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是的，嚴格意義上來說，應該是神和神仙。」理察語氣認真的說道：「我們的是神，你們的被稱之為神仙，我記得非常清楚。」
肖章等人表情震驚，內心翻江倒海。
哪怕是很確定這個世界存在神仙的肖章，也從來沒有想過神仙會參與人間的戰爭，而且是東方的神仙和西方的神開戰。
「你繼續。」
「好。不過關於神和神仙的戰爭細節我並不清楚，因為我當時只是一個負責後勤的男爵而已，晉升為子爵也是在這個世紀的事情。說到這個，我是真的羨慕人類啊，人類雖然在天賦上遠遠弱於我們吸血鬼，以及其他一些超凡生物，但他們之中卻有一些人擁有不可思議的天賦，短短的幾十年時間裡，就能夠擁有和神媲美的力量。」
「我只知道被我們稱之為神戰的結果，我們西方的諸神差不多都死在了那場戰爭之中，所以這場戰爭又被我們稱之為諸神的黃昏，因為在那場持續百年時間的戰爭之後，我們的世界就再也沒有神了。而你們的神仙也幾乎都死在了那場戰爭中，不過相比於我們的神只能死亡或者是陷入永久的休眠之中，據說，你們的神仙都能夠使用一種轉世的方法重新復活，只是會失去力量……」
肖章打斷了理察的話，皺眉問道：「你是在跟我開玩笑？你們西方的神，又算的了什麼呢？」
烏蠅也非常不服氣的說道：「就是啊，都不用所有神仙出手，只要齊天大聖孫悟空他一個出手，就能夠把你們西方的所有神都敲死。」
其他人也都紛紛點頭，在華夏人的眼中，齊天大聖孫悟空就是無敵的斗戰勝佛，更不要說無所不能的如來佛祖、三清道尊等等神仙了。
區區西方蠻夷的神，又怎麼可能讓東方的神仙幾乎全都隕落呢？
「我知道齊天大聖孫悟空，我後來研究過你們的神話傳說，他確實很強大，但事實上，真正的神和神仙，並不是神話傳說中的那樣。」
理察否定了烏蠅的話，然後在眾人不滿的表情中，有些膽戰心驚的繼續講解。
「不止是你們的神仙，還有我們的神，都和真正的神話傳說不一樣。用議會的話來說，他們只是更早一些接觸到了超凡力量的生物而已，這個世界根本就不存在什麼創世神，什麼太陽神，所有神和神仙幾乎都是出生在這顆星球上的生物，只不過是比我們出現的更早而已。」
「我們腳下的這顆星球，誕生於65億年前，真正成形則是在40億年前，生命的誕生是在35億年前，這是一個對於人類來說不可思議的時間尺度，即便是在人類看來能夠永生的我們吸血鬼，也從來沒有出現過年齡超過一萬歲的。傳說中的始祖誕生時間非常早，但我並不清楚。」
「35億年啊，這顆星球上不知道出現了多少生命，有生物觸及超凡並獲得了類似於長生不死的能力也很正常，那些先於人類掌握超凡力量的存在，就成為了人類世界之中的神。」
理察深吸了一口氣，認真的看著肖章等人問道：「你們不會真的認為，所謂的神能夠一巴掌拍碎我們腳下這顆星球吧？你們知道核武器的威力有多麼強大嗎？可就算是全世界的核武器全都引爆了，也只能毀滅地表的人類世界而已，甚至無法殺死這顆星球上的所有生物，核武器爆炸的威力也只能影響到地表，這顆星球不可能被毀掉。」
「我記得你們有一句話叫做人力時有窮，神力也是一樣，太陽占據了太陽系總質量的99.86%，除此之外還有九大行星以及不知道多少小行星、流星、彗星、星際塵埃等等，我們腳下的這顆星球又算的了什麼呢？在這顆星球上誕生的生命，又怎麼可能掌握太陽而成為太陽神呢？」
「我知道你們不願意相信我說的話。」理察看著眾人，語氣自信的問道：「那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宇宙是所謂的創世神開闢的，那些神明真的能夠執掌星辰的力量，那麼，他們為什麼要待在我們腳下的這顆星球上呢？相比於整個宇宙，我們腳下的星球連一粒塵埃都算不上，甚至是太陽都算不上是一粒塵埃。」
這個問題讓所有人都沉默了，他們不是不願意相信理察的話，只是剛剛知道這個世界存在神明和神仙，轉眼又說這些神明、神仙和神話傳說中完全不一樣。
心理落差有些太大了而已。
肖章下意識的就相信了理察的話，但他卻不認可理察所說的其中一點。
太陽系只有八大行星，不過考慮到現在是1991年，所以說九大行星也沒什麼問題。
「你還挺懂科學的嘛。」
「那是當然，我除了吸血鬼子爵的身份之外，還擁有十二個博士學位。」
理察展示著自己的價值。
肖章繼續問道：「那一戰之後的結局呢？」
