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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體來說,這五個同學裡看起來可能好相處的大約只有二中的那個女生和眼鏡書呆子。

不說恨不得鼻孔看人腳踩前座的那位微胖雀斑男,殺馬特大兄弟那紋身看著不像是畫的或者貼的很可能真的是紋的,以一個十六七歲的男生來說相當有勇氣啊。

剩下睡覺那個面相就有點凶,穿著上像是農村的,生得人高馬大比十六歲身高已經逼近一米八的顧淵北還要高上一些,而且又壯又黑看著就不好惹。

這時,身旁的宗琰遞過來一包軟糖,「吃嗎?」

「哦,謝謝。」顧嘉南發現這是她之前吃過的小姨拿回來據說是喜糖里的小包軟糖,上面畫著kitty的貓頭。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麼,宗琰笑了笑,「我也是在人家喜糖里吃過覺得好吃就在網上買了一大袋子幾百包呢放著慢慢吃。」

顧嘉南也笑,「我也覺得這個軟糖很好吃。」

她發現宗琰雖然看著冷淡病弱,其實挺好相處的,並不像想像中那麼嬌氣。

……嗯,也就是路上大概吃了二三十包軟糖,不算什麼大毛病。

從北通去陵京大概需要三四個小時,說句實話顧嘉南還是有點興奮的。

家庭條件所限,她和「旅遊」這個詞原本是半點關係沒有的,這次忽然能去陵京,怎麼想也很有趣啊!於是,路上雖然有些無聊,她還維持著一個興奮的狀態。

「一會兒呢,我們就到訓練基地了,下車之後先將行李放在一旁的房間,然後大家跟我去食堂吃飯。」領隊老師走過去叫醒了那位居然還在睡的同學,在車裡對著大家說。

顧嘉南看著車窗外正往山里開一派荒無人煙的景色,愕然說:「老師,我們這是到陵京了?」

「我們的特訓基地是在城郊,本來也不進陵京市。」領隊老師笑眯眯地回答她。

顧嘉南頓時大失所望。

不多時,車轉入深山中,又開了七八分鐘,就看到一座戒備森嚴的基地。

原本顧嘉南也沒有將這個特訓看得太嚴重,可是見到這裡的門崗都是全副武裝的持槍士兵,不禁心中一凜。

對面那下巴翹著的傢伙都忍不住喃喃說,「要不要這麼誇張啊……」

車不允許開進去,他們在門外就拿了行李自己往裡走。

不過能站在這兒的不是已經引氣入體就是覺醒者,力量大增之下即便是看著最為嬌弱的宗琰,拎著自己行李箱也是毫無壓力的。

送他們到地方之後那兩個明顯軍隊出身的青年就離開了,領隊老師和來接他們的那位交流了一會兒,領著他們到食堂附近,找了一間空房間給他們放行李,然後直接去食堂吃飯。

一踏進食堂,顧嘉南的頭皮就是一麻,差點忍不住擺出防禦姿態。

無他,食堂明明是吃飯的地方,氣氛卻緊張到仿佛一觸即發,他們一進來,瞬間落在他們身上的視線叫人不安,尤其是有幾個頗為顯眼的人仿佛餓狼在盯著綿羊,眼睛裡頭都有凶光。

他們到的時間差不多十一點三刻,食堂已經有六七十個人在吃飯了,都是和他們差不多大的學生,穿著整齊劃一的迷彩服,互相之間坐得很開,不論是神情還是眼神都看著似乎不太友好。

「看來已經有幾個市的學生先到了。」領隊老師看了看,「大伙兒今天中午吃飽點。」

顧嘉南:「……」總覺得這是一個很鄭重的提醒?

原本大家都是十六七歲的學生,不說友好相處也不該是這樣的氛圍,顧嘉南心中警惕,遵照老師說的,飽飽吃了一頓。

吃完飯領隊老師也沒帶他們去宿舍,而是將他們交給了一位看上去十分精悍的青年,他領著他們進了一間多功能廳。

然後他們才知道今天中午到的不僅僅是他們北通市的學生,還有棠城市的,加起來站在這裡的共有十九個人。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吳鴻,是你們這次特訓的教導員之一,」吳鴻銳利的目光掃過所有人,「我知道,有些人覺得自己已經是修行者了,好像那些美國電影里的超級英雄一樣掌握了超凡力量,正想要過什麼不平凡的人生,」他冷冷一笑,「我想說的是你們還是收收這種想法吧!知道麼,僅僅是我們中國修行班的學生就超過了三十萬人,再加上自己修行的修行者和意外覺醒的普通人,你們想要做主角,恐怕還離得太遠。」

顧嘉南一聽都驚了,這麼多人的嗎?

