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跳訂的親請過兩天再來刷啦。  幸好在學校里同學們還不知道這件事,不過因為實驗班其實是修行班的事情公開,在學校里他們這些實驗班的學生多少會收到一些不一樣的目光,尤其是碰到以前班上的同學時。

原本顧嘉南在班上的人緣不錯,但碰到以前班上的同學,他們都假裝沒有看到她,她也沒有上前去自討沒趣。

今天恰好碰見楊雨琪和以前還算相熟的朋友,顧嘉南剛想上前,就看到楊雨琪撇過頭去避開她的視線直接走了,弄得她有些訕訕的,正獨自往教學樓那裡走時,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道聲音,「顧嘉南!」

……不用回過頭去她也知道是誰,而眾人朝她匯聚而來的視線也說明了這一點。

顧嘉南有些尷尬,這都躲了這麼久了再這麼下去也太做作了,於是她索性落落大方地說,「一起去教室?」

「嗯。」顧淵北長腿一跨與她並肩,倒像是以前「約會」的時候,兩人時常是這樣肩並肩走路。

「昨晚的事我聽說了。」顧淵北忽然開口說。

顧嘉南愣了一下,「你怎麼會知道的?」

「我爺爺認識公安的人……」他含糊地說。

總不能告訴顧嘉南,他家爺爺實在是對他隨口說的話太上心了,打聽了一下顧嘉南的消息沒打聽出什麼來,倒是大晚上的有個熟人告訴他附中實驗班的一個女孩子單槍匹馬乾翻了兩個覺醒的異能者,嗯……那位叔叔是當作奇聞逸事來說了,結果顧老爺子一聽就上了心,仔細詢問了一下這件事,立刻得出了這就是自家孫子說的那位姑娘的結論。

於是,在今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顧老爺子就以一種感慨的口吻說,「確實厲害啊。」

他那兩個堂兄倒是嘲諷她太兇,說她下手狠辣,反倒是被爺爺批評了幾句。

「以後世道變了,凶才是好事。」

這是顧老爺子的原話,顧淵北敏感地意識到,可能這個世界是有什麼要改變了。

顧嘉南沒有疑心什麼,點點頭說,「如果不是沒有辦法了,我也不會直接上去懟啊。」她也有些感慨,不過卻不後悔,當時如果她不出手,齊奶奶絕對沒有命在了。

「你――」顧淵北遲疑了一下忽然說,「你是不是也覺醒異能了。」

顧嘉南搖頭,「沒有。」她心中一動,驚訝地看著他,「什麼叫『也』覺醒?」難道顧淵北覺醒異能了?這個想法一冒出來,顧嘉南就有些酸溜溜的,她是有個金手指沒錯,但是覺醒異能啊……這是說覺醒就能覺醒的嗎?

顧淵北蹙著眉,「高一剛入學的時候,我幫老師整理過當時中考的資料,因為你的名字和我……嗯,我當時看到了你中考時的體育成績。」在百分之九十的學生中考體育都能滿分的情況下,顧嘉南當時的體育成績也就比「慘不忍睹」稍微好一點點。

「那又怎麼樣!」顧嘉南不服氣地說。

她那時候體育成績確實不好。

中考之後,她才從小鎮到這座城市來,她初中那個學校,體育老師永遠在生病,初中三年,她上過的體育課一隻手就數得過來,最後中考體育全靠最後兩個月突擊訓練。

說起這個顧嘉南想起來,她其實小時候身體就偏弱,小學時候體育也是叫她頭痛的科目,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在去年過年的時候她將媽媽的遺物,也就是那隻鐲子戴上之後,居然再沒生過病!連感冒發燒都沒有,之前沒注意,這會兒被顧淵北提醒,倒是一下子意識到了。

在一次次在遊戲中因為共感被吊打得痛不欲生的同時,她其實已經獲得了很多,可不僅僅是學會了耍耍小木棍。

「那時候你幫我趕走了職高的那群人,我看到了你的速度、力量和技巧,」顧淵北緩緩說,「以你那廢柴一般的體育成績,會有這樣強的體能嗎?不要說和女生比了,和同年齡的男生比都要強多了。」

顧嘉南:「……」

您的觀察能力真優秀。

「有什麼原因能讓一個女生在短短一個學期的時間內體質產生這樣大的飛躍,應該不用我再多說了吧。」顧淵北停下腳步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沒有第二個原因了,一定是覺醒了不是嗎?

顧嘉南也只好停下來,「原來你是這樣想的,你當時就知道覺醒的事了?」那時候政府可沒公開什麼修行者覺醒者的事,他能夠知道肯定只有一個原因――他自己就是個覺醒者!