理察笑了起來說道：「你們已經知道答案了啊，如果你們的神仙和超凡者全都輸了，那你們現在就不會站在我面前審訊我了。」
華夏的神仙和超凡者們取得了勝利，但這勝利卻非常的慘澹，畢竟他們需要面對的不僅僅是日不落帝國的神明，甚至可以說是需要面對全世界的神明。
就像是那些年的戰爭一樣，華夏人需要面對的是很多國家的聯手入侵。
陳浩南提問道：「那東瀛又是怎麼回事？」
理察這個年齡比風叔還要大的吸血鬼，就像是一個百科一樣科普道：「他們只是撿漏而已，我們輸了你們慘勝，他們認為機會來了，結果沒想到你們剩下的那些超凡力量也能夠打敗他們的神明，甚至是殺到了他們的本土上。不過超凡者不能輕易殺人，只能針對超凡者出手，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的戰爭結果雖然很重要，但卻不會影響人類和人類之間的戰爭。」
關於過去，肖章終於補足了空白。
但又有一個新的疑問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那就是史蒂芬周這個食神，以及食神遇到的那些帶著神仙臉譜的『人』。
這又是什麼情況呢？
風叔最近一段時間總是不願意出手，哪怕是有吸血鬼這種需要他來解決的危機，也要讓自己沖在前面。
會不會就是自己上一次說了之後，他開始去查這些事情了呢？
知道的越多，疑問也就越多，任何事情都是這樣的，人力時有窮嘛。
不過神力時有窮這一點，卻讓肖章鬆了一大口氣。
他最怕的就是傳說中的神仙都是無所不能的，那他就算是進化成了殭屍王，學會了僵來神掌也沒什麼用處，面對神仙的時候啥也不是。
可按照理察的說法，神明和神仙打了快一百年的時間，卻連地球都沒有打炸，甚至沒有改變地球的生態環境。
已經能夠說明神仙並不是無所不能的了。
一拳碎星都做不到，這武力值上限屬實有些太低了啊。
但理察的話也不能全信，至少科學現在沒法解釋吸血鬼、殭屍、鬼怪、妖怪等超凡生物的存在。
萬一宇宙之中也有靈氣的存在，真正超凡者吸收的並不只是這顆星球上的靈氣，而是從整個宇宙中吸收，那一拳碎星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啊。
而且這顆星球上的靈氣比古代稀薄了很多，也肯定和神戰有直接關係。
「你們的神都在哪？」肖章問道：「我是說諸神的黃昏之前？」
理察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開始提條件說道：「我需要你們保證不殺了我，也不把我交給日不落帝國的人。」
肖章並沒有一口答應，而是看向了黃耀祖。
黃耀祖略微沉吟之後說道：「我可以當做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們，因為我相信你們能夠看管住他。」
這句話讓理察的眼神中出現了生的希望。
肖章又看向了阿星。
阿星無所謂的說道：「隊長你說了算。」
也就是看這兩個人的意見了，其他人在肖章面前屬實有些像小弟了，哪怕師父是華英雄的陳浩南。
於是肖章答應了下來。
「好，如果你不逃跑的話，我們就不會殺了你。」
他本來就不想直接殺了理察，不止是因為理察知道很多歷史以及吸血鬼的事情，還因為理察是一個吸血鬼。
肖章想要研究研究。
而理察如果真的有十二個博士學位的話，那肖章完全可以讓理察研究理察和查爾斯。
不聽話就弄死算了。
「謝謝。」理察鬆了一大口氣之後回答起了之前的問題：「在另一個維度之中，一般被稱之為神域，就像是鬼怪們生活的鬼蜮，你們的神仙生活的仙界一樣。關於這方面，我其實是有些研究的，如果給我足夠的時間，我可以幫你們找到神域所在，神明死了，但他們的神器卻還在，甚至是能夠找到他們的沉眠的身體……」
說到神明沉眠的屍體時，理察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他可太想吸神明的血液了啊。
吸入強大存在的血液，是吸血鬼提升實力的不二良方，這也是他研究空間維度的原因。
而這段話也讓肖章來了興趣。
他也可以吸血啊。
不止是吸血，還能夠吞噬魂魄，就是不知道神明的魂魄是什麼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