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跳訂的親請過兩天再來刷啦。  城中村這裡雖然混亂一些,但人總歸是社會性的動物,真正不與人往來是不可能的。像齊奶奶這樣的空巢老人因為樓層高十天半個月不出門不與人來往也沒人驚訝的,確實不多。

而且顧嘉南住的這棟房子屬於城中村比較靠里的位置,比起其他地方,即便是要排查到這裡還是需要點時間的。

這兩個人大約看中的就是城中村人員複雜,即便是排查也需要時間,而齊奶奶這樣的是屬於即便不怎麼出現也不會招人懷疑的極少數選擇之一,再加上齊奶奶本人年老體弱,別說是修行者了,來兩個普通人都能輕易對付她。

顧嘉南知道自己沒有時間猶豫了,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再有幾秒那兩個人就要到她家這一層的樓道了!

猛然間拉開門,明明天氣已經漸漸熱了,夜晚的冷風一下子灌進來,仍然讓顧嘉南哆嗦了一下,直接跨出去敲響了齊奶奶家的門,「齊奶奶,在家嗎?」

腳步聲一下子停了。

因為齊奶奶的耳朵不太好,她敲了好一會兒門才被打開,「嘉南,怎麼了?」

「進去再說。」顧嘉南自己都沒意識到,她的嘴唇已經有些發白,不過這時候是晚上,只有從屋子裡透出來的燈光,所以並不明顯而已。

她進了齊奶奶的房子,趕緊開始打羅老師的電話,哪知道羅老師不知道在幹什麼,居然不接電話。她急得團團轉,這裡樓層雖然不算太高,她可以下去,齊奶奶卻根本無處逃生。

「嘉南,到底怎麼了?」齊奶奶疑惑地說。

門外腳步聲又一次響起,顧嘉南的臉色變了,她知道自己突兀出現也許能改變那兩人的主意,讓他們放棄之前的計劃直接離開,這是最好的情況,但也有可能更壞,將自己陷入和齊奶奶一樣的危機中。這兩個修行者顯然選擇了後者,她出現的時機太巧,他們已經生出了懷疑,抱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心思,估計是想連她一起幹掉。

羅老師說過,一些人在覺醒了異能之後,就變成了罪犯和暴徒,他們利用覺醒來的能力汲取利益也就算了,有些人因為掌握了超乎常人的力量,進行惡性犯罪之後,一旦開了口子,喪失人性的事情可沒少做。

顧嘉南好歹是正經的修行班出身,她上過羅克洋的課,知道這些修行者最危險,普通的覺醒者根據覺醒異能的不同,基本上一覺醒就有一到二級修行者的水平,當然,不經過正統的修煉,這種覺醒者想要繼續變強也將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她已經引氣入體,嚴格說來算是一級修行者,可門外那兩個人至少是一級,小機率不止一級,一旦出現一個二級的元素系異能者,那她還不如現在就帶著齊奶奶跳窗,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而且,剛剛引氣入體的她在修行班裡壓根兒還沒來得及學習戰鬥的技巧和功法,空有一身力氣,如果不是靠著金手指還能耍兩下劍,簡直脆弱得連一般的覺醒者都未必打不過。

顧嘉南飛快地開始撥打110,但是眼見著已經來不及了,齊奶奶家的防盜門門鎖的位置開始泛起氣泡,估計短短几秒鐘門鎖就會被腐蝕溶解,她不知道這是什麼異能,但不妨礙她判斷出不用幾秒那兩個修行者就會闖進來。

住在這種地方已經有段日子了,顧嘉南非常清楚即便是她現在發出尖叫來也不會有多少作用,這裡的治安一直談不上好,哪怕隔音很差聽到的人很多,能動動手指報個警都是仁至義盡了,這會兒,不會有任何人來救她和齊奶奶。

「快進去,」顧嘉南將齊奶奶推進房間,然後將手機塞進她手裡,「打電話報警!」

深深吸了口氣,她拿起了齊奶奶放在一旁的拐杖。作為腿腳不好的老人,拐杖還是很有必要的,這根拐杖是齊奶奶在外地的女兒給她買的,質量非常可靠,上面是木頭的,底部卻是防滑的金屬質地,入手沉重,下狠手當棍子用都能敲死人。

但顧嘉南很清楚,她面對的不是一般人,而是修行者。

門鎖被腐蝕成一塊廢鐵「啪」地一聲掉落在地上,門被一下子推開,讓門外兩人感到疑惑的是,屋子裡居然把燈都關了。

一開始,他們看到有人那麼巧進了那老太婆的屋子,也猶豫過要不要等她離開或者索性換個地方隱藏,既然選定了這裡,他們自然是做過調查的,不過也就僅限於知道這個老太婆的對門住著一個高中生,天天要上學去的,這種女學生一旦幾天不去學校肯定會招人懷疑,至少學校的老師估計會報警,所以這不是他們原本預備動手的目標。

可是隨即其中一人就變了臉色,「不好,這個學生很可能發現我們了!」

疑心病重的人是不大相信巧合的,而且那個女學生也太急了一些,進了門半天不出來,這大晚上的能有什麼急事?

