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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嘉南有些尷尬,這都躲了這麼久了再這麼下去也太做作了,於是她索性落落大方地說,「一起去教室?」

「嗯。」顧淵北長腿一跨與她並肩,倒像是以前「約會」的時候,兩人時常是這樣肩並肩走路。

「昨晚的事我聽說了。」顧淵北忽然開口說。

顧嘉南愣了一下,「你怎麼會知道的?」

「我爺爺認識公安的人……」他含糊地說。

總不能告訴顧嘉南,他家爺爺實在是對他隨口說的話太上心了,打聽了一下顧嘉南的消息沒打聽出什麼來,倒是大晚上的有個熟人告訴他附中實驗班的一個女孩子單槍匹馬乾翻了兩個覺醒的異能者,嗯……那位叔叔是當作奇聞逸事來說了,結果顧老爺子一聽就上了心,仔細詢問了一下這件事,立刻得出了這就是自家孫子說的那位姑娘的結論。

於是,在今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顧老爺子就以一種感慨的口吻說,「確實厲害啊。」

他那兩個堂兄倒是嘲諷她太兇,說她下手狠辣,反倒是被爺爺批評了幾句。

「以後世道變了,凶才是好事。」

這是顧老爺子的原話,顧淵北敏感地意識到,可能這個世界是有什麼要改變了。

顧嘉南沒有疑心什麼,點點頭說,「如果不是沒有辦法了,我也不會直接上去懟啊。」她也有些感慨,不過卻不後悔,當時如果她不出手,齊奶奶絕對沒有命在了。

「你――」顧淵北遲疑了一下忽然說,「你是不是也覺醒異能了。」

顧嘉南搖頭,「沒有。」她心中一動,驚訝地看著他,「什麼叫『也』覺醒?」難道顧淵北覺醒異能了?這個想法一冒出來,顧嘉南就有些酸溜溜的,她是有個金手指沒錯,但是覺醒異能啊……這是說覺醒就能覺醒的嗎?

顧淵北蹙著眉,「高一剛入學的時候,我幫老師整理過當時中考的資料,因為你的名字和我……嗯,我當時看到了你中考時的體育成績。」在百分之九十的學生中考體育都能滿分的情況下,顧嘉南當時的體育成績也就比「慘不忍睹」稍微好一點點。

「那又怎麼樣!」顧嘉南不服氣地說。

她那時候體育成績確實不好。

中考之後,她才從小鎮到這座城市來,她初中那個學校,體育老師永遠在生病,初中三年,她上過的體育課一隻手就數得過來,最後中考體育全靠最後兩個月突擊訓練。

說起這個顧嘉南想起來,她其實小時候身體就偏弱,小學時候體育也是叫她頭痛的科目,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在去年過年的時候她將媽媽的遺物,也就是那隻鐲子戴上之後,居然再沒生過病!連感冒發燒都沒有,之前沒注意,這會兒被顧淵北提醒,倒是一下子意識到了。

在一次次在遊戲中因為共感被吊打得痛不欲生的同時,她其實已經獲得了很多,可不僅僅是學會了耍耍小木棍。

「那時候你幫我趕走了職高的那群人,我看到了你的速度、力量和技巧,」顧淵北緩緩說,「以你那廢柴一般的體育成績,會有這樣強的體能嗎?不要說和女生比了,和同年齡的男生比都要強多了。」

顧嘉南:「……」

您的觀察能力真優秀。

「有什麼原因能讓一個女生在短短一個學期的時間內體質產生這樣大的飛躍,應該不用我再多說了吧。」顧淵北停下腳步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沒有第二個原因了,一定是覺醒了不是嗎?

顧嘉南也只好停下來,「原來你是這樣想的,你當時就知道覺醒的事了?」那時候政府可沒公開什麼修行者覺醒者的事,他能夠知道肯定只有一個原因――他自己就是個覺醒者!

