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偉老臉一紅,悻悻的說道:「我這就是打一個比喻。我的意思是,現在咱和鬼子打仗,不怵他。老李,別說我了,要是你,你敢打平安縣城嗎?」

李雲龍嘿嘿一笑,瞅了兩眼丁偉:「把老子惹急了,平安縣城也照打不誤。」

聽的趙剛立刻就一哆嗦:「老李,你可不能胡來啊!這平安縣城,鬼子可不少。山本一木現在現在可就在那裡呢。」

趙剛還真怕李雲龍腦子一熱,去打平安縣城。

雖然部隊現在實力上來了,但是打縣城可不是小事兒。

得不償失。

即使打下來了也守不住。

「嘿嘿嘿,老趙,我就是說說而已,這不是還沒到那個份上嗎?咱老李沒那麼傻!」

孔捷連著吃了好幾個地瓜,噎的直翻白眼:「老李,這次你和李雷,可是露臉了。幹掉了兩千鬼子啊!都打進萊陽縣城了。還殺了那個茯見宮。我孔捷打了這麼多年的仗,沒有一仗能像你們這麼牛氣的。」

丁偉羨慕的說道:「是啊,你出去聽聽,這外面,都快把你們兩個誇成花了。你們這名頭,現在比老總都響亮。」

李雲龍哈哈大笑:「那沒辦法,誰讓咱老李,會打鬼子呢。」

孔捷突然來了興致:「哎,老李,你和秀芹,咋樣了?我和老丁,這都等著喝你的喜酒呢。」

丁偉把腦袋湊過來:「是啊老李,你不能光打雷不下雨啊,到時候人家秀芹跑了,你老李非得打光棍兒不可。」

楚雲飛一愣。

這李雲龍看著憨呼呼的,居然還有這一手兒。

人不可貌相呀!

「雲龍兄,你這不光打仗厲害,這找媳婦兒,也不含糊啊!」

李雲龍滿不在乎:「那是咱老李本來就招人待見。想當年咱年輕的時候,在十里八鄉,那也是有名的俊後生。誰能嫁給咱老李,那是她的福氣。」

「你小子就吹吧!就你這苦瓜臉,也好意思叫俊後生?」丁偉從參加紅軍開始,就和李雲龍熟悉。

這麼多年了,誰不知道誰啊!

你要是俊後生,我特娘的不得成萬人迷了?

趙剛呵呵一笑:「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啊,老李和秀芹,快結婚了。再有十多天吧。」

什麼?

李雷聽到趙剛這麼說,心裡十分震驚。

十多天?

我說山本一木怎麼現在在平安縣城不回太原呢。

原來根兒在這兒!

李雷問趙剛:「政委,獨立團的那個朱幹事,現在怎麼樣了?」

聽到李雷這麼問,趙剛嘆口氣:「朱幹事,在這次的戰鬥中,犧牲了。」

啥玩意?

犧牲了?

李雷聽到趙剛這麼說,有點不敢相信。

這麼一個人,這麼容易就死了?

趙剛看李雷有點不相信,就說道:「戰鬥結束後,獨立團打掃戰場,沒有發現朱幹事。有見過他的人說,進萊陽縣城之後,他被鬼子打了一槍,當場就死了。可是後來打掃戰場,沒有發現他的屍體。

一起的那個戰士,十分肯定,確實被鬼子打了一槍。可能打掃戰場的時候,他的屍體被其他東西掩埋了,沒有找到吧。」

沒有找到屍體?

如果確實是死了,那還沒什麼?

這沒有找到屍體,就有點玄乎了。

李雷覺得,有必要準備一下,以防萬一。

正說著呢,旅長把電話打到了新三團。

「讓楚雲飛接電話。」

嗯?

李雷拿著電話,有點懵。

旅長怎麼知道楚雲飛在他的新三團?

「旅長,您這鼻子可真靈。連楚團長在哪兒都知道。」

李雷打著哈哈。

「哼,現在你的新三團,都快成了李雲龍他們幾個的根據地了。沒事兒都往你這裡跑。你這裡藏啥好東西了?」

李雷嘿嘿一樂:「旅長,誰讓咱人緣好呢。」

李雷把電話給楚雲飛。

「旅長。」

「楚雲飛,總部給你派的政委定了。從延安過來的,叫劉遠。現在人已經從延安出發了。我先和你通個氣兒。等政委到了,你們一定要好好配合。」

「是旅長,您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楚雲飛掛掉電話。

把政委的事兒和其他幾個人說了一聲。

別人沒什麼感覺。

李雷和周衛國聽了,眼珠子都瞪圓了。

劉遠??

李雷不可思議的看看周衛國。

你哥來了!!

當然,李雷沒有說出來。

不然沒法解釋。

周衛國一聽這個名字,立刻就不淡定了。

從延安過來,還叫劉遠。

十有八九,是他哥。

楚雲飛看周衛國這樣的表情,就問道:「周兄弟,你認識?」

周衛國咧嘴一笑:「如果沒錯的話,那是我哥。」

你哥?

