眼男不忍心的說道。

恆建秋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我左腿怎麼了?

隨後嘗試動著左腿……

靠!

一點知覺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我左腿好端端的,怎麼會動彈不了。」

「我這是怎麼了?」

「會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恆建秋有些驚慌,右腿骨折時,能感覺到痛楚,但現在左腿一點知覺都沒有。

沒感覺跟痛,那當然選擇痛,只有痛才能知道會有好的一天,沒有知覺就真的徹底廢掉了。

獨眼男早就見慣不怪,彈彈煙灰道:「沒事,暫時性癱瘓而已,不過說實話,針灸的確不錯,治好你的右腿,整癱你的左腿。」

別看他說的很輕巧。

其實他心裡也有些想法。

還真的有用啊。

想到老張曾經跟他說過的話,我一定可以幫你將眼睛長出來的,可是按照現在的情況,長出一隻眼睛,再瞎掉一隻,不就是白搞嗎?

晃著腦袋。

將剛剛的想法全部拋之腦後。

告誡自己,你啊你,都已經吃過幾次虧,怎麼還能有這樣的想法,不能有,也不該有,最好就是將這愚蠢的想法徹底拋掉。

恆建秋道:「他們到底是誰?」

「真的是我邀請回來的強者。」獨眼男說道。

他看著左腿,表情複雜,不知是生氣還是憤怒,反正他現在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對方是治好他的骨折,但這左腿癱瘓,真是感謝對方啊。

「等你腿好了,就趕緊走吧,我說實話,他們跟我們不一樣的,如果你下次再相信他們,你的結果我已經給你算過,也許你的左右腿都不會有事,但今後你絕對做不了真正的男人。」

獨眼男很嚴肅的說道。

他用嚴肅的表情說著最虛假的話。

恆建秋不敢置信的看著獨眼男,抬著手指,聲音驚駭道:「莫非,你……」

「別亂想,不是我。」獨眼男說道。

他這番話早就讓恆建秋胡思亂想,否認就是掩蓋真相,沒想到獨眼男竟然做不成男人,低頭看著癱瘓的左腿,既然有這樣的本事,那讓這部位癱瘓好像也不是難事啊。

看向獨眼男的眼神充滿同情。

聽說他沒有結婚,看來是沒後代了。

「哎,想開點就好。」

恆建秋安慰道,也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說給獨眼男聽的。

獨眼男默默抽著煙。

搞出誤會了。

但無所謂,只要讓對方別找那兩位精神病患者,就是成功的一件事情。

只是心裡還想著。

針灸真的有用?