既然被一個中學生給發現了,兩個修行者也被激起了凶性,他們之前殺人放火的那種刺激感還沒消退,這會兒血氣一涌,再也不用考慮什麼,直接衝上去將那一老一少殺了算了,大不了再重新找地方躲藏。

顧嘉南很緊張,再怎麼樣她也只是個十六歲的少女,即便是在「全息遊戲」中打過架,那也只是切磋而已,現實中她除了揍過幾個小混混,從來都是個在和平環境下長大的安分守己的好孩子,根本沒有真正面對過威脅到生命的危險。

不過,關鍵時候,她反倒冷靜下來,因為吃過洗髓丹,她清楚自己的五感得到了不小的增強,包括在黑暗中,也能比一般人看得更清楚。

今天的月色其實不錯,但齊奶奶居住的地方除了臥室和陽台,客廳的採光並不好,在這大晚上的臥室門一關,客廳幾乎和伸手不見五指沒什麼區別,然而,顧嘉南卻能看到隱約的輪廓。

這就是她關燈的原因,儘可能給自己帶來優勢。

那兩個人打開門闖進來的瞬間,顧嘉南知道自己沒有時間再猶豫了,手中的拐杖帶出一陣厲風,以杖當劍,直直朝著其中一人的脖頸刺去!

她很清楚自己手上並不是一把真的劍,哪怕杖底是金屬的,卻也不像劍那樣能夠刺穿骨骼和皮膚,而且這種時候也容不得她手下留情,只能往對方的要害部位打才有希望重創對方。

「修行者!」銳風襲來,站在前方那個男人身材瘦小,身形一矮躲過這一杖,口中已經喊了起來,眼神之中殺機畢露。

他已經猜到,對面那個女學生,既然是修行者,必然是學校里實驗班的,這時候不殺她也不行了,她發現了他們,一旦她今天逃走了,只要上報了學校師長,他們兩人肯定難逃一劫。因為在這之前,他們並沒有徹底暴露過,官方還把他們當做普通兇徒處理,一旦發現他們是修行者,定然會遭到官方的圍追堵截,這個女孩兒既然知道了他們的身份看到了他們的臉――不管有沒有看清,他們也必須要殺人滅口了。

而且,在不知道她有沒有打電話求援的情況下,他們的動作必須要快!

躲過她一擊的男人打開了手電筒,朝著牆上照去,他自然是想開燈,這種黑暗的環境對他們太不利了。後面那個壯漢朝著顧嘉南撲去,臉上帶著殘忍的笑意。

即便是知道了面前這個小姑娘是修行者,他們並沒有覺得她有獲勝的可能。學校實驗班的小屁孩,接觸修行頂多也才一兩個月,能有什麼本事?

這兩個修行者全部都是覺醒者,而且覺醒已經有一段時間,覺醒前都是底層出身,沒有什麼文化。覺醒後意外結識之後相見恨晚,兩人結伴為非作歹,最初膽小一些,頂多是入室行竊和搶劫,到現在已經發展為殺人放火毫無底線,只是有些運氣,本身又小心警惕,所以沒有被抓而已。

兩人之中瘦小的那個覺醒的能力不算弱,他的雙手能夠釋放腐蝕性強酸,人觸之即傷,靠著這個能力他偷有錢人家的保險箱非常便利。不過論戰鬥能力,並不算太強。另一個卻是標準的力量系覺醒者,儘管是一級水平,但他小時候在武校待過七八年,做過武替在拳擊館給別人當過陪練,力氣很大體型健碩,現在覺醒了,比一般的一級修行者要強上一些。

視線不清,靠著手電筒的光,高大男人準確捕捉到了顧嘉南的位置,撲過來的時候順帶一拳揮出,這一拳上來就下了重手,要真打中了,普通人即便是不死也得胸骨碎裂。

在危急關頭,顧嘉南愈發冷靜,身形一扭勉強躲過了這一拳,手中拐杖角度刁鑽,從側面準確擊中了瘦小男子的手背!

