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池盈盈嘆了口氣,「你也知道,她是一個演員。那個圈有多亂,恐怕你也是有所耳聞的。我現在就是擔心她在戲了走不出來,分不清虛擬與現實。萬一真把現實當成了演戲,肯定會給你跟允兒帶來麻煩。」

「嗯!」

甄佑才點了下頭,似乎有點明白了。

那個圈子有多亂,單看新聞,用腳後跟想,就能想的明白。

別看池心兒一直都很自律,但她畢竟是那個圈裡的,每天都在那種環境里工作,生活,時間久了,或許也會融入進去。

如果她真的分不清現實,非得上演一出現實版兒二女爭夫的戲碼,這熱鬧可就大了。到頭來,整個池家都得跟著丟人。

別看池盈盈沒說,但甄佑才心裡清楚。這會兒她就是要提醒自己,讓自己多多注意。

「我明白了。」

甄佑才笑了笑,頗為感激的看了池盈盈一眼,「或許,二姐她只是玩心重,您說呢?」

「但願吧!」池盈盈微微一笑,眼睛卻一直注視著窗外。

車開了十多分鐘,就見前面停了一排軍用吉普,顯然是池今朝派來的人。

「大姐,咱們下車吧!」

聽到這話,池盈盈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來,眼睛紅潤,眼瞅著一行傷心的淚水已經淌了下來。

來的這些人全都是的池今朝的心腹手下,絕對能信得過的那種。

幾輛軍車,中間護衛著一輛商務車,不知道的還以為裡面坐的是什麼大人物呢。

「冷鋒同志,我是甄佑才。」甄佑才走上前,敬了一個軍禮。

後者腰板挺直,同樣回了一個軍禮,「甄先生,東西就在車上。」

說實話,車裡裝了什麼,身為帶隊的隊長,冷鋒心裡也不清楚。

總之上級命令讓他們把那輛車開到這裡,然後讓甄佑才他們上車查驗。看完了,從哪開來的,在給開哪去。

他們只負責安保問題,阻擋任何人接近車子。身為一名職業軍人,他知道什麼東西能看,什麼東西不能看。雖然心裡好奇,但這種好奇只能埋藏在心裡。

「謝了。」

甄佑才點了點頭,而後對著池盈盈說道:「大姐,我們上車吧。」

「嗯!」

池盈盈抬腿就往前走,越到這種時候,她就越無法淡定下去。只覺得腦袋發沉,雙腿發軟。

甄佑才見了,趕緊扶住了她,這才打開車門。

車子是輛很普通的商務。前面有擋板,駕駛艙里的人根本看不到後面的情況。

後面的車座椅全部被拆掉,只有兩個手持衝鋒鎗的面具男,冷冷的看著車廂里擺放的冰棺。

見到人來了,那倆面具男搭把手,將蓋子取下,只是瞬間,一縷縷白色的寒氣充滿了整個車廂,令人不寒而慄。

甄佑才探過身子看了一眼,從體型來看,應該是王明軍。不過臉上帶著防毒面具,倒是看不清面向。

池盈盈哆嗦著捂住了嘴巴,幾次想要取下對方臉上蓋著的防毒面具。

「算了,看了只會更加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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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佑才攔住了池盈盈,別人看不到裡面什麼情況,但甄佑才可以。就那慘狀,如果池盈盈看到,恐怕這輩子都會被噩夢纏身。

「他的命苦啊!」池盈盈抽噎的已經泣不成聲。

「是啊。」

甄佑才嘆了口氣,拍了拍池盈盈的肩膀,柔聲道:「你放心吧,這個仇很快就能報,等到王明陽死了,咱們就給大姐夫發喪,讓他用自己的身份安葬,我想他在那邊,肯定也不願意看到你哭成這個樣子。」

這件事,是老王家的人做的太過分。王明陽不死,難以祭奠王明軍的在天之靈。

想讓王明陽死,其實很簡單。但難就難在王家不會給王明軍這個身份。這樣一來,就只有徹底扳倒王家,從他們手裡奪取這個身份了。

「謝了……」

池盈盈嘆了口氣,捂著眼,失魂落魄的被甄佑才拽下了車。

時間越久,就越是傷心。反正已經看到了,倒不如快刀斬亂麻,如果看一年能把人看回來,甄佑才絕對不說什麼,可關鍵是,人死不能復生。既然如此,那還留下幹嘛?

甄佑才跟冷鋒點了點頭,後者立刻招呼人開車返程。

上了車,池盈盈整個人癱在了座位上。

甄佑才嘆了口氣,直接開車回家。因為還有很多事情要跟家裡人商量。畢竟,明天的動作絕對不會小。

到了家門口,甄佑才才發現池盈盈早就睡了過去。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畢竟這段時間她一直挂念著王明軍,精神已經極度疲勞。別看她不說,但明眼人其實早就看出來了。

王明軍的死,成了徹底壓垮她的那棵稻草。這回終於是撐不住了。

睡一覺也好,休息一下,或許能緩解一下心中的痛苦。或許等她醒來,就會放下許多羈絆。

甄佑才等了十多分鐘不見池盈盈甦醒,又不忍心叫她,只能小心翼翼的把她抱下了車。

進了她暫住的房間,甄佑才小心翼翼的將人放到床上,又是脫羽絨服,又是脫鞋,弄了半天池盈盈愣是沒被弄醒。

不過這樣也好,甄佑才倒是鬆了口氣。

下了樓,甄佑才來到了裡屋的小客廳,電視開著,甄老則躺在搖椅上,看似睡著,其實卻在用心的聽著電視里的內容。

「回來了?」

甄老看了甄佑才一眼,隨後再次閉上了眼睛。

甄佑才不由苦笑起來,這老頭,老了老了,倒也在意了起來。

用他的話來說,只聽不看,不僅可以鍛鍊頭腦,增強耳力,而且還能有效的保護眼睛。

雖然早就退了下來,但他依然能夠影響到整個局勢。所以自身的健康問題,還是很重視的。

「回來了。」

甄佑才笑了笑,而後坐在了沙發上,擺好茶具,為自己沏了一杯茗茶。而後舒舒服服的栽倒了在了沙發上面。

說實話,這段時間可把甄佑才累壞了。難得回到家裡,再不放鬆一下,肯定是要出問題的。

「爺,有兩件兒打緊的事兒跟您說。」甄佑才眯著眼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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