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趙蕊有些生氣，因為這個男人雖然在看著她，可眼裡面卻完全沒有她。
結婚這種事情自己都主動提出來了，這個男人竟然覺得吃虧了，簡直是豈有此理。
「我的意思是……得加錢。」
肖章拿起了旁邊的灰色襯衫穿上，不價錢上半身都不給看了。
「想要我的感情，沒問題，但得加錢。」
趙蕊被氣笑了，問道：「50億，都買不來你的感情？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肖章糾正道：「你現在只有5億，沒有50億。」
趙蕊深吸了一口氣，回道：「你能夠橫掃香江地下拳壇的話，我就有50億。」
「如果我能夠橫掃的話，那這50億本身就相當於是我掙來的啊。」
「沒有我的支持，你就算能夠橫掃，也只是一個拳手而已，最多有人敬稱你一聲拳師。拳師，別說50億了，5億你都掙不到。說不定……還會被人打黑槍，就算你是丹勁高手，也擋不住遠距離的狙擊槍。」
狙擊槍啊，確實沒試過自己能不能擋得住。
肖章決定有機會的話試一試先，了解自己才能夠無往不利，不至於在關鍵時刻做出誤判。
「沒有我的話，你也掙不到那50個億。如果那麼容易找到人橫掃香江地下拳壇的話，你對我為什麼會是這樣的態度呢？就像是，溺水時連一根稻草都想要抓住。」
從想要吃飽、吃好，到想要找到一個拳師，這其中的態度變化太快，而且是肖章只展現出了化勁以上的實力。
這只能說明，趙蕊家裡面臨的局勢已經到了緊要關頭。
而聽到肖章的這句話之後，趙蕊也沉默了片刻。
「是45億，我現在已經有5億了。」
「但在我看來，如果掙不到那45億的話，你現在的5億也保不住，所以還是50億。」
趙蕊再次沉默。
因為肖章說的是實話。
這一點從她今天晚上花錢這麼大手大腳也能夠看出來，無論是在那間酒吧，還是在這條遊艇上，七位數的花費乘以二的情況下，已經接近了八位數。
5億資產的趙蕊確實很有錢，畢竟這是1990年，但也不至於為了18年的皇家禮炮花費這麼多。
「我說過了，我和你結婚，不做婚前財產公證。」
「是啊，你可以不做，所有的錢都是夫妻共同財產。但問題是……你可以輕而易舉的轉移資產然後破產，甚至是負債。」
立志要做贅婿的肖章，對這方面有過一些研究，笑呵呵的看著趙蕊。
「你說過了，我就算是能夠橫掃香江地下拳壇，在別人眼中也只是一個拳師而已。那麼請問，拳師能夠打贏律師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要看具體情況。
不拿武器的情況下，拳師隨隨便便打律師。
拿武器的情況下，律師隨隨便便打拳師，因為律師的武器是法律。
亂世當道，拳師可以無法無天，盛世當道，拳師也要穩如老狗，不然就會被打成狗。
「我知道我長的不算很漂亮。」趙蕊的語氣變的有些委屈，說道：「但白富美三個字，我至少占了兩個吧？放眼整個香江，能夠和我比的也沒幾個了。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很過分嗎？」
「是嗎？」
肖章本想說包家小姐的，但覺得這樣確實有些過分，於是調轉話鋒問道：「那個女酒保，為什麼會道歉？」
趙蕊有些不解，因為當時她已經離開了酒吧。
剛剛換好衣服出來的阿雪，表情突然有些驚慌的解釋道：「她讓肖……肖先生有空去找她玩，所以……我看了她一眼。」
趙蕊明白了過來。
肖章笑著說道：「那個女酒保之前調戲我，什麼事情都沒有，但在你看上我了之後，她只是說了一句很正常的話，一句大多數女人都會忍不住對我說的話，卻需要鞠躬道歉，這是不是說明，你很霸道，你的占有欲很強呢？」
趙蕊沒有否認。
肖章問道：「如果我不能打，如果今天晚上按照你原本的預期，我吃一頓飽飯之後讓你吃飽，然後我去找那個女酒保玩耍，她會怎麼樣？我又會怎麼樣？」
趙蕊不想回答。
「你會武功，所以這個問題不成立。」
「我真的不會武功，我只是喜歡鍛鍊身體而已。」
短暫的沉默之後，趙蕊收起了臉上的委屈，語氣也恢復了正常。
「她會怎麼樣，你會怎麼樣，都要看我的心情，也要看你。如果我對你還有興趣的話，她會被毀容，你會被打斷腿，反正我也用不上你的腿。如果我對你沒興趣的話，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和我無關，但你們在一起玩耍的時候，不能用我的錢。」
啪啪啪。
肖章鼓掌。
「說的好，也很有道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拿了你的錢，自然只能給女施主你一個人消災解難，不能給那個女酒保消災解難，因為她沒有布施於我。」
趙蕊笑了起來，問道：「肉身布施不算布施嗎？」
肖章自信的說道：「凡事都有先有後，做生意要講究誠信。而且在這方面，從來都是我布施別人。」
趙蕊認可的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如果只是這方面的話，大多數情況下看起來都是你吃虧。既然你說是做生意的話，那我們就談談生意吧。」
「真的不談感情了？」肖章有些遺憾的說道：「我的意思不是不能談，只是得加錢。」
趙蕊呵呵了兩聲，說道：「50億你都嫌少，這感情太貴，我也談不起。」
肖章糾正道：「我不是嫌棄50億太少，而是覺得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你我都是成年人，畫大餅這種騙小孩的事情，就沒必要當真了。」
「18歲的成年人？你比你的年齡要成熟很多，就像是一個老而不死的妖怪一樣。」
趙蕊無意間說出了真相，卻並沒有在意也不可能當真。
肖章更不可能提醒對方，自己今年其實已經九十多歲了，而且就算是他真的說了，也不太會有人相信。
除非是風叔那種人。
趙蕊雖然有錢有勢，可接觸到的超凡力量，也只是局限於武功這個層面上，自然不可能相信有人能夠長生不老。
「阿雪，我今天花了多少錢？」
趙蕊看著肖章問了出來。
旁邊的阿雪沒有猶豫的回答道：「630萬，酒吧那邊還有一個小時才關門，預計會達到650萬。」
肖章沒有跟趙蕊算細帳，因為他也不懂那些酒水和海鮮的真正價格。
而且既然是要談生意，那就要展示出自己的誠意。
「我認三百萬。」
「好，給肖先生開一張200萬的支票。」
刷刷刷，支票開好，趙蕊簽上名字之後，就交給阿雪遞給了肖章。
肖章卻沒有接，而是看著趙蕊。
「五場，勝負不論，之後再談。」
「好。」
肖章這才接過支票，有些遺憾的問道：「趙小姐確定是五場，而不是五次？如果是五次的話，我可以多送你一次。」
趙蕊略微沉吟，似乎是在算帳。
「我才23歲，一年有365天，雖然有一些特殊的日子不太合適，但有些時候一次並不夠。這樣算的話……你太貴了，我用不起。」
「不試試嗎？」
肖章還是覺得次比場要更輕鬆一些，說道：「說不定試一試的話，你就不會覺得貴了。」
趙蕊搖了搖頭。
「返航，這艘遊艇先借給肖先生住，我會留一輛車，阿雪也留下吧，肖先生請自便。」
自便嗎？
肖章看向了緊張的阿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