不過想想附中也才多少學生啊,就有三十個修行班的學生了,這麼說來全國修行班學生超過三十萬倒也不太奇怪。

吳鴻這麼一說,之前那個下巴翹得高高的男同學到底稍稍低下了他「高貴」的頭顱。

「你們之中有已經引氣入體的修行者,也有剛剛覺醒的覺醒者,基本上實力相當。

而已經在這裡的六十四位學生也是和你們一樣,不是已經跨過了那一步的修行者就是覺醒了異能的覺醒者,等到全省的第一批特訓生全部到這裡,總計大約要有一百二到一百三十名,這還只是第一批,接下來,還會有第二批、第三批、第四批……

我不是危言聳聽,不要以為你們現在已經與眾不同,接下來也將繼續享受下去。」吳鴻朝旁邊跟著他的小士兵點點頭,「我現在發下來的是你們之後兩三個月需要穿的衣服和可以佩戴在衣服上的一枚感應晶片,現在,我要說的就是這枚感應晶片的事。」

顧嘉南接過發過來的衣服和晶片,一臉懵地看著這位教導員。

她已經敏感地意識到了,這次特訓恐怕不簡單。

「在這個特訓基地,不管你們做什麼都要使用積分。」吳鴻拿著一枚晶片說,「每個人的初始積分都是10點,在基地里每過一天,都可以額外獲得五點積分,但是,基地的一日三餐早餐一點午餐兩點晚餐兩點,都需要花費積分。

如果只是吃飯,那麼每天獲得的積分與花掉的是相持平的。」他的語速不快,口齒也很清晰,大家都聽得十分清楚,「接下來,是積分額外獲取和扣除的情況。

我們基地的宿舍分為甲乙丙丁四級,每間宿舍規定上是不允許超過四人。甲級的宿舍只有兩間,條件最好,每個人都能享有單獨帶陽台和衛浴的臥室,以及共享的客廳和書房。乙級宿舍六間,只有兩個臥室,兩人一間,共用客廳、陽台和衛浴。丙級宿舍十二間,四人一間的臥室,帶陽台和單獨衛浴,沒有客廳。丁級宿舍不限,也是四人宿舍,上下鋪,只有公共澡堂和公共衛生間。」

宿舍的情況一公布,大家都面面面相覷,這相差也太大了吧。

「只要在甲級宿舍住一晚,可以獲得2點積分,乙級宿舍1點,丙級宿舍不加也不扣,丁級宿舍將會被扣除一點積分。」吳鴻不管他們的驚訝,「至於要怎麼住到更好的宿舍,」他眯著眼睛露出一個略帶殘忍的微笑,「只有一個原則,搶!只要打敗了原本住在那個宿舍的學生,那間宿舍就屬於你。哦對了,如果你們之中有人強到覺得自己可以一挑四,甚至可以一個人住在甲級宿舍,相當於一個套房,說不定比你家裡還舒服。除此之外,每天每個人都有一次挑戰別人以及被別人挑戰的機會,不論是你挑戰別人還是被別人挑戰,都是贏了加一點積分,輸了扣除一點積分,宿舍之間的爭奪不算在每日挑戰的次數里。」

「然後,是最重要的一點――一旦你們的積分被扣到負數,那對不起,你們將會被驅逐出特訓基地以及修行班,」吳鴻冷冰冰的聲音扔了下來,「沒錯,一旦在特訓中積分告負,你們哪怕是已經跨過了那條線,國家也仍然不需要你。不會去爭取、戰鬥、拼搏的人,那是上不了戰場的,上不了戰場的士兵,培養來又有什麼用,不過是浪費資源而已!」

這句話一出口,即便是在場的只有十九個人,仍然掀起了軒然大波!

