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睡在了何沐家的沙發上了,身上穿著的是一套嶄新的衣服,純棉米白色的,穿在身上很舒服。

旁邊的桌子上放著我的手機跟鑰匙什麼的,我點開手機一看,發現已經是晚上七點了,天啦,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我這一覺居然睡了兩個小時?

不對,我不是在浴缸里嗎?

不對不對,今天不是周一嗎?怎麼手機上顯示的是……周二?

窩草,難道我睡了一天了?

正當我驚愣的時候,何沐提著一些菜走了進來,看到我呆呆傻傻的坐在沙發上的時候,她就笑了起來:「醒啦?怎麼樣,有沒有感覺身體好點了?」

我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緊張的四下張望:「何沐,你,你,你的那些蛇呢?」

「什麼蛇?」

「就是我洗澡的時候你弄過來咬我的那些蛇?」我四處張望著,生怕從沙發的角落裡面跑出一兩條蛇來。

「你睡出幻覺了吧?你昨天晚上洗完了澡因為太累了倒在沙發上就睡到現在,我揍都揍你不醒,哪來的蛇啊?」何沐白了我一眼,然後提著菜就進廚房去了。

我呆呆的站在那裡,是我幻覺了?可是我明明記得昨天晚上洗澡被她放了什麼迷香,然後被蛇咬了啊……

「睡傻了嗎?快點過來給我洗菜,吃完了趕緊滾回學校去,你已經曠課一天了,再不去上課你們老班不剝了你皮?」

我悚然驚醒,是啊,媽蛋,我還從來沒有曠過課呢,這次老班恐怕真的會狠狠的收拾我。

對於老班,別說是我了,就算是梁超他們也都同樣怕他怕得要死,惹惱了老班的話下場可是會很悽慘的。

在這種恐懼之下,我居然一下子就將剛剛對何沐的那幾種疑惑給忘記了,飛快的進廚房配合著她做起了飯菜來。

農村娃啥活兒都干,切菜炒菜都是小意思,我還叫何沐出去,準備做一頓飯給她吃以示報答她的相助之恩呢。

可是何沐反到是白了我一眼,然後將我給攆了出去。

幾分鐘之後何沐端上來了她的菜時,我終於知道她為什麼那樣嫌棄我了,媽蛋,她的菜做得簡直是色香味俱全啊,吃得我差點連舌頭都給吞了下去,太贊了啊,學校的伙食跟她做的菜比起來簡直是喂豬的。

菜只有兩樣,一樣青椒炒肉絲,一道小白菜,我把它們都吃了個精光,吃完了都感覺全身都暖洋洋的呢,舒服得不得了。

「怎麼樣?我的菜做得還不錯吧?」何沐卻不吃,只是看著我吃,我連吃了三大碗米飯呢。

我放下碗打了個飽嗝,然後把兩隻手都豎起了大拇指:「好吃得不得了啊,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嘻嘻,那是自然,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做的。」何沐得意洋洋的樣子很俏皮。

「什麼做的?」我下意識的問。

何沐翻了個白眼,然後壞笑道:「人肉……哈哈哈,瞅你那熊樣兒,騙你的,快點滾去上你的課吧。」

我被何沐攆了出去,但是心裡卻是暖洋洋的了,居然對老班的恐懼感都減少了。

出了她的家門之後我才想起來,我又沒問她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我感覺何沐對我這麼好不可能是沒有目地的,但是她應該不會害我,我沒有證據,這是我的直覺,男人的第六感……

不過,在她家裡洗澡那一段,難道真的就是在做夢嗎?不應該啊。

對了,我的身體怎麼不痛了?

這個發現讓我眼睛一下子就瞪了很大,窩草,這是啥情況呢?

在一路邊的一輛小車後視鏡里照了一下我的臉,發現居然沒有淤青也沒有紅腫了,我還是我,一個帥氣又屌絲的小伙子!

怎麼會這樣呢?這才一天啊,而且身體也不痛了,那些被打傷的地方,好像都痊癒了似的,再也感覺不到一點疼痛了!

之前的一切,好像都是在做夢似的了!