他「啊」的一聲手電筒落地,光線一陣亂晃,不過這手電筒質量挺好並沒有摔壞,緊接著顧嘉南已經一杖狠狠敲在了手電筒頭上,伴隨著輕微的玻璃碎裂聲,手電筒飛了出去,在這個空間狹小的客廳里撞上了通往臥室的門把手,只聽「咚」的一聲,緊接著光線一下子熄滅了。

黑暗之中,顧嘉南屏息站立,因為靠得太近,她看得見那一高一矮兩個男人警惕的表情和因為看不見帶來的一瞬驚慌。

閉了閉眼睛,下一個瞬間,她的身高漸漸往上躥,滿頭的黑髮一寸一寸變白,容貌也開始緩緩變化。

使用――「練霓裳卡」!

纖細白皙的手握住了拐杖,如果說之前在顧嘉南的手裡,這不過是一根當做武器的棍子,這會兒,它已經不僅僅是棍子了,而是一把真正的「劍」!

握在劍士手中的,自然是劍。

她白如雪的長髮飄起,一抹劍光在黑暗中宛若流星!

只是,變美了一點點。

比如原本算是個75分的清秀小美女,現在勉強到了80分的美人合格線。

不過,這並不能抵消她失去兩條被子的心痛。

在爸爸失蹤之後,他留下來的那一點生活費早就被姑姑一家搜颳了個乾淨,現在顧嘉南手上的錢幾乎都是小姨程景歡勤工儉學掙來的。她跟著導師在實驗室,有一點微薄的補貼,然後平時只要有一點時間就會擠出來去給人家做家教,賺到的錢勉強夠她自己和顧嘉南兩個人的開銷。

要問程景歡單獨再要一筆錢買被子……顧嘉南開不了這個口。

這其實也是顧嘉南決定要和顧淵北分手的根本原因,再好奇他為什麼要找她做女朋友,也抵不過那明顯上漲的支出。

她窮到根本沒資格談戀愛。

「不如把這木劍賣了?」看劍身上那隻雕得栩栩如生的仙鶴她覺得肯定值點錢。

拿出木劍的時候順帶翻出了那本《強身術》,她正想翻開看看,哪知道剛一翻動整本書就化作細碎的光點融入了她的身體。

顧嘉南:「!!!」

原來學起來這麼容易的嗎?

學習了《強身術》之後,她明顯感到一陣舒服的暖意從四肢百骸里傳來,而且明顯自己的力氣大了許多。

不過暫時《強身術》的作用還不太明顯,還得以後觀察一下具體效果。

看著電視上又在重播昨天的新聞,「練霓裳」小姐姐手上就拿著和自己手上這把一模一樣的木劍。

顧嘉南思索了一會兒,掏出她那個充話費送的智能機打了個電話,「張元可,在家嗎?」

半個小時後,兩人在一家奶茶店碰面了。

一見面張元可就樂了,「嘉南,你這穿的什麼衣服啊。」

張元可是顧嘉南的同桌,也是她在學校里關係最好的同學之一。

其實張元可在學校的人緣並不怎麼好,老師也不太喜歡她,因為她們畢竟才高一,張元可已經習慣帶妝來學校了。高中生化妝的本來就少,而且老師和同學都對這種每天眼線唇膏妝容絕對稱不上淡的化妝女生觀感不怎麼好,被老師教育過多次仍然堅持自我特立獨行,如果不是張元可成績不錯,請家長也沒什麼效果,她爸還是區里的小領導,恐怕早就被壓著腦袋去卸妝了。

高中不是大學,規矩還是挺嚴的。

不過顧嘉南和張元可成為同桌之後,發現其實張元可為人很不錯,脾氣挺好也不小氣,只是喜歡化妝而已,算得上什麼大毛病啊。

「這是我小姨的衣服。」她偷偷拿出來穿的,多少顯得成熟一些,再戴上帽子的話不看臉絕對不像是高中生了。而程景歡的衣服大多是淘寶上最便宜的爆款,撞衫機率高到可怕。

張元可驚訝,「你這是要做什麼,去約會嗎?」

她是唯一一個知道顧嘉南和顧淵北交往的人。如果被其他女生知道了,多半會想撕碎顧嘉南吧,也就張元可對顧淵北沒什麼想法,校草雖帥,但不是她的菜。

「不約會,我和顧淵北已經分手了。」顧嘉南飛快地說,「不說這個,你替我化個妝,要成熟一些……不那麼像我最好,比如煙燻?」她對化妝根本不懂,只知道張元可的化妝術雖然達不到整容的級別,但也算是水準不錯了。