「我們已經是異能者了,怎麼能這樣!」

「哼,就算是沒有了修行班,自己也能修煉吧?」

「那之後的功法……而且我們每天吃的東西好像不太一樣哦。」

「……」

再怎麼吵,也無法改變這裡的規定。

「搶宿舍,其實是鼓勵組隊吧。」宗琰輕輕說。

四人間,也就是說最多四人組隊。

不過,這住著宿舍都要靠搶……特訓基地這是要搞事啊。

顧嘉南看向她,拍拍胸脯說,「放心,我保護你!」

畢竟是一個學校出來的同班同學,宗琰身體又不好,顧嘉南覺得自己應該要保護宗琰的。

宗琰露出淡淡的微笑,目光悠遠像是想起來遙遠的曾經,目光泄出一絲溫柔,「好啊,謝謝你。」

……雖然,她並不需要。

原本顧嘉南在班上的人緣不錯,但碰到以前班上的同學,他們都假裝沒有看到她,她也沒有上前去自討沒趣。

今天恰好碰見楊雨琪和以前還算相熟的朋友,顧嘉南剛想上前,就看到楊雨琪撇過頭去避開她的視線直接走了,弄得她有些訕訕的,正獨自往教學樓那裡走時,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道聲音,「顧嘉南!」

……不用回過頭去她也知道是誰,而眾人朝她匯聚而來的視線也說明了這一點。

顧嘉南有些尷尬,這都躲了這麼久了再這麼下去也太做作了,於是她索性落落大方地說,「一起去教室?」

「嗯。」顧淵北長腿一跨與她並肩,倒像是以前「約會」的時候,兩人時常是這樣肩並肩走路。

「昨晚的事我聽說了。」顧淵北忽然開口說。

顧嘉南愣了一下,「你怎麼會知道的?」

「我爺爺認識公安的人……」他含糊地說。

總不能告訴顧嘉南,他家爺爺實在是對他隨口說的話太上心了,打聽了一下顧嘉南的消息沒打聽出什麼來,倒是大晚上的有個熟人告訴他附中實驗班的一個女孩子單槍匹馬乾翻了兩個覺醒的異能者,嗯……那位叔叔是當作奇聞逸事來說了,結果顧老爺子一聽就上了心,仔細詢問了一下這件事,立刻得出了這就是自家孫子說的那位姑娘的結論。

於是,在今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顧老爺子就以一種感慨的口吻說,「確實厲害啊。」

他那兩個堂兄倒是嘲諷她太兇,說她下手狠辣,反倒是被爺爺批評了幾句。

「以後世道變了,凶才是好事。」

這是顧老爺子的原話,顧淵北敏感地意識到,可能這個世界是有什麼要改變了。

顧嘉南沒有疑心什麼,點點頭說,「如果不是沒有辦法了,我也不會直接上去懟啊。」她也有些感慨,不過卻不後悔,當時如果她不出手,齊奶奶絕對沒有命在了。

「你――」顧淵北遲疑了一下忽然說,「你是不是也覺醒異能了。」

顧嘉南搖頭,「沒有。」她心中一動,驚訝地看著他,「什麼叫『也』覺醒?」難道顧淵北覺醒異能了?這個想法一冒出來,顧嘉南就有些酸溜溜的,她是有個金手指沒錯,但是覺醒異能啊……這是說覺醒就能覺醒的嗎?

顧淵北蹙著眉,「高一剛入學的時候,我幫老師整理過當時中考的資料,因為你的名字和我……嗯,我當時看到了你中考時的體育成績。」在百分之九十的學生中考體育都能滿分的情況下,顧嘉南當時的體育成績也就比「慘不忍睹」稍微好一點點。

「那又怎麼樣!」顧嘉南不服氣地說。

她那時候體育成績確實不好。

中考之後,她才從小鎮到這座城市來,她初中那個學校,體育老師永遠在生病,初中三年,她上過的體育課一隻手就數得過來,最後中考體育全靠最後兩個月突擊訓練。

說起這個顧嘉南想起來,她其實小時候身體就偏弱,小學時候體育也是叫她頭痛的科目,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在去年過年的時候她將媽媽的遺物,也就是那隻鐲子戴上之後,居然再沒生過病!連感冒發燒都沒有,之前沒注意,這會兒被顧淵北提醒,倒是一下子意識到了。

在一次次在遊戲中因為共感被吊打得痛不欲生的同時,她其實已經獲得了很多,可不僅僅是學會了耍耍小木棍。

「那時候你幫我趕走了職高的那群人,我看到了你的速度、力量和技巧,」顧淵北緩緩說,「以你那廢柴一般的體育成績,會有這樣強的體能嗎?不要說和女生比了,和同年齡的男生比都要強多了。」

顧嘉南:「……」

您的觀察能力真優秀。

「有什麼原因能讓一個女生在短短一個學期的時間內體質產生這樣大的飛躍,應該不用我再多說了吧。」顧淵北停下腳步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沒有第二個原因了,一定是覺醒了不是嗎?