我有一種強烈的回去問何沐是什麼情況的念頭,可是看看時間,還是算了,再不去上課就該被老班攆出去了吧。

強自按下這份疑惑,我飛快的跑進了學校。

學校已經上起了課了,當我跑進教室的時候,正是自習,萬幸,居然沒老師。

我在門口一探頭就立刻引起了無數人的關注,後排的梁超,趙偉等人真是差點站了起來,潘天賜喜得眉開眼笑的,就連鄧筱雨都是抬頭看向了我,表情驚訝。

全班幾十人都看著我,這種被人註冊的感覺我不是第一次感受了,之前我還會忐忑跟扭捏兩下,但現在我卻是徑直舉步走向了坐位,還衝潘天賜笑著打了個招呼呢。

我的從容跟淡定讓後排的趙偉跟梁超臉色更不好看了。

「靠,一天你都沒出現了,你去哪兒了?快把你的手機號給我,下次再找不到你我就打你電話了。」潘天賜急忙問起了我的電話來了,如果現在不是在教室里的話,恐怕他會問我我跟何沐到底去哪兒了吧,他是唯一一個知道我去哪兒了的,不過看這小子的樣子是沒有出賣我的。

我笑眯眯的給他報了我的電話,這還是我第一次給別人我的電話呢。

旁邊的同桌跟一旁的領桌看我的臉色都不太一樣了,我想,應該是我跟梁超之間的那個賭手指的賭約他們已經知道了吧,所以他們看我的表情才是一變再變。

我昨天下午被何沐所救,證明了我跟何沐關係不簡單,加上之前寧折不彎的態度跟樣子已經讓許多的同學佩服了,我在進教室的時候,還有好幾個班裡的男生衝著我笑呢。

以前,這可是只有梁超他們才有的資格跟地位啊。

梁超昨天被打了的臉上都還有些青,這也讓我更加的疑惑了起來,我的身上肯定是發生了什麼的,否則我的傷不可能在一天時間就好了的。

正思考著這個問題呢,班上一個瘦弱的男生站了起來出了教室,這男生以前是跟我一樣的軟蛋,他起來幹什麼了?

很快我就知道了,因為他去帶回來了老班,老班一進教室便看向了我,高聲道:「張梓健,你行啊你,曠了一天的課了,跟我到辦公室里來解釋解釋吧!」

我有些憤怒的看向了這個帶老班來的男生,但是卻意外的看到了梁超得意的笑容,我頓時恍然了過來,原來是梁超叫他去打的小報告啊!

我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這個打我小報告的男生,他就是一個可憐蟲,跟我以前一樣,跟他之間沒必要記什麼仇,這份仇,我都一併記到了梁超的頭上了!

草,一周之後老子一定要把梁超打成狗熊!

這個念頭一升起來我就嚇了一跳,我自己都在疑惑,我怎麼會有這樣大的自信呢?梁超的實力可是比我強大得多的啊。

老班冷哼一聲,背著手便走了,我只能在他的後面跟了上去,心裡在想著該怎麼跟老班講呢?大爺的啊,這可真是一個苦情活兒。

我磨蹭著到了辦公室的時候,老班陰著臉批改他的卷子去了,把我冷在一邊,我就站在他辦公桌前看著他改卷子,有些尷尬。

這是前兩天的模擬考試,這是語文試卷,很快,我看到老班改到了我的卷子了,我看到他飛快的在我的卷子面上划著一個個鮮紅的大XX時,心裡便苦笑了起來。

我成績不好,能及格就算是狗屎運了,能有這麼多XX也算理所應當了。

「張梓健,這就是你的卷子,四十九分,離及格都差老鼻子遠了,我想不通了,你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曠課?還一曠就是一天!」

我不敢說話,老班發起火來可是很猛的,我得預防著他突然動手打人。

別以為什麼老師不敢體罰學生,那是在大城市吧,我們這種小縣城,只要不打成殘廢,一般家長都是鼓勵老師多教育的,我家裡也是一樣。

見我不說話,老班又抽出了一張卷子,我看著卷子上是梁超的狗爬字,接著,趙偉的卷子也被抽了出來。

老班哼哼著道:「你們仨個到是合拍啊,都四五十分,梁超更是才二十分,呵呵,真是給我長臉啊。」

我還是不敢插嘴,只希望老班訓完了之後就放我走吧,媽蛋,這樣站著被過來過往的老師看著有些丟人啊。

突然,老班話鋒一轉,道:「不過,我更想不通的是,張梓健,他們兩個混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有什麼資格混啊?聽說你前天晚上又打了架了,昨天下午也去跟他們打架了,怎麼?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啊?大家都得有自知之明,你張梓健家裡窮,人長得也一般,又瘦小,你拿什麼跟他們斗?有的時候這些事情忍忍就算了嘛,何必跟他們死磕?」

聽著老班講的話,我眼睛越瞪趙大,心頭的怒火慢慢高潮,看著這個嚴厲的老班,我覺得我是第一次認識他一般。

「放屁!老班,你為什麼要偏袒他們?」我衝著老班憤怒的吼了起來,聲音大到讓辦公室里的所有老師都看了過來。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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