「我當時只是覺得,你產生這麼大的變化,肯定是有原因的。」顧淵北輕聲說,他當時一瞬間的第一個念頭,確實是顧嘉南的身上產生了什麼別人不知道的變化,就像、就像他一樣。

那時,正是顧淵北感到茫然的時期,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掌握這種力量,在不知道靈氣復甦這種事的時候,驟然掌握超凡力量並沒有讓他感到膨脹,早已經過了中二期的顧淵北只感到苦惱失措,還有些不安。

在見到顧嘉南那明顯異於他人的力量時,閃電般出現在腦海里的,是他好像碰到了一個同類。

「這就是你說要和我談戀愛的原因嗎?」顧嘉南忽然開口。

顧淵北一瞬間的表情已經告訴了她答案,顧嘉南若有所思,並沒有再說什麼,直接抬起腳步往教室走去。

嗯,終於對於「分手」這件事徹底沒有負罪感了,真好。

她高興地想著。

獨留顧淵北獨自站在原地,一個高大的男生從他背後走來,拍了一下他的肩,「愣在這兒幹嘛?」他往前一看,「喲,怎麼了,兩人吵架了?」他還不知道顧淵北早已經和顧嘉南分手了。

「分手了。」顧淵北說。

來人挑起濃眉,沒有在這種時候刺激他,只是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無所謂地說,「分手就分手唄,就憑你的條件,那是真的天涯何處無芳草,再說了,那小丫頭長得也不怎麼漂亮。」

顧淵北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這是他在學校唯一一個稱得上朋友的傢伙,顧淵北和顧嘉南交往這件事他沒有告訴過家人,但這傢伙是知道的。

他叫李容飛,比顧淵北大一歲,也比他高一屆,是高二的學生,兩人是在一次數學競賽中認識的,以顧淵北這樣孤僻冷漠的性格本來是很難交上朋友的,然而兩人不僅在數學競賽水平上相差無幾,而且擁有共同的愛好――下圍棋,成了棋友後一來二去就熟悉了起來。

巧的是,李容飛也是實驗班的學生。

但即便是他最好的朋友,顧淵北也沒告訴過他自己已經覺醒的事。

……為什麼會告訴顧嘉南呢?明知道那麼問她其實就是告訴她。

好似如果要選擇一個人知道他的秘密,那個人只可以是顧嘉南。

顧淵北皺起眉,拋掉這個他自己也感到十分莫名其妙的想法,看向李容飛,「你引氣入體了嗎?」

「哪有這麼容易!不過我感覺快了。」

高二實驗班的學生比高一要少多了,有一部分已經過了十八歲的直接被淘汰,甚至一些十七周歲半沒有資質差的同樣被放棄了,半年內他們未必能夠引氣入體。雖然只要有修行資質,其實這些人也不是沒有成功的希望。但是成功的機率太低,國家沒有那麼多資源浪費在他們身上。

然後因為違反保密原則又被趕出去幾個,現在一共只有十一個學生,差點就掉到個位數去,而其中李容飛是唯一的一個一品資質,一品中,B級。

顧嘉南將顧淵北的事拋到腦後,上完早讀乖乖去了老羅的辦公室。

兩個實驗班都在這半廢棄的教學樓里上課,整棟樓總共也就幾個教室外加一個辦公室在使用中,其他地方還是那種半廢棄的狀態,很有些陰森森的感覺。

這間教師辦公室原來是一間教室,可比一般的辦公室大多了。於是直接隔成了里外兩間,外間隨意擺了幾張桌子,裡間是個休息室。

真正在這個辦公室長期辦公的只有他們的班主任老羅和高二實驗班的班主任張老師,聽說這位張老師是武警出身,比老羅年輕一些,外表更加彪悍健壯,兩人以前都在公安系統里,本來就認識。

顧嘉南來的時候,恰好李容飛來幫張老師取東西,見是顧嘉南,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愣是沒看出有什麼特殊的。

明明是C品資質,卻比顧淵北還早引氣入體,說厲害還真是有點厲害的。

而顧嘉南卻沒在意他的目光,敲門進去之後老老實實在老羅指定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說吧。」老羅喝著他那蓋子一打開氣味沖鼻的濃茶,靠著辦公桌說。