顧嘉南也只好停下來,「原來你是這樣想的,你當時就知道覺醒的事了?」那時候政府可沒公開什麼修行者覺醒者的事,他能夠知道肯定只有一個原因――他自己就是個覺醒者!

「我當時只是覺得,你產生這麼大的變化,肯定是有原因的。」顧淵北輕聲說,他當時一瞬間的第一個念頭,確實是顧嘉南的身上產生了什麼別人不知道的變化,就像、就像他一樣。

那時,正是顧淵北感到茫然的時期,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掌握這種力量,在不知道靈氣復甦這種事的時候,驟然掌握超凡力量並沒有讓他感到膨脹,早已經過了中二期的顧淵北只感到苦惱失措,還有些不安。

在見到顧嘉南那明顯異於他人的力量時,閃電般出現在腦海里的,是他好像碰到了一個同類。

「這就是你說要和我談戀愛的原因嗎?」顧嘉南忽然開口。

顧淵北一瞬間的表情已經告訴了她答案,顧嘉南若有所思,並沒有再說什麼,直接抬起腳步往教室走去。

嗯,終於對於「分手」這件事徹底沒有負罪感了,真好。

她高興地想著。

獨留顧淵北獨自站在原地,一個高大的男生從他背後走來,拍了一下他的肩,「愣在這兒幹嘛?」他往前一看,「喲,怎麼了,兩人吵架了?」他還不知道顧淵北早已經和顧嘉南分手了。

「分手了。」顧淵北說。

來人挑起濃眉,沒有在這種時候刺激他,只是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無所謂地說,「分手就分手唄,就憑你的條件,那是真的天涯何處無芳草,再說了,那小丫頭長得也不怎麼漂亮。」

顧淵北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這是他在學校唯一一個稱得上朋友的傢伙,顧淵北和顧嘉南交往這件事他沒有告訴過家人,但這傢伙是知道的。

他叫李容飛,比顧淵北大一歲,也比他高一屆,是高二的學生,兩人是在一次數學競賽中認識的,以顧淵北這樣孤僻冷漠的性格本來是很難交上朋友的,然而兩人不僅在數學競賽水平上相差無幾,而且擁有共同的愛好――下圍棋,成了棋友後一來二去就熟悉了起來。

巧的是,李容飛也是實驗班的學生。

但即便是他最好的朋友,顧淵北也沒告訴過他自己已經覺醒的事。

……為什麼會告訴顧嘉南呢?明知道那麼問她其實就是告訴她。

好似如果要選擇一個人知道他的秘密,那個人只可以是顧嘉南。

顧淵北皺起眉,拋掉這個他自己也感到十分莫名其妙的想法,看向李容飛,「你引氣入體了嗎?」

「哪有這麼容易!不過我感覺快了。」

高二實驗班的學生比高一要少多了,有一部分已經過了十八歲的直接被淘汰,甚至一些十七周歲半沒有資質差的同樣被放棄了,半年內他們未必能夠引氣入體。雖然只要有修行資質,其實這些人也不是沒有成功的希望。但是成功的機率太低,國家沒有那麼多資源浪費在他們身上。

然後因為違反保密原則又被趕出去幾個,現在一共只有十一個學生,差點就掉到個位數去,而其中李容飛是唯一的一個一品資質,一品中,B級。

顧嘉南將顧淵北的事拋到腦後,上完早讀乖乖去了老羅的辦公室。

兩個實驗班都在這半廢棄的教學樓里上課,整棟樓總共也就幾個教室外加一個辦公室在使用中,其他地方還是那種半廢棄的狀態,很有些陰森森的感覺。

這間教師辦公室原來是一間教室,可比一般的辦公室大多了。於是直接隔成了里外兩間,外間隨意擺了幾張桌子,裡間是個休息室。

真正在這個辦公室長期辦公的只有他們的班主任老羅和高二實驗班的班主任張老師,聽說這位張老師是武警出身,比老羅年輕一些,外表更加彪悍健壯,兩人以前都在公安系統里,本來就認識。

顧嘉南來的時候,恰好李容飛來幫張老師取東西,見是顧嘉南,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愣是沒看出有什麼特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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