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從高處自由落體會怎麼樣?答案得看有多高了。

而一個人被人用二十碼的速度推著從樓梯上飛下去的時候,那會是什麼下場呢?

相信只要是一個有基本常識的人都知道,不出意外的話,這個人肯定會連同著他的輪椅一起被摔碎,頭破血流,命裝不存。

在潘天賜騰空飛出去的時候,我們幾個人剛剛下了跳樓機,然後用最最全力的速度沖了過來,可是,我們也就只能夠看到潘天賜被推得騰空而起的瞬間。

四周的圍觀者全部都驚呼了起來,不過,他們卻並不是驚呼潘天賜被推得飛了出去,而是驚呼在潘天賜飛出去的一瞬間,有一個漂亮嬌小的姑娘從邵年的身後勇敢的沖了出來,然後不顧一切的撲向了樓梯,在最後關頭一把抓住了潘天賜的輪椅。

潘天賜正驚慌的坐在輪椅上等著兩三秒鐘之後的自然落體的衝擊力,他手抓住扶手,拼盡了全力。

如果不是他拼盡全力抓住的話,說不定於琉蓮抓住他的輪椅的時候,他反而會被彈飛出去。

「轟!」兩個人都摔了下來,於琉蓮嬌小的身影愣是將騰空飛起來的輪椅給拖了下來,原本可以飛十幾二十步的輪椅,現在只飛了七八步便一下子砸在了樓梯上。

不過就算是這樣,潘天賜的輪椅也一下子被砸得變了形,他自己也在這下震的瞬間被衝擊波給震斷了雙臂。

而於琉蓮就更慘了,臉部著地的她全身都硬砸在了堅硬的輪廓分明的階梯上,鮮血猛的彪賤了出來,那一瞬間全身上下傳來十幾處的巨痛,這讓這個善良的小姑娘痛得嘔起了血來……她的肋骨被撞斷了,肺腑也受到了嚴重的撞擊,要知道,她這樣拖著潘天賜的輪椅用面部著地的姿式摔下來,簡直就像是直接被人用小車撞了一下似的。

四周的圍觀者露出了驚恐跟佩服的表情來,很多多的人都傻眼了,誰都沒有想到這個嬌小的姑娘居然會有這麼大的爆發力,也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勇氣。

「草,個表子壞老子的興志,呸……」邵年衝著於琉蓮吐了一口濃痰,然後轉身便走。

終於,旁邊的人看不過去了,有人大吼道:「你不能走,把人家傷成這樣你就想一走了之嗎?」

邵年眉頭一挑,馬上就想要找說話的人的晦氣。

但是馬上又有另一個人接話道:「對,媽的個筆的,什麼仇居然把人往死里整?」

「好像是扯壞了他一件衣服,麻痹的一件衣服都能壞一條人命了?」

「不對,之前我看到明明就是這狗日的調戲這姑娘,坐輪椅的小伙跟他理論了起來然後才打起來的。」

「兩個男人欺負一個殘疾人還想置人家於死地,真不要逼臉啊!」

「不能讓這狗日的走,他……」邵年終於忍不住了,衝到這說話的人的面前,一把將他抓了過來,一下子把他按倒在地,大聲的吼道:「草尼瑪,我表叔是高帆,你們居然敢跟老子這樣說話,他媽的都不想混了嗎?」

邵年的囂張聲音讓四周的叫罵聲一下子就消失了一大半,大家都很驚訝的看著邵年,然後就議論起了這個邵年跟高帆來。

見大家被嚇住了,邵年才又重重的踹了一腳剛剛那個被他打了幾拳的傢伙:「跟老子做對,也特麼不掂量一下你們是什麼貨色!在北區,敢動老子邵年的人還沒有生出來!」

突然,人群之後傳來一聲憤怒的巨吼:「今天,別說你叔是高帆,就算你爸是李剛,你狗日的也死定了!」

邵年憤怒的轉身,怒吼道:「誰他媽敢大言不慚?站出來讓老子……啊。」

一隻憤怒的拳頭重重的印在了邵年的臉上,把他還沒有說得完的話完全給打斷了,原本他還算帥氣的臉被這一拳打得血沫模飛了,身體都被打了一個原地旋轉一百二十度,然後踉蹌的倒地。