明明口吻那樣隨意,顧嘉南卻聽出了一股「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味道。

「我……練過武。」

老羅挑起了眉。

「真、真的!」顧嘉南保證,「羅老師,你這兒有什麼刀劍之類的嗎?」

老羅看了看,指了指牆角,顧嘉南看過去,那裡靠著一把掃帚。

……

……

顧嘉南扁了扁嘴,只能去拿起了掃帚,「老師――」

羅克洋放下茶杯,「來打我。」

「這不太好吧……」顧嘉南遲疑著說。

羅克洋看向他,「放心,你老師我雖然只能算半個修行者,卻絕對比你昨晚上對付的那兩個強多了。」

理論上來說,他只有半隻腳踏進了修行者的大門,可是一般的一級修行者碰上他這樣的人,也只有繳械投降的份。

顧嘉南放心了,用盡全力掄起掃把以一個相當刁鑽的角度朝著羅克洋刺去。

準確來說,她並沒有將掃把當成劍,而是當□□在用,只聽「啪」的一聲,這一「槍」刺在了羅克洋的手臂上,同時整把掃帚因為承受不住顧嘉南的力量直接碎成了細屑!

「羅、羅老師?」

「沒事,你回去吧。」羅克洋風輕雲淡地說。

顧嘉南安心了,她知道這一關過了,開開心心地走了。

等她離開後,羅克洋才掀起袖子,那裡已經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淤青了一塊,他摸摸手臂,知道被刺中的那一處絕對有些骨裂了,「嘶,這小丫頭,哪裡來的這怪力,這才剛剛引氣入體呢……」

以他的防禦力,正常的一級修行者根本不可能拿把掃帚就傷到他。

恰好這時,他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沒有問題,報告我會寫了交上來的,嗯,我知道了。」

他的視線落在桌上那一份資料上,竟然就是顧淵北說的那份中考體育的成績,以及顧嘉南自己都不記得了的初二時學校收錄的體能測試具體情況調查表。

不過,老羅掛了電話,又喝了一口濃茶,想也不想就將那份資料塞進了碎紙機。

既然他說過她做得對,那不管她有什麼秘密,都不算是大事。

老羅走到窗口抽了支煙,他的學生,暫時他還罩得住!

是非黑白,只需結果是好的,過程如何那又怎樣。

這世界,都她媽變得不清不楚了,人,還是糊塗點好。

羅克洋自嘲地想著。

時間久了,顧嘉南看高二的那些人也熟悉起來。

原本分為文理科都好好上了一學期了,忽然進了修行班又混在一塊兒上,根本不再分什麼文理科了,顧嘉南覺得他們以後就算是到了高二也不會分了。

這時節已經是六月,北通市在整個華國來說算是靠南,夏季的熱度已經漸漸襲來,顧嘉南薄薄的校服都穿不住了,沒法再隱藏她充滿少女心的小兔子包包,於是,到學校之後她暫時取下來塞進課桌里。

……一般來說就算是有小偷應該也不會跑到學校來偷東西,而這棟教學樓除了修行班的同學之外,其他同學並不允許接近,之前有一個被趕出去的高二學生試圖偷偷來這裡,結果被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的武警直接扭送了回去。

顧嘉南知道這裡其實很安全。

今天的午餐是燉得酥爛香氣撲鼻的排骨和涼拌海帶絲、炒蒜苗,以及一碗雪菜肉絲湯。

顧嘉南吃得十分滿足,即便是家裡條件很好的同學也沒有嫌棄學校的午餐,因為不知道為什麼,學校這個小食堂的廚師廚藝好到令人髮指,連白米飯都比家裡好吃太多了。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自從修煉之後他們飯量大增,在家總要吃以前好幾倍的量,午餐這些看著不算多,卻能吃得很飽。

羅克洋站在餐廳外,張瑞張老師遞給他一支煙,老羅搖搖手沒要,「你也少抽點。」

「嗯。」張老師應了一聲,看向一個個將飯菜吃得乾乾淨淨的孩子,「下個星期的食物不知道還能不能供應上了,」他滿臉憂色,「這個禮拜就比上周送的少。」

「上頭會儘量的。」老羅嘆了口氣。

這些孩子們不知道,他們吃的每一餐有多麼珍貴,這些食材里多多少少都添了一些增加靈氣的東西,而這些獲取的難度太大,過程太艱難,所以兩個班主任才在愁會不會哪一天就直接斷了供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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