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跳訂的親請過兩天再來刷啦。 就是那個高清監控,將這一次的挑戰從頭到尾拍得特別清楚。
「小姐姐說自己叫練霓裳？？？這不是白髮魔女麼！」
「這他媽都什麼年代了，還真當是小說里的白髮魔女啊,我看就是譁眾取寵。」
「能打敗梁老爺子的譁眾取寵，你嘩一個我看看。」
「小姐姐長得超級好看啊，美呆了簡直,而且是用劍的,怕不是白髮魔女的傳人什麼的？不是據說白髮魔女代代都是白頭髮……」
「別搞笑了，那就是個小說，杜撰的好吧。」
「可是她不僅叫練霓裳，還是白頭髮啊！」
「……」
顧嘉南在回去的公交車上看了一些網上這個新聞的評論，頓時有點兒頭皮發麻。
神他媽的白髮魔女練霓裳，因為這個名字和配套的一頭白髮，使得這個新聞迅速火了,比當初梁老爺子吊打外國人還火。
臥槽,都怪她這個取名廢！
看著討論已經往「這一定就是白髮魔女」的方向一去不回頭，顧嘉南就有點兒絕望了。
我不是啊！！！這只是個遊戲帳號啊！！好歹還沒有讓她叫葬愛家族灬小公主呢！！
「白髮魔女為什麼要去挑戰梁老爺子？這裡頭難道有什麼愛恨情仇嗎？」
「說不定她只是看起來年輕，實際上和梁老爺子年輕的時候……」
「嘿嘿，也說不定她的戀人以前是梁老爺子的手下敗將,復仇流怎麼樣？」
「梁老爺子都這麼大年紀了，而且國際上名聲那麼好，這個練霓裳簡直是欺負梁老爺子年老體弱。」
顧嘉南：「……」
我不是我沒有！
而且他哪裡年老體弱了,這個boss超難打好嗎打了她兩個月才打過！
然而,現實中「練霓裳」卻是挑戰梁老爺子,乾脆利落地打敗了他然後飄然離去。
回到家顧嘉南趕緊鎖上了門，這才稍微帶給她一些安全感。
她現在的情況仿佛是你原本有個以為只有你一個人知道的秘密金手指，現在這個金手指自己跑到了外面去搞天搞地，這不是嚇得她一身冷汗麼――萬一牽扯到她可怎麼辦！
那樣的話，她的手鐲會被搶走吧？
顧嘉南呆了半天，才緩緩低下頭，看向自己的手腕。
！！！
手鐲呢？？？
一直在手上根本摘不下來的手鐲不見了，她甚至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不見的，是在救那個小男孩的小巷，還是在人擠人的商場，或者是她神思不定時坐的公交車？
顧嘉南當下就要開門出去找，不管它是不是會招來麻煩，她都不想丟了它，因為這是她媽媽唯一留給她的東西。
就在這時，她開門的手頓住了，面色古怪地摸向手腕，明明是什麼都沒有的光溜溜的手腕，她右手觸及左腕溫熱的皮膚時，眼前一閃就黑了下來，然後，站在了她熟悉的星空空間裡。
眼前有三個懸浮在半空中閉著眼睛的人影，正是她之前捏的三個號。
「……原來還在？」只是看不見了麼。
以前她以為這只是個全息遊戲手鐲，後來發現自己能和遊戲里的人共感，多少能領悟到遊戲人物的本事，又覺得這大概是個遊戲系統金手指，現在練霓裳小姐姐自個兒跑到外面去揍了梁老爺子一頓，顧嘉南忽然什麼都不確定了。
難道是遊戲角色有了自己的意識？
顧嘉南仔細盯著那個「練霓裳」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她有什麼意識，只能先放下。
回頭去看了下打過第一關的獎勵，一共三件東西，「洗髓丹（新手獎勵）、《強身術》、木劍×1」，看著沒有什麼特別的樣子，練霓裳自帶的木劍看著和掉落的這把並沒有什麼區別，幸好沒有掉落練霓裳面板上的「基礎劍術」，不然學了之後讓她用還是不用啊，掉落的這本看名字和她的遊戲角色沒什麼關係。
又看了一眼通關第一關之後解鎖的新玩法，「啊，原來是有三個模式啊……」
她之前通關的是「挑戰模式」，剛解鎖的兩個一個是「探索模式」，一個是「解謎模式」，暫時她是不敢再去選練霓裳了，選了召喚師這個角色，試著進入探索模式，很快她的視線里就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
……果然沒有這麼簡單。
隨便朝著一個方向走了幾步――
「你已發現未知區域，你已被未知生物殺死！」
顧嘉南：「……」
什麼鬼遊戲啦！