「我當時只是覺得,你產生這麼大的變化,肯定是有原因的。」顧淵北輕聲說,他當時一瞬間的第一個念頭,確實是顧嘉南的身上產生了什麼別人不知道的變化,就像、就像他一樣。

那時,正是顧淵北感到茫然的時期,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掌握這種力量,在不知道靈氣復甦這種事的時候,驟然掌握超凡力量並沒有讓他感到膨脹,早已經過了中二期的顧淵北只感到苦惱失措,還有些不安。

在見到顧嘉南那明顯異於他人的力量時,閃電般出現在腦海里的,是他好像碰到了一個同類。

「這就是你說要和我談戀愛的原因嗎?」顧嘉南忽然開口。

顧淵北一瞬間的表情已經告訴了她答案,顧嘉南若有所思,並沒有再說什麼,直接抬起腳步往教室走去。

嗯,終於對於「分手」這件事徹底沒有負罪感了,真好。

她高興地想著。

獨留顧淵北獨自站在原地,一個高大的男生從他背後走來,拍了一下他的肩,「愣在這兒幹嘛?」他往前一看,「喲,怎麼了,兩人吵架了?」他還不知道顧淵北早已經和顧嘉南分手了。

「分手了。」顧淵北說。

來人挑起濃眉,沒有在這種時候刺激他,只是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無所謂地說,「分手就分手唄,就憑你的條件,那是真的天涯何處無芳草,再說了,那小丫頭長得也不怎麼漂亮。」

顧淵北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這是他在學校唯一一個稱得上朋友的傢伙,顧淵北和顧嘉南交往這件事他沒有告訴過家人,但這傢伙是知道的。

他叫李容飛,比顧淵北大一歲,也比他高一屆,是高二的學生,兩人是在一次數學競賽中認識的,以顧淵北這樣孤僻冷漠的性格本來是很難交上朋友的,然而兩人不僅在數學競賽水平上相差無幾,而且擁有共同的愛好――下圍棋,成了棋友後一來二去就熟悉了起來。

巧的是,李容飛也是實驗班的學生。

但即便是他最好的朋友,顧淵北也沒告訴過他自己已經覺醒的事。

……為什麼會告訴顧嘉南呢?明知道那麼問她其實就是告訴她。

好似如果要選擇一個人知道他的秘密,那個人只可以是顧嘉南。

顧淵北皺起眉,拋掉這個他自己也感到十分莫名其妙的想法,看向李容飛,「你引氣入體了嗎?」

「哪有這麼容易!不過我感覺快了。」

高二實驗班的學生比高一要少多了,有一部分已經過了十八歲的直接被淘汰,甚至一些十七周歲半沒有資質差的同樣被放棄了,半年內他們未必能夠引氣入體。雖然只要有修行資質,其實這些人也不是沒有成功的希望。但是成功的機率太低,國家沒有那麼多資源浪費在他們身上。

然後因為違反保密原則又被趕出去幾個,現在一共只有十一個學生,差點就掉到個位數去,而其中李容飛是唯一的一個一品資質,一品中,B級。

顧嘉南將顧淵北的事拋到腦後,上完早讀乖乖去了老羅的辦公室。

兩個實驗班都在這半廢棄的教學樓里上課,整棟樓總共也就幾個教室外加一個辦公室在使用中,其他地方還是那種半廢棄的狀態,很有些陰森森的感覺。

這間教師辦公室原來是一間教室,可比一般的辦公室大多了。於是直接隔成了里外兩間,外間隨意擺了幾張桌子,裡間是個休息室。

真正在這個辦公室長期辦公的只有他們的班主任老羅和高二實驗班的班主任張老師,聽說這位張老師是武警出身,比老羅年輕一些,外表更加彪悍健壯,兩人以前都在公安系統里,本來就認識。

顧嘉南來的時候,恰好李容飛來幫張老師取東西,見是顧嘉南,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愣是沒看出有什麼特殊的。

明明是C品資質,卻比顧淵北還早引氣入體,說厲害還真是有點厲害的。

而顧嘉南卻沒在意他的目光,敲門進去之後老老實實在老羅指定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說吧。」老羅喝著他那蓋子一打開氣味沖鼻的濃茶,靠著辦公桌說。

