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亂挖酒廠可能會破壞封印，按理來說肖章在知道真實情況的情況下，不可能胡亂挖掘。
但福伯還是有了很大的壓力。
他對肖章的第一印象並不好，不僅僅是因為肖章一拳打飛了他的頭，也不僅僅是因為肖章逼著他用嘴去咬黃金拿出來。
還因為肖章是殭屍。
殭屍天性陰氣極重，身體也會自發的吸收周圍的陰氣，肖章就算是變異的殭屍，體溫等方面完全看不出來是殭屍，可這種『天賦』卻並沒有消失。
同樣需要陰氣的鬼，在靠近肖章的時候自然會有些不舒服。
不過福伯這種鬼根本看不出來肖章的底細，只是本能的產生了一些不舒服的感覺，然後因為肖章會武功，而認為是武人的血氣重、煞氣重。
甚至是會認為肖章修煉了什麼陰毒的武功。
阿星覺得肖章有問題也是因為陰氣的原因，但阿星因為自身的實力強大，所以在面對肖章的時候要自信太多了。
也因為自身很講原則，所以在證據確鑿之前，不會對肖章直接做些什麼。
「上一次的黃金你賣了多少錢？」
福伯依然沒有靠近肖章，但卻拉近了一些距離，站在肖章正前方十米的位置出聲。
「你不知道金價多少錢嗎？」肖章問了一聲之後回答道：「大概能賣三十五萬吧。」
「我不知道，因為我沒法離開這間酒廠，這間酒廠也沒有收音機、報紙、電視……」福伯解釋了一句又問道：「你收購酒廠要花多少錢？」
「兩千萬。」
肖章說起慌來眼睛都不帶眨的，反正到時候簽約可以不在酒廠。
福伯又問道：「你有多少錢？」
「三十五萬。」
「？？？」福伯怒了：「你一分錢沒有，就要買一間兩千萬的酒廠？」
肖章攤手解釋道：「福伯你此言差矣啊，我叔叔做事光明磊落，我這個當侄子的肯定也不能敗壞門風，不然的話，以我的實力想要錢不是輕鬆隨意？」
福伯選擇了相信肖章這句話。
其實關於寶藏的事情，他之前也沒有對肖章說實話。
當初風叔來做事的時候，雖然沒有直接發現寶藏，但當時被風叔消滅的幾個東瀛鬼，親口說過用錢來買命。
這也是福伯後來能夠找到寶藏的原因。
可當時風叔並沒有同意，事後也沒有找過寶藏，完成了封印之後就直接離開了。
「為什麼他不來？」
「封印好好的他來幹什麼？再說了，我師父對於做生意這種事情也不懂啊，他只會降妖除魔。」
「封印除了那些符籙之外，還有一個重要位置，在哪？」
「在地下酒窖中心點的地下三米位置。」
這是風叔親口告訴肖章的，其實還有兩個位置，但這兩個位置福伯也不清楚。
風叔的謹慎，相比於肖章的謹慎，那是真正的謹慎啊。
這番對話完成，福伯和肖章的距離變成了七米。
說起來福伯也沒有走過路，他都是飄來飄去的。
「你準備一下，我今天晚上把黃金給你搬運出來，按照你說的價格大概能夠賣1900萬。」福伯說完補充道：「這已經是全部的黃金了，真的沒有了。」
肖章不信，但也沒有認真追究，而是好奇的問道：「那古董字畫之類的呢？還有之前你說的珠寶首飾之類的呢？」
「做人不能太貪心。」福伯勸誡道：「我也不了解你的為人，如果沒有了這些東西，豈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做人確實不能太貪心。
但做殭屍呢？
肖章雖然一直把自己當成正常人類，可在需要的時候他也不介意把自己當成是殭屍。
「也行。」
肖章和福伯關於這間酒廠，以及寶藏的交易暫時結束，雙方達成了一致合作，目前處於共贏的狀態。
但這並不是肖章今天來酒廠找福伯的唯一目的。
「關於鬼，福伯你跟我多說說唄。」
福伯有些詫異的問道：「你叔叔沒教過你嗎？」
「我才18歲而已啊，哪有時間學那麼多東西。」肖章扯謊道：「我家學淵源，而我當初選擇的是武功這條路，和我叔叔走的路不同。而且我也才回來香江不久，和我叔叔重逢才兩個月而已，還不住在一起。」
「確實，你們年輕人都不喜歡和我們這些年紀大的人住在一起，不過你叔叔沒教你，我也不能越俎代庖啊。」
「不用你教我什麼，我只是想了解了解，省的什麼事情都找我叔叔，他是警察，很忙的。」
福伯略微沉吟之後，並沒有糾結肖章言語之中的漏洞。
「你想知道什麼？」
「為什麼你可以讓我看不到你？我的眼睛被我叔叔開過光的。」
「不是你看不到我，而是你看不穿牆壁、地面。」
肖章懂了。
他的眼睛可以看到鬼，但如果鬼躲在障礙物後面，沒有透視能力的他自然看不到。
鬼不是真實物質形態，所以行動之間無聲無息，他也不能依靠聽力、嗅覺等五感能力察覺。
不過，通過陰氣的變化，肖章也能夠提前有所察覺。
「那在這種狀態下，你隔空御物的具體參數是什麼？」
「具體參數？」
「能舉起多重的東西，能賦予它們多高的速度。」
「我最大能舉起五十公斤左右的重物，速度的話看重量、距離，基本上和正常人搬著五十公斤行走的速度差不多。如果重量輕一點的話，也不會比普通人全力奔跑快多少。」
肖章大概了解了，但之後他還準備對福伯進行測試。
研究自己這件事情他一直都想做，但之前都沒有時間和合適的場地，有了這間酒廠作為大本營之後，他就方便了很多。
到時候，他也會順便研究一下福伯。
「你在鬼裡面屬於什麼級別？」
「我不知道啊，這個真得問你叔叔。」
「那之前跑出來的東瀛鬼呢？」
「恩……」福伯沉吟了一下，說道：「隨便一個都能夠打十個我。」
那也不怎麼厲害嘛。
肖章覺得，他打十個福伯完全沒問題。
如果是直接開打，而不是躲起來暗中使壞的話，打一百個問題也不大。
「那有什麼辦法把你帶出去呢？我是說，讓你可以自由在香江逛街。」
肖章打起了福伯的主意。
有一個鬼在手下辦事，那他的臥底任務可就太容易了。
即便是有關公像這樣的眾生願力存在，也沒有多大關係，因為古惑仔出街的時候不會抱著關公像。
「沒辦法的，我是縛地靈。」福伯說道：「就算是你把我的屍骨帶走了，我也只能在屍骨周邊一畝地範圍內活動。」
「一畝地範圍？」肖章問道：「那為什麼你能夠在這麼大的酒廠自由活動。」
「因為我死在這裡啊。」
肖章有些失望，但轉瞬又產生了新的期望。
既然有縛地靈，那肯定有遊魂的存在，自己得想辦法抓個幾隻了。
不，應該說是找幾個遊魂當手下。
畢竟自己要當一個好人嘛。
「那你知道，哪裡可能有鬼嗎？」
福伯略微思索之後回答道：「我也不太確定，但在我死之前，聽說過幾處凶宅鬧過鬼……」
凶宅？
肖章的雙眼亮了起來，他突然發現了一條之前被他忽視的生財之道。
不過這也正常，他也才醒來沒多長時間。
而且，除了生財之道外，他還有一件事情可以利用到鬼，或者直接說是福伯。
比如忠信義的人，他們肯定會來殺自己的。
就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殺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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