夜晚。

網絡論壇。

一則消息引起軒然大波。

【大批未知邪物正朝著延海市遷徙,估計一周到達。】

延海市特殊部門都還沒有公布,就有這樣的內容出現,自然引起極大的影響。

「延海市剛剛發生一場大戰,現在又有大批邪物遷徙過去,這還讓不讓延海市市民活了。」

「臥槽!別嚇我,如果是真的,我絕對連夜逃跑。」

「延海市特殊部門肯定會給公告的。」

「說實話,延海市早已經不是人類能夠生存的地方,太吸引邪物仇恨,早點跑路是真的。」

孫曉刷著論壇,看到這條內容時,內心有些緊張。

他就是生活在延海市。

本以為是有人為了嚇唬人,故意放出來的帖子。

可是裡面的數據給的很全面。

探測圖,一大片黑點在移動,密密麻麻,數量不少。

「搞死人了啊。」

孫曉懵的很,刷新著下面的評論,大多數都是建議趕緊跑路,到別的城市先躲避躲避。

按照目前傳播的速度。

一夜之間整個延海市都會知道這件事情。

肯定會引發騷亂的。

手機鈴聲響起。

是一位好朋友的電話。

接通電話。

「孫子,你看到論壇里帖子沒,延海市有點危險,你先到我這裡避避難吧。」

「我看到了,先別急,還不知道具體情況呢,如果是真的話,我也不會走的,我要用我的單反攝像機拍攝下這一幕。」

「你特麼的牛逼啊,這還要拍?」

「為拍攝我願意付出我的生命,我繼續刷帖子,先掛了。」

孫曉早就生死看談,不服就拍,甭管你什麼情況,只要有勁爆的場面,他就會用單反攝像機記錄下來。

特殊部門。

「論壇里出現關於邪物遷徙的帖子,我們需要立馬給出公告。」

金禾莉神情嚴肅的很,比官方發布的都快,這不是一件好事。

網絡論壇充斥著各種人。

有混跡在特殊部門的人,他們得知的消息比尋常人要早很多,有的就是喜歡將一些內容發到論壇上。

這是擋不住的事情。

「嗯,發布公告,說明探測到的情況,同時讓市民不要驚慌,還未確定邪物的目的地就是延海市。」獨眼男說道。

「是。」

「還有,有沒有探測到邪物群中,最強的邪物能量等級?」

「沒有,無人偵察機被邪物飛禽擊毀,難以靠近。因此,我擅自做主以自願的行事,組成探測小組查看邪物層次。」

獨眼男聽聞怒聲道:「胡鬧,你這是讓他們去死。」

金禾莉堅定道:「為了調查清楚邪物層次,他們都已經做好為延海市付出生命的準備。」

「你是真的在胡鬧,他們的命就不是命了,如果這樣,你為何不去,非要組織這種自願的任務?」獨眼男氣道。

金禾莉挺直腰杆道:「如果我的犧牲可以得到有用的消息,我願意為延海市犧牲。」

「撤銷任務。」獨眼男搖搖頭,他知道金禾莉說的不是假話,在仇恨邪物的經歷中長大,思想是有點極端的。

沒有回答。

獨眼男嚴肅道:「我以延海市特殊部門最高領導的身份命令你,立馬撤銷任務,身為下屬,就得服從領導的命令,如果你做不到,就給我離開這裡,部門不需要一位擅自做主,不聽從領導命令的下屬。」

「是。」金禾莉回道,隨後轉身離開,離開時,咬著嘴唇,面容堅強。

看著金禾莉離開的背影。

獨眼男吐出一口氣,搖搖頭,這丫頭啊,做事的確很好,但有的時候不計人情,只需要最大的結果。

犧牲自然是必然的事情。

但有的的確沒有必要。

還有……

我剛剛是不是有點太壞了?

部門樓下。

林凡跟老張開開心心的回來了,他們手裡一人拿著一盒臭豆腐。

「林凡,這雖然很臭,但好好吃啊。」老張吃的滿嘴都是醬料,露出心滿意足的神色。

「是啊。」

今天又是開心的一天,小寶帶著他們到處玩,去了好多地方,買了好多吃的,從頭吃到尾,就沒有停下來過。

「有人在哭啊。」林凡說道。

老張撓頭道:「有嗎?我沒聽到啊。」

林凡道:「有的,擁抱大自然,它們會告訴你周圍發生的事情。」

老張張開雙臂,仿佛是在擁抱大自然似的,「啊,告訴我吧,到底是誰在哭。」

隨後。

林凡拉著老張朝著前方走去。

在路燈下。

金禾莉坐在休息長椅上,垂著頭,長發批下,雙手抓著大腿,身體顫抖著,忍著哭聲,但在夜色中,有淚水滴落在手背上。

有的時候,壓力過大,偶爾放點水是正常的事情。

噠噠!

腳步聲傳來。

「你是在哭嗎?我請你吃臭豆腐吧,很好吃。」林凡站在金禾莉面前,將手裡的臭豆腐伸過去。

老張看著盒子裡還有最後一塊臭豆腐,偷偷摸摸的塞到嘴裡,將裝有醬汁的盒子伸過去,「我只有醬汁了,可以舔一舔。」

有些難受的金禾莉,聽到聲音,抬起頭看著兩位精神病患者。

忍著哭腔的表情凝固了。

也許是沒有想到,會有人將臭豆腐送到她面前吧。

噗嗤!

金禾莉笑出聲。

隨後板正表情,變的嚴肅,起身朝著遠方走去。

林凡道:「好奇怪的人。」

老張小聲道:「林凡,我看新聞上經常說,夜晚會有變態出現的,男孩子要學會保護自己的。」

他們兩人對視者,深深的感受到夜晚的惡意。

灰溜溜的回宿舍。

他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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