明明口吻那樣隨意,顧嘉南卻聽出了一股「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味道。

「我……練過武。」

老羅挑起了眉。

「真、真的!」顧嘉南保證,「羅老師,你這兒有什麼刀劍之類的嗎?」

老羅看了看,指了指牆角,顧嘉南看過去,那裡靠著一把掃帚。

……

……

顧嘉南扁了扁嘴,只能去拿起了掃帚,「老師――」

羅克洋放下茶杯,「來打我。」

「這不太好吧……」顧嘉南遲疑著說。

羅克洋看向他,「放心,你老師我雖然只能算半個修行者,卻絕對比你昨晚上對付的那兩個強多了。」

理論上來說,他只有半隻腳踏進了修行者的大門,可是一般的一級修行者碰上他這樣的人,也只有繳械投降的份。

顧嘉南放心了,用盡全力掄起掃把以一個相當刁鑽的角度朝著羅克洋刺去。

準確來說,她並沒有將掃把當成劍,而是當□□在用,只聽「啪」的一聲,這一「槍」刺在了羅克洋的手臂上,同時整把掃帚因為承受不住顧嘉南的力量直接碎成了細屑!

「羅、羅老師?」

「沒事,你回去吧。」羅克洋風輕雲淡地說。

顧嘉南安心了,她知道這一關過了,開開心心地走了。

等她離開後,羅克洋才掀起袖子,那裡已經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淤青了一塊,他摸摸手臂,知道被刺中的那一處絕對有些骨裂了,「嘶,這小丫頭,哪裡來的這怪力,這才剛剛引氣入體呢……」

以他的防禦力,正常的一級修行者根本不可能拿把掃帚就傷到他。

恰好這時,他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沒有問題,報告我會寫了交上來的,嗯,我知道了。」

他的視線落在桌上那一份資料上,竟然就是顧淵北說的那份中考體育的成績,以及顧嘉南自己都不記得了的初二時學校收錄的體能測試具體情況調查表。

不過,老羅掛了電話,又喝了一口濃茶,想也不想就將那份資料塞進了碎紙機。

既然他說過她做得對,那不管她有什麼秘密,都不算是大事。

老羅走到窗口抽了支煙,他的學生,暫時他還罩得住!

是非黑白,只需結果是好的,過程如何那又怎樣。

這世界,都她媽變得不清不楚了,人,還是糊塗點好。

羅克洋自嘲地想著。

這時,羅克洋走了進來,他的臉色嚴肅,只是掃視了一下大家,同學們都情不自禁地安靜下來。

「我們的社會,對孩子還是很寬容的。不過,你們基本都已經滿了十六周歲了,嚴格意義上已經不能稱之為孩子。以你們的理解能力,應該不會不知道『保密協議』是什麼意思。」羅克洋的口吻越來越嚴厲,大家都露出惴惴不安的神情,包括顧嘉南在內。

他說著,口吻稍微和緩了一些,「既然無法做到保密,我們修行班不需要這樣的學生,國家也不需要你這樣隨意泄露機密的英才。」他不無諷刺地說,看向角落一個頭都不敢抬的男生,「袁冬,起立!收拾你的東西,給我滾出去!」

這個叫袁冬的男生抖了一下,嚇得臉色發白,跳起來說,「老、老師,我沒有告訴別人,我就、就告訴我了我媽!」他是單親家庭,一直是媽媽帶大的,昨天晚上他翻來覆去睡不著被他媽媽發現,才忍不住告訴了她。

「然後你媽又告訴了你小姨,你小姨又告訴了她老公,她老公又告訴了他同事……」羅克洋冷冷說,「也許明天的新聞上就會出現,附中成立的實驗班不是實驗班,而是修行班了。」

顧嘉南聽著甚至覺得有點好笑,記得以前看過一個故事,關於保守秘密的,每個人開口都是「這是個秘密,我只告訴你不能告訴別人」,然後一個告訴一個一個告訴一個,最終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個「秘密」。

大家一聽,頓時同仇敵愾地瞪向袁冬,大家這麼辛苦地保守秘密,你個傻逼居然搞得秘密都泄露了,太叫人生氣了!

張元可在顧嘉南耳邊嘀咕,「這個蠢貨。」

王卿皺著眉說,「羅老師,這樣的話,這個秘密算是泄露了嗎?」

羅克洋沒有回答她,見袁冬不動,親自走過去拎起了他,袁冬不管怎麼說也是個在這個年齡算高大的男生,身高超過了一米七,長得還挺壯,在羅克洋手中卻輕飄飄地好似沒有重量,直接被他從教室里拎著連帶著他的書包之類的,一塊兒從這棟教學樓里被扔了出去。