張元可懷疑,「化妝?」嘴裡在說,手已經打開了化妝包,「你該不是要去做什麼壞事吧?」

「怎麼可能,我是那樣的人嗎?」顧嘉南理直氣壯地說

張元可沉吟片刻,「……應該不是吧?」

「喂,這個問題還需要猶豫?!」

不管怎麼樣,張元可還是替她化好了妝,顧嘉南滿意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特麼的自己都快認不出來了,「謝了!」

等顧嘉南走了,張元可才慢半拍地想起來,「等一下!我還沒問分手的事!!」

當天下午,顧嘉南把那把木劍賣了三萬塊,她只接受現金交易,這價格自然高不到哪裡去,即便是不知道木劍的材質,單看劍身上極其精緻繁複的雕刻工藝她也心知肚明這個價格大約是很虧的。

不過,這已經是她對比好幾家的開價能夠賣出的最高價格了。

不管怎樣,三萬塊才是她現在最緊缺的,相比較而言,吃虧她都能接受了,只要即便是有人發現那把木劍和練霓裳用的一模一樣也追查不到她的身上來就好。

特意繞了一段沒有監控的小路,現在天網系統很發達了,不過走小路總是沒太大錯的,再加上半路她找個地方換掉了衣服紮起了頭髮卸掉了妝,勉強算是個換裝。失望地沒有碰到見義勇為或者教訓壞蛋的機會,平平安安地回到了家,等了一陣子沒有任何意外發生才出門去買被子被單。

剩下的錢顧嘉南想了想直接放在了家裡的零錢盒子裡。

反正她家這裡幾乎都是窮人,沒有哪個小偷想不開來這裡偷東西。

第二天上課一大早張元可就逮住了她,上早讀的時候腦袋藏在書後面悄悄問,「你昨天手機為什麼關機了,我還沒來得及問你分手的事呢!」

「……就是分手了啊。」

「他終於想開了把你甩了嗎?」張元可理所當然地說。

顧嘉南瞪她,然後驕傲地哼了一聲,「不,是我甩了他。」

張元可明顯不信,用一種「我知道你被甩了不用騙我」的眼神安慰她。

恰好這時隔壁班的顧淵北從窗外走廊上走過,手裡捧著一疊作業本,大概是收的數學作業。

他成績很好,是隔壁班的數學課代表。

不知道為什麼顧嘉南就感到有些心虛,縮著腦袋假裝在認認真真早讀,一副全神貫注壓根兒不注意四周的模樣。

顧淵北走過時,顧嘉南班上的女生們一陣騷動,他不管走到哪兒,總歸伴隨著這樣的眼神和議論的。不過這些女生多少都感覺到了校草的心情似乎不太美妙,目不斜視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們也就算了,板著臉的模樣簡直冷若冰霜。

他走過去了,顧嘉南鬆了口氣,張元可正想八卦地繼續問,班主任來了,同學們一下子噤若寒蟬,一個個成了乖巧的鵪鶉。

班主任陳老師站在門口和上早讀的英語老師說了會兒話,沒多久英語老師就點點頭進來收拾了書和教案先走了,班主任站在了講台上。

「我們附中準備成立一個實驗班,決定挑選一些同學進入實驗班學習。大家都知道現在我們已經是高一下學期了,到高二本來就會文理分班,選入實驗班的同學可以提前體會一下重新分班的感覺了。」陳老師自以為帶著幾分幽默地說,但同學們並沒有感到好笑。

顧嘉南也只是漫不經心地聽著,所謂的實驗班要不就是成績特別好的,再不然家裡有錢有權,總歸能想辦法塞進去,而她成績一般――這沒辦法,以前在鎮上上學她也是名列前茅的,可惜教學質量確實和這裡沒法比。

沒成績又沒錢,實驗班這種事怎麼看都和她沒有絲毫關係。

「被選到實驗班的同學要好好學習,不要丟了我們高一(3)班的臉,整個高一隻有一個實驗班,小班式教學,你們將會被配備最好的師資力量……」

陳老師還在繼續喋喋不休,顧嘉南開始走神,要不要將家裡藏著那麼多錢的事早點告訴小姨一聲呢?可是告訴她自己沒法解釋這筆錢的由來啊。

這時候,顧淵北又從窗外經過回他的班級,身邊還有隔壁班的班主任。

顧嘉南縮了縮頭,哎呀腦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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