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此甚好。」趙煦望向常威,常威也點了點頭。

既然要演戲,他們自然要演的逼真一些。

王府親軍是真的要前往松陽關的。

如果處理了鐵木塔這個尾巴,他們便會直接進攻松陽關。

定下了這件事。

馬翰回去,統領秦軍士兵在棉城的民宅大院內隱蔽的地方挖掘藏兵坑道。

常威又調遣了一萬人給他,讓他湊齊六萬人。

這六萬士兵按照命令,分布在整個棉城。

尤其是重要道路兩側的宅院內,藏兵最多。

一連挖掘了五日,藏兵坑道基本完成。

這些坑道不同於地道,因為只是用來藏兵,所以不像村子裡的地道一樣四通八達。

僅僅能隱蔽藏些人就夠了,所以工程量不大。

而他們挖掘坑道的時候,負責偵查的探馬果然發現鐵木塔部跟來了,遠遠吊在他們後面。

一旦他們離開棉城,鐵木塔部定然會駐紮在棉城和他們的之間,切斷糧道。

「哼,這次讓你們跟個夠。」得知這個消息,趙煦冷笑數聲。

第二天,他和常威統兵出城,徑直向松陽關方向而去。

和來時一樣,他們的行軍的時候依然是戰車在兩側,士兵在中間。

如此,由於戰車遮擋了士兵,他們也無法準確推斷出士兵的數量。

且為了迷惑北狄斥候,他特意令戰車拉寬了間距,也拉寬士兵們之間的間距。

還令士兵走路的時候故意揚起灰塵,讓整個隊伍籠罩在煙塵中,更難分辨。

與此同時。

王府親軍一出城,北狄斥候便將消息送給了鐵木塔。

「他們要打松陽關。」得到斥候的消息,鐵木塔心中一緊。

他自然清楚松陽關的重要性。

這可是他們唯一能回到草原的路。

所以,棉城失陷的消息傳到他耳中之後,他在心裡把阿舒爾和奧爾斯基罵了一百遍。

「大王,現在該怎麼辦?」一個狼錄問道。

鐵木塔皺著眉頭沉思了一會兒,他道:「還是切斷燕王的糧道,他們戰車裝載的糧食有限,松陽關城高牆厚可不是那麼容易拿下,還是要耗盡他們的糧草,餓死他們。」

接著,他想到什麼,問斥候,「你說棉城的城門是開著的?」

「是的,四面城門全是開著的。」斥候回了一句。

鐵木塔眉頭擰著更深了,他道:「燕王這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按斥候的說法,這棉城似乎是個空城。

不過,他也被燕王陰謀詭計坑怕了。

於是他道:「你帶一隊人馬探探城內,以防有詐。」

應了聲是,斥候令一隊二百人的騎兵向棉城而去。

到了棉城外,他們對視一眼,分四路到了四個城門口。

勒馬站了一會兒,見沒有任何動靜,他們大著膽子進入城內。

可是城內除了他們坐騎的馬蹄聲,安靜的似乎一根針落下都能聽見。

接著,他們又檢查了道路兩側的商鋪,闖入無人的民宅搜尋。

結果他們什麼都沒有發現。

而在他們搜尋的時候,秦軍士兵們則在隱蔽的角落裡觀察著他們。

此刻,秦軍士兵們極為緊張。

這次計謀是次冒險,如果被發現,計策便失敗了。

王府親軍便只能折返,再想其他辦法。

如果讓北狄人相信棉城是座空城,他們就成功了。

所以,在挖掘藏兵洞的時候,他們十分用心。

水井下側面的井壁上掏出洞,在把洞口糊上,只留個小眼通氣。

從上面察看,沒有一絲異樣。

還有宅院大樹底下挖洞,街邊商鋪櫃檯下挖洞藏匿。

甚至,他們還把內側城牆的青磚拔了下來,將裡面的泥挖出來,變成藏兵洞,再從外面磚砌起來。

裡面的士兵僅僅攜帶炒麵填肚子。

這些藏兵洞挖好之後,他們還進行過演習。

王府親軍的士兵親自來尋找過他們。

被發現的重新整改,直到換一批士兵來,發現不了才行。

而正是如此,北狄斥候在城內大致搜了一圈,什麼也沒發現,紛紛離去。

「真是座空城。」斥候的帶回的消息讓鐵木塔感覺怪怪的。

接著他想到:棉城之戰,燕王大勝,他定然信心十足,覺得無需棉城的糧草,也可以速戰取勝,再次獲得補給。

再者,燕王也清楚,即便留人在棉城也無濟於事,就像北面的城池一樣,縱然城內有糧草,也運不出來,不如不留兵。

想通此關節,他下令麾下士兵向棉城而去。

燕王如果攻打松陽失利,必然回撤回棉城。

他此刻占了,燕王到時候便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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