至於解謎模式，呵呵，她對自己的智商不是太有信心，以這個遊戲的變態難度來說，還是暫時不用嘗試了。
顧嘉南退出遊戲模式，拉開了系統記錄，在她被殺死的這條信息上方，她看到了一條今天發生的新信息。
「見義勇為：幫助小男孩擺脫騷擾，獲得俠義值+3。」
顧嘉南滿臉問號，等一下，遊戲外發生的事怎麼也能記錄到系統裡面來？
那遊戲里的東西難道也可以拿出去？
她試著把第一關獲得的新手獎勵洗髓丹和《強身術》拿出去，結果喜聞樂見地成功了！
「我去，還真是金手指啊！」顧嘉南喜滋滋地想著，連那柄木劍都拿出來瞧了一眼。
她對木料的好壞一竅不通，但並不妨礙她判斷出這把木劍絕對用的好料子。
顧嘉南眯著眼盯著那顆淡黃色的洗髓丹看了一會兒，並沒有急著吃，恰好在這時她聽到了對面的門響。
老房子，隔音效果非常感人，附近幾家不管做什麼稍有點動靜她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她家對門住著一位空巢老人，這位老人也是有子女的，只是子女在外地拼搏，一年到頭都未必回來一次，於是老人獨居，腿腳還有點不利索。三層對於普通人來說不算什麼，對這老人來說卻很麻煩。
顧嘉南輕快地拉開房門，「齊奶奶，我來幫你去扔吧。」她知道老人經常好幾天才下一次樓，一般都是買好幾天的菜再加上一些生活用品，但是生□□乾淨的緣故，總是免不了要下樓丟垃圾，顧嘉南經常幫她跑跑腿，齊老太偶爾會做些吃的送給顧嘉南嘗嘗。
「好，小心些。」齊老太將垃圾袋遞給她，「順帶替我在樓下小超市買一袋鹽。」
「好嘞。」顧嘉南應下來拿過零錢腳步輕快地下了樓。
這會兒她回過神來，有點後悔把兩杯飲料都塞給顧淵北了，好貴的呢！她心疼地想著。
在樓下的小超市裡，她猶豫了一會兒，買了一袋五包的方便麵，這種包裝的比較便宜，而且她這會兒是真的很餓。
將鹽和找回的錢給了齊奶奶，顧嘉南又回到家，今天是周六，平時一般住宿舍的小姨本來是會回來的，這周卻提早打了電話說不回來了，她有預約好的家教課要上。
這套房子很小，卻也有兩室一廳，本來就是外婆留下來的房子。現在外婆和她媽媽都去世了，原本是還在讀大學的小姨一個人住著，後來顧嘉南被姑姑一家趕出來，只比她大七歲的小姨程景歡就收留了她，一塊兒住在這套小房子裡。
拉開系統看了一下記錄，果然像是幫齊奶奶丟垃圾買鹽這種小事是不會有俠義值的，就是揍了那幾個小混混一頓救了個小男孩，也只給了可憐的三點俠義。
至於一開始就存在的系統商店，呵呵呵一片灰，最便宜的東西也要兩百俠義起。
哦對了，打過了第一關的boss，倒是也給了俠義值，非常可憐的……10點。
捧著13點俠義值，商店這種地方也只能看看而已。
「咦，等一下，這下面什麼時候多了個抽獎？」
點開「抽獎」字樣，果然看到了一個轉盤，不過轉盤上格子裡的東西都不顯示，完全不知道能抽到什麼。
「挺便宜啊，10點就能抽一次。」
幾乎沒有猶豫，她直接點了抽獎，畢竟這麼點俠義值啥也買不了。
「謝謝參與」四個字出現在指針指向的格子裡時，顧嘉南深深吸了口氣，面無表情地關掉了系統。
神他媽坑！怪不得這麼便宜！
忿忿然地跑去煮泡麵，放了兩包想了想又拆了一包，她現在真的餓到覺得自己能吃下一頭牛！
……說不定真能吃下。
在等水開的時間裡，她盯著那顆淡黃色的洗髓丹看了許久，吃不吃呢？
即便是系統出品，因為練霓裳小姐姐私自跑出去的事兒，她的心中存了一兩分警惕，所以沒能直接下決定。
面煮好了，顧嘉南將三包方便麵的麵湯都喝乾凈了，才覺得吃了個三分飽。
又看向那顆洗髓丹，情況還能比現在壞到哪裡去呢？她現在父親不知所蹤，母親已經去世，還得靠自己都過得很窘迫的小姨照顧。
嗯，標準家徒四壁沒有多少可以失去的了。
她深深吸了口氣，將那顆洗髓丹給吞了下去。
「……小說里都是騙人的吧，為什麼我吃了洗髓丹什麼反應都沒有？」小說里那些身上一層黑膩膩的髒東西呢？或者拉肚子呢？洗經伐脈哎，怎麼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啊，這顆洗髓丹是過期了還是劣質品？
「果然不能對新手獎勵抱有太大的希望。」顧嘉南失望地想著。