顧嘉南恰好坐在窗邊,看著他狼狽地坐倒在地嚎啕大哭,不管怎麼說,他今年也才是個十六歲的少年,心理承受能力根本不行,昨天大喜今天又直接被驅逐,不哭才怪。

「看,高二那邊也有人被扔出去了。」張元可指了指袁冬旁邊說。

而且,高二比他們還多,足足被扔出去了三個,嘖,還不如他們呢。

「我昨天就聽說了,高二的一個師兄把這事兒告訴了他女朋友,估計是想炫耀來著。」坐在他們前座的那個7班的許奕轉過身來悄悄說。

顧嘉南都驚了,這群人壓根兒沒把什麼保密協議當回事,就不要指望他們把那份承諾書當真了吧。

怪不得羅老師這麼生氣呢。

羅克洋回到教室,一時間沒有說話,大家都低著頭,教室內鴉雀無聲。

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不用擔心這件事泄露出去會怎樣,本來國家也沒想繼續瞞著。靈氣復甦之後,即便是沒有經過系統的修煉,也已經出現了一些覺醒的異能者,有一些覺醒者甚至靠這種能力成為了罪犯或者暴徒,這幾年一些消息都被壓下去了,但是國家既然決定開放修行班,就是沒有準備再繼續壓制,人民也有知道真相的權力。」

顧嘉南看了看窗外還在哭的袁冬,既然沒準備再繼續隱瞞,那……

「這只是對你們能不能嚴守秘密的一個測試而已。」羅克洋的臉色不太好看,「短短一個晚上的時間,我們附中就有四個人違反了保密協議,不得不說,這一點很讓我失望。」

顧嘉南心中嘀咕,我們班就一個!一個而已,另外三個明明都是高二的!

「這次考驗可以說是非常簡單,我直截了當地告訴你們,如果以後再有通不過考驗的情況,你們依然會被踢出修行班!」

羅克洋還想再說些什麼,顧嘉南就看到窗外那裡有人領著一個學生模樣的人正朝這裡走來,她都看到了,羅克洋自然也看到了,幾分鐘後,那兩人走到了他們教室外面。

不一會兒,羅克洋帶著那個女生走進了教室,「這是之前因為生病暫時休學的宗琰,從今天起和大家一起上課。」

顧嘉南看向這個叫宗琰的女生,她的臉色確實不太好,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而且整個人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一看就是病懨懨的模樣,再加上身材瘦小,看著倒像是比他們小上一兩歲。

她正托著腮看向新同學,眼角的餘光卻瞥見旁邊那排原本一直笑呵呵看著眉眼彎彎很討喜的娃娃臉男生收斂了笑意,一時間她很難形容那種感覺,只感到這男生好像有點……可怕。

而且,很明顯他認識宗琰,下一個瞬間卻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和他的同桌說起話來。

自從吃了洗髓丹之後,顧嘉南的記憶力還不錯,她記得這個男生叫楊爍辰,資質和張元可一樣都是D級,本來在班裡也不太惹人注意,這一瞬間,顧嘉南卻敏感地意識到了他的異常。

「難道是錯覺?」因為只有一瞬間神色的變化,他又很快掩飾了過去,顧嘉南皺了皺眉,暗自想著,「不,不像是錯覺。」

不過那之後,楊爍辰沒有什麼異常,宗琰坐到了他後面的位置,他都沒有回頭。

下午,全班剛好二十個同學終於等來了心心念念的實驗課――呃不,修行課。

「和想像中不一樣啊!」有同學壓低了聲音說。

大家想像中的修行課是怎樣的呢?再怎麼樣也應該是挺有逼格的那種,來一個大高手老師,傳授一套牛逼哄哄的功法,大家打個坐一塊兒修行,就好比修真小說里寫的那樣。

結果,所謂的修行課老師根本不存在,他們被羅克洋帶到這棟教學樓里一個空置的房間,真的是空到連黑板講台啥的都沒有,也沒有座位,當然也沒有打坐什麼的墊子。一群全副武裝帶槍的士兵抬著一個箱子進來,小心翼翼的將箱子放在正中,然後用一把特製的鑰匙加上密碼打開了箱子,從裡面取出了……一塊石頭。

一塊大約半人高的石頭,青黑色,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只是上面有一些特殊的淺金色紋路,不仔細看的話壓根兒就注意不到。

羅克洋站在講台上,沉聲說,「這是一塊傳法石,你們各自站好!」

顧嘉南趕緊挑了個距離石頭比較近的地方站定,羅克洋伸出手,打了一道法訣――一閃而逝的銀光似乎沒有什麼傷害力,然而一落到那塊青黑石頭身上,石頭上卻猛然間閃現耀眼的金光,顧嘉南被這光閃得眼睛都有些刺痛,好一會兒才適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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