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打」

起鬨聲中,徐烈和呂昌已拉開架勢。

兩人都是空手,只憑拳腳分勝負。

「得罪了。」相對行禮,呂昌猛的發力,探手抓向徐烈。

徐烈一驚,偏身閃躲不及,肩上衣服被呂昌抓住,竟掙脫不開。

目光一凌,他反手拿住呂昌的胳膊,卻發現呂昌力氣極大,動不了。

這時他才想起常威說過呂昌蠻力勝於常人。

一念及此,他抬腳便攻呂昌下盤。

呂昌未反應過來,腿彎一折,差點倒下。

徐烈趁機一拳打在呂昌臂彎,掙脫了呂昌。

「好!」軍中響起一陣喝彩之聲。

點將台上,劉福的嘴幾乎笑開了花。

場中,呂昌嘿嘿笑了兩聲,並不以為意。

一對牛眼盯著徐烈尋找時機。

徐烈此時不敢再輕敵,小心應對。

場中兩人又打了十餘個回合,雙方都沒占到多少便宜。

又一次纏鬥中,呂昌突然大吼一聲撲向徐烈,雙臂緊勒徐烈腰間。

徐烈以肘猛擊呂昌背部,但呂昌像是沒有感覺一般。

大吼一聲,他雙臂猛地用力,突然就將徐烈舉上頭頂。

台上,趙煦看到這一幕,道:「好了。」

聽到趙煦的聲音,呂昌將徐烈放下,正色道:「得罪了。」

徐烈落地而立,並不惱怒,反倒有幾分欣賞,笑道,「呂校尉好力氣。」

說罷,兩人回到趙煦面前。

劉福垂頭喪氣,「徐統領,你害我輸了十兩銀子。」

徐烈譏笑道:「我可沒讓你賭。」

趙煦將目光投向呂昌,「果然適合做一員猛將,今日起,郡兵併入親軍,你今後就在親軍做事吧。」

呂昌大喜,「謝殿下,如此末將便可同常將軍殺北狄人了。」

對他而言,郡兵不過看城門的,平日負責緝拿些匪寇。

王府親軍才是真正的軍隊。

趙煦點了點頭,「不過也不要得意,如果徐烈帶了弓箭和匕首,你未必能贏。」

在他看來,呂昌更像個衝鋒在前的肉盾,適合戰場。

而徐烈則是偏向全能,的確適合護衛他。

呂昌並不愚蠢,他高舉徐烈時,徐烈一拳打在他的脖頸。

若是拿著匕首,他就死了,於是點了點頭。

趙煦此行更多是為了和士兵親近,收攬軍心。

他可不想自己養出來的兵連自己的樣貌都不知道。

下了點將台,趙煦走入士兵中間。

捏了捏一個士兵的胳膊,他問:「早上吃的什麼?」

士兵有些激動,說話都走音了,「回殿下,吃了一碗米粥,三個饅頭和一些鹹菜。」

「吃飽了嗎?」

「吃飽了,現在軍中管夠,在家都沒吃這麼飽過。」士兵大聲道。

「嘿嘿」士兵們都笑起來,臉上的表情都很滿意。

顯然,他們和這個士兵一樣,參軍後吃的穿的都比以前好了。

「嗯,吃飽只是基本的,本王已經要求了,以後儘量保證你們都吃點葷腥,比如說早上粥里加些雞蛋,中午吃點肉之類的。」趙煦言辭懇切。

儘管士兵訓練認真,但他還是看出些不盡人意的地方。

就是士兵里瘦子比較多,這和士兵們以前吃不飽,穿不暖有關。

這樣的士兵身體素質肯定是比不過草原上吃牛羊肉,喝牛羊奶的北狄士兵的。

所以真正華麗只是其次,抵擋不住衝擊是沒有的。

士兵要有力量才行。

而力量訓練則需要補充足夠的營養,否則身體會因為訓練強度大而垮掉。

再者,他對自己親軍的要求不僅僅是復原一隻古代標準軍隊,而是要從各方面向近代軍隊進化。

而近代軍隊的標準不是武器,是身體素質,紀律,思想方面的加強,這樣才能承受更多的戰損而不崩潰。

不像古代軍隊頭戰損一兩成就會潰散。

當下,受到大頌律法的制約,他只能招募兩萬親軍。

更是要走精兵路線。

「這得多少雞蛋啊,燕郡的雞加起來也下不了這麼多蛋。」一個士兵流著口水露出期盼的眼神。

不說士兵,就是將領們都覺得有些不靠譜。

常威回來說時,他們只是笑笑,沒當回事。

畢竟以前就是將領也吃不了這麼好。

趙煦的眼睛在眾人臉上掃了一圈,「你們只管等著,本王不會食言。」

士兵們不管是真話還是假話,但趙煦以燕王之尊能這麼對他們承諾,他們就很高興了。

「謝殿下。」士兵們齊聲呼喊。

趙煦又和士兵們閒侃了會兒,又去檢查了營房。

大頌軍隊,十人一隊,設十將一名,百人一旗,設旗長一名,五百人一營,設校尉,五千人一都,設都尉一名,都尉之上便由將軍統領。

為了便於管理,北大營按營分營區管轄。

巡視了一圈,直到傍晚,他才離去。

望著燕王一行離開,士兵們悸動的心情稍微平復。

對他們而言,燕王能親自來大營與他們親密接觸簡直是無上的榮耀。

畢竟,平日燕郡的豪族都一副高傲的嘴臉,視他們如糞土。

「燕王年紀輕輕,卻令人可親。」

「可不是,我激動的手心都冒汗。」

被趙煦握了手的士兵目光呆滯,「我一個月都不洗手了。」

蒼穹灑下黑色的帷幕,北大營逐漸被掩蓋其中。

而今夜親軍士兵們口中唯一的話題將是――燕王。

另一邊,金陵的生意也傳來了令人意料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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