然後，她這天晚上一覺睡得非常沉，第二天醒來，覺得自己被502膠水粘在了被子裡――一種難聞的氣味從她的身上傳來，黑色的髒東西已經完全浸透了被子，眼看著要洗都不太可能了，扔掉比較實際。
顧嘉南很絕望，被子很貴的好不好，這套被單她才用了三個多月啊！小姨知道了一定會掐死她的！
這洗髓丹太不靠譜了，這不是坑窮人嗎？
「早知道就不吃了，不對，早知道就不睡了！」
顧嘉南非常想哭。
……不用回過頭去她也知道是誰，而眾人朝她匯聚而來的視線也說明了這一點。
顧嘉南有些尷尬，這都躲了這麼久了再這麼下去也太做作了，於是她索性落落大方地說，「一起去教室？」
「嗯。」顧淵北長腿一跨與她並肩，倒像是以前「約會」的時候，兩人時常是這樣肩並肩走路。
「昨晚的事我聽說了。」顧淵北忽然開口說。
顧嘉南愣了一下，「你怎麼會知道的？」
「我爺爺認識公安的人……」他含糊地說。
總不能告訴顧嘉南，他家爺爺實在是對他隨口說的話太上心了，打聽了一下顧嘉南的消息沒打聽出什麼來，倒是大晚上的有個熟人告訴他附中實驗班的一個女孩子單槍匹馬乾翻了兩個覺醒的異能者，嗯……那位叔叔是當作奇聞逸事來說了，結果顧老爺子一聽就上了心，仔細詢問了一下這件事，立刻得出了這就是自家孫子說的那位姑娘的結論。
於是，在今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顧老爺子就以一種感慨的口吻說，「確實厲害啊。」
他那兩個堂兄倒是嘲諷她太兇，說她下手狠辣，反倒是被爺爺批評了幾句。
「以後世道變了，凶才是好事。」
這是顧老爺子的原話，顧淵北敏感地意識到，可能這個世界是有什麼要改變了。
顧嘉南沒有疑心什麼，點點頭說，「如果不是沒有辦法了，我也不會直接上去懟啊。」她也有些感慨，不過卻不後悔，當時如果她不出手，齊奶奶絕對沒有命在了。
「你――」顧淵北遲疑了一下忽然說，「你是不是也覺醒異能了。」
顧嘉南搖頭，「沒有。」她心中一動，驚訝地看著他，「什麼叫『也』覺醒？」難道顧淵北覺醒異能了？這個想法一冒出來，顧嘉南就有些酸溜溜的，她是有個金手指沒錯，但是覺醒異能啊……這是說覺醒就能覺醒的嗎？
顧淵北蹙著眉，「高一剛入學的時候，我幫老師整理過當時中考的資料，因為你的名字和我……嗯，我當時看到了你中考時的體育成績。」在百分之九十的學生中考體育都能滿分的情況下，顧嘉南當時的體育成績也就比「慘不忍睹」稍微好一點點。
「那又怎麼樣！」顧嘉南不服氣地說。
她那時候體育成績確實不好。
中考之後，她才從小鎮到這座城市來，她初中那個學校，體育老師永遠在生病，初中三年，她上過的體育課一隻手就數得過來，最後中考體育全靠最後兩個月突擊訓練。
說起這個顧嘉南想起來，她其實小時候身體就偏弱，小學時候體育也是叫她頭痛的科目，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在去年過年的時候她將媽媽的遺物，也就是那隻鐲子戴上之後，居然再沒生過病！連感冒發燒都沒有，之前沒注意，這會兒被顧淵北提醒，倒是一下子意識到了。
在一次次在遊戲中因為共感被吊打得痛不欲生的同時，她其實已經獲得了很多，可不僅僅是學會了耍耍小木棍。
「那時候你幫我趕走了職高的那群人，我看到了你的速度、力量和技巧，」顧淵北緩緩說，「以你那廢柴一般的體育成績，會有這樣強的體能嗎？不要說和女生比了，和同年齡的男生比都要強多了。」
顧嘉南：「……」
您的觀察能力真優秀。
「有什麼原因能讓一個女生在短短一個學期的時間內體質產生這樣大的飛躍，應該不用我再多說了吧。」顧淵北停下腳步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沒有第二個原因了，一定是覺醒了不是嗎？
顧嘉南也只好停下來，「原來你是這樣想的，你當時就知道覺醒的事了？」那時候政府可沒公開什麼修行者覺醒者的事，他能夠知道肯定只有一個原因――他自己就是個覺醒者！
「我當時只是覺得，你產生這麼大的變化，肯定是有原因的。」顧淵北輕聲說，他當時一瞬間的第一個念頭，確實是顧嘉南的身上產生了什麼別人不知道的變化，就像、就像他一樣。