我衝上去一腳踩在了邵年的胸口,看著劇烈咳嗽起來的他,我嘶聲怒吼了起來:「傻逼,想好了要怎麼死了沒有?」

「放開我們少爺!」邵年的那個同伴沖了上來,但是還沒有靠近我就被喬青峰跟蔣東齊兩個人按倒在了地上,憤怒到極點的拳頭一記一記的落在他的臉上,他的胸口,蔣東齊抓了地上的一隻石頭抓在手裡,沒頭沒腦的朝著他的身上亂打亂砸,拚命的發泄著身上的怒火。

剛剛還很囂張跟牛逼的傢伙在兩個人的毆打之下連還手之力都沒有了,只能拚命全力的捂著身體的要害,可是在丙從此憤怒的人的面前,他們就算是要害都已經捂不住了。

潘天賜被推下樓梯的畫面我們幾個在跳樓機上看得無比的清楚明白,加上之前潘天賜被他們兩個混蛋毆打的畫面,這些畫面都是積累在我們心頭的怒火,現在,這些怒火都已經在我們的心裏面累計成了一座火山了,這一刻,火山終於噴發。

「草尼瑪個臭傻逼,敢打我兄弟,老子弄死你……」

「踩死他個王八蛋,老子兄弟跟他女朋友好好的又沒招惹你們兩個狗日的分毫,居然敢這樣子對他們,你們這是在找死,天王老子都別想救回你們,給老子死,死,死!」

喬青峰跟蔣東齊兩個人已經打瘋了,打砸得鮮血橫流,但還是並點都不鬆手,還不時的看著我,如果不是我正踩在邵年的身上正一腳一腳的踩踏他的臉的話,他們兩個人恐怕很想要衝上來幫我打的。

「草尼瑪啊草尼瑪,你這混蛋,傻逼,蠢貨,狗日的,驢日的,老子的兄弟有招惹你半點嗎?你麻痹的居然敢打他,你居然敢打他,啊啊啊,今天你就給老子死吧,死吧……」我的腦海里已經有著殺人的動機了,這個傻逼沒有給我的兄弟留一線生機,居然敢將他推下樓梯想要摔死他,這樣的人,我怎麼會給他生機?

死,必需死!

四周的人都看得瘋了,又覺得解氣又覺得瘋狂,遊樂場的保安終於出動了,十幾個人把我們三個給拉開了,保安的負責人指著我的鼻子罵開了:「你好大的膽子,你居然敢把邵少爺打成重傷,你特麼是不是找死?」

我雙手被人按著,動彈不了,但是看著這個保安隊長這狗日的模樣,我還是忍不住一彈腿,然後重重的踹在了他的腹部。

保安隊長馬上就軟了下去,痛苦的悶哼著。

我一口痰吐在了他的身上,怒吼道:「老子的兄弟被打得快死了你們這些狗日的都沒有一個出現的,我兄弟一動手你們就來了,這是人乾的事兒?」

如果不是現在我實在是被身後的兩個人按得夠死的話,我肯定衝上去連這個保安隊長一起打成傻逼的。

草他麻痹的,敢這樣對潘天賜,我不管他是什麼人物,在我看來都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必死!

喬青峰他們動得跟我一樣厲害,有兩個抓他們的保安也都被他們掙扎著給弄傷了,一個被咬傷了手指,一個被撞斷了鼻樑,我們三兄弟用實際行動告訴了這些呆逼們,我們根本就不是他們能隨便欺負的人!

何沐從我們一起衝過來的時候就沒有動手的打算,她用最快的速度衝到了潘天賜跟於琉蓮的身邊檢查起了他們的傷勢來,她的臉色很陰沉,默不作聲的把都已經痛得暈死過去的潘天賜跟於琉蓮給抱了起來……

說:

殺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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