周衛國這話一出來,不僅楚雲飛楞了,在場的所有人都楞了。

你什麼時候又嘣出一個哥來?

李雲龍最先反應過來:「不對呀,你姓周,人家姓劉,和你都不是一個姓。」

周衛國說道:「我大哥是收養的。所以我們不是一個姓。」

原來是這樣。

趙剛呵呵一笑:「周營長的家,真不簡單,培養出來了兩名軍人。還都是非常優秀的軍人。來,為了周營長哥哥的到來,咱們一起干一個。」

趙剛說著就舉起啃了半個的地瓜。

李雲龍不幹了:「這是喜事兒啊,這不說酒吧,李雷你連壺水都沒有。說不過去了啊。」

吃地瓜不給喝水,你這是想噎死我們嗎?

晉西北五虎將,因為吃地瓜,一起噎死了。

這要是傳出去,都能當評書聽了。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獨立團駐地外面,踉踉蹌蹌的來了一個人。

一看到獨立團的駐地,那口氣兒一松,就栽倒在了路上。

很快這個人就被附近的老鄉發現了。

因為他穿著八路軍的衣服,所以老鄉把他送到了獨立團的駐地。

李雲龍和趙剛過來一看。

朱幹事!

他沒死!

趙剛趕緊去村子裡找來了一個獸醫,給朱幹事看了看。

那位獸醫大概看了看,對李雲龍和趙剛說道:「沒什麼大事,主要就是身體虛弱,靜養幾天就好了。」

朱幹事一醒過來,趙剛就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打掃戰場的時候沒有發現他。

朱幹事說道:「那天咱們部隊衝進萊陽縣城的時候,我被鬼子打了一槍。就打在胸口上。可是我運氣好,我的口袋裡,剛好有一塊大洋。這子彈打在了大洋上。

不過子彈的衝擊力很疼,讓我直接就昏過去了。

後來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身上被幾塊門板壓著,估計是爆炸的時候把房子給炸塌了。門板就把我壓到下面了。

我掙扎的爬起來,發現咱們部隊已經撤退了。

剛走了沒幾步,就被偽軍給發現了。然後二話不說就把我送到了鬼子那裡。」

「鬼子?」

趙剛聽朱幹事說鬼子,立刻就是一愣。

這萊陽城,還有鬼子?

「對,鬼子。是一個少佐,好像叫,寺內勇。」

寺內勇?

李雲龍一愣,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啊。

趙剛一琢磨,想起來了。

以前,好像就是這個鬼子,帶著一個大隊,想要偷襲獨立團團部,被李雷給引到其他地方去了。

現在這個鬼子,到了萊陽?

朱幹事繼續說道:「這個鬼子就把我送到平安縣城了。」

李雲龍上下打量了一眼朱幹事:「他們為什麼沒有殺你,而是把你送到平安縣城呢?」

朱幹事說道:「我聽偽軍的意思,好像是那個寺內勇打了敗仗,抓到我這個八路軍,去平安縣城邀功。」

「那後來呢?」

「後來,本來鬼子要殺我,但是那個鬼子少將山本一木,要找李雷團長,讓我給李雷團長帶話兒,就沒有殺我,放我回來了。」

朱幹事說道。

給李雷帶話?

帶什麼話?

朱幹事從衣服里掏出一封信來。

李雲龍接過去一看。

就認識一個李字兒。

趙剛把信從李雲龍手裡拿過來,看到上面寫著:「李雷團長先生親啟。」

呵!

這李雷面子夠大的,能讓山本一木都喊先生了。

趙剛刺啦一下就把信給打開了。

什麼李雷親啟不親啟。

這李雷的信,不就是我的信嘛。

根本就不存在什麼秘密。

趙剛把信看了一遍,眉頭擰的老高。

這山本一木,搞什麼鬼?

趙剛看看朱幹事:「山本一木,沒說其他的?」

朱幹事臉色微微一變,然後迅速恢復了正常:「沒說別的。這次我能活著回來,也是多虧的李雷團長。如果不是山本一木要我帶話兒,我肯定就回不來了。」

趙剛點點頭:「你好好休息,這幾天,你沒有別的任務。等你身體恢復了,還有重要的任務交給你。」

朱幹事嘴巴一咧:「是。」

從屋子出來,李雲龍就著急的問道:「山本一木的信上,說什麼了?」

「山本一木說,要和李雷做一個交易。」

「交易,什麼交易?」

李雲龍有點疑惑,這山本一木,又搞什麼名堂?

「山本一木在信李說,想問李雷要回他的指揮刀。作為交換,他願意釋放關押在平安縣城裡面的八路軍俘虜三人。」

恩?

李雲龍一愣,咱們八路軍,有人被關在平安縣城?

沒聽誰說起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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