那時，正是顧淵北感到茫然的時期，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掌握這種力量，在不知道靈氣復甦這種事的時候，驟然掌握超凡力量並沒有讓他感到膨脹，早已經過了中二期的顧淵北只感到苦惱失措，還有些不安。
在見到顧嘉南那明顯異於他人的力量時，閃電般出現在腦海里的，是他好像碰到了一個同類。
「這就是你說要和我談戀愛的原因嗎？」顧嘉南忽然開口。
顧淵北一瞬間的表情已經告訴了她答案，顧嘉南若有所思，並沒有再說什麼，直接抬起腳步往教室走去。
嗯，終於對於「分手」這件事徹底沒有負罪感了，真好。
她高興地想著。
獨留顧淵北獨自站在原地，一個高大的男生從他背後走來，拍了一下他的肩，「愣在這兒幹嘛？」他往前一看，「喲，怎麼了，兩人吵架了？」他還不知道顧淵北早已經和顧嘉南分手了。
「分手了。」顧淵北說。
來人挑起濃眉，沒有在這種時候刺激他，只是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無所謂地說，「分手就分手唄，就憑你的條件，那是真的天涯何處無芳草，再說了，那小丫頭長得也不怎麼漂亮。」
顧淵北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這是他在學校唯一一個稱得上朋友的傢伙，顧淵北和顧嘉南交往這件事他沒有告訴過家人，但這傢伙是知道的。
他叫李容飛，比顧淵北大一歲，也比他高一屆，是高二的學生，兩人是在一次數學競賽中認識的，以顧淵北這樣孤僻冷漠的性格本來是很難交上朋友的，然而兩人不僅在數學競賽水平上相差無幾，而且擁有共同的愛好――下圍棋，成了棋友後一來二去就熟悉了起來。
巧的是，李容飛也是實驗班的學生。
但即便是他最好的朋友，顧淵北也沒告訴過他自己已經覺醒的事。
……為什麼會告訴顧嘉南呢？明知道那麼問她其實就是告訴她。
好似如果要選擇一個人知道他的秘密，那個人只可以是顧嘉南。
顧淵北皺起眉，拋掉這個他自己也感到十分莫名其妙的想法，看向李容飛，「你引氣入體了嗎？」
「哪有這麼容易！不過我感覺快了。」
高二實驗班的學生比高一要少多了，有一部分已經過了十八歲的直接被淘汰，甚至一些十七周歲半沒有資質差的同樣被放棄了，半年內他們未必能夠引氣入體。雖然只要有修行資質，其實這些人也不是沒有成功的希望。但是成功的機率太低，國家沒有那麼多資源浪費在他們身上。
然後因為違反保密原則又被趕出去幾個，現在一共只有十一個學生，差點就掉到個位數去，而其中李容飛是唯一的一個一品資質，一品中，B級。
顧嘉南將顧淵北的事拋到腦後，上完早讀乖乖去了老羅的辦公室。
兩個實驗班都在這半廢棄的教學樓里上課，整棟樓總共也就幾個教室外加一個辦公室在使用中，其他地方還是那種半廢棄的狀態，很有些陰森森的感覺。
這間教師辦公室原來是一間教室，可比一般的辦公室大多了。於是直接隔成了里外兩間，外間隨意擺了幾張桌子，裡間是個休息室。
真正在這個辦公室長期辦公的只有他們的班主任老羅和高二實驗班的班主任張老師，聽說這位張老師是武警出身，比老羅年輕一些，外表更加彪悍健壯，兩人以前都在公安系統里，本來就認識。
顧嘉南來的時候，恰好李容飛來幫張老師取東西，見是顧嘉南，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愣是沒看出有什麼特殊的。
明明是C品資質，卻比顧淵北還早引氣入體，說厲害還真是有點厲害的。
而顧嘉南卻沒在意他的目光，敲門進去之後老老實實在老羅指定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說吧。」老羅喝著他那蓋子一打開氣味沖鼻的濃茶，靠著辦公桌說。
明明口吻那樣隨意，顧嘉南卻聽出了一股「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味道。
「我……練過武。」
老羅挑起了眉。
「真、真的！」顧嘉南保證，「羅老師，你這兒有什麼刀劍之類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