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月光灑在郝學彬臉上,郝學彬腦門上全是虛汗!

「嘿嘿,剛剛脫力了,我們再來。」郝學彬打著圓場,繼續加力,可墓碑還是文絲未動。

郝學彬急了,蹲下身看怎個情況。

原來墓碑的底座太厚太大,比一般墓碑的底座都要大,底座深深陷入泥土中,陷的很深,又有了泥土的牽扯,所以才會如此難抬起。

郝學彬拿起鏟子,儘可能裝作很熟練挖土,把土挖乾淨,墓碑的底座完全展現出來之時,他用手背擦了擦汗,對唐家喜說,「現在好了。」

二人一使勁,墓碑抬了起來。

用較輕微的聲音,把墓碑扔到一邊,二人開始挖墳,挖出棺材後,郝學彬一個人拿著撬棍,準備把棺材撬開。其實郝學彬有叫唐家喜來幫忙的,唐家喜拒絕了,他有些膽怯。

棺材四個大釘子被撬開,打開棺材蓋,撲面而來的是一陣陣腐朽氣息,還摻雜一絲屍體腐爛的腥臭味。

郝學彬很享受的聞了聞,把裡面已經有些浮腫,一觸碰就會出屍水的女屍搬了出來,快速扒掉衣服,準備開戰。

唐家喜就直勾勾站著郝學彬的身後,他的一隻手緊緊握著兜里一把已上好膛的手槍,下一秒,只要他拿出手槍輕輕扣動一下扳機,郝學彬就會死去。

可唐家喜有些猶豫,不是他不想殺死郝學彬,而是他不經意的發覺,這郝學彬好像根本沒奸過屍體似的,一些細節動作,比如說抬墓碑,撬棺材釘兒看似很熟練,明眼人一瞧,就能看出這熟練勁兒是裝出來的。還有好多好多的破綻,比如說和守墓老頭對話後背為何會出那麼一大片的虛汗,還有此時此刻,郝學彬動作為何如此牽強,似乎很難下手進攻這女屍似的。

唐家喜懷疑,郝學彬根本就不喜歡屍體!

可箭已在弦,怎能不發?抬起手槍開崩,郝學彬就滾蛋上西天了,就是這麼簡單!

拼了!

從兜里掏出手槍,掏出手槍的速度非常的快,但由於緊張,手心裡的汗水好多,唐家喜手一滑險些沒把手槍掉在地上。

有驚無險……

快速抬起手槍,準備對準郝學彬的後腦勺!

可惜,現在的手槍對準的不是郝學彬後腦勺,而是郝學彬的前臉……

在唐家喜從兜里拿出手槍那一剎那,郝學彬就已經轉頭了,因為他聽到這細微的聲音了。

「開槍啊,你倒是開槍啊。」郝學彬挑釁道。

『咚』手槍緩緩從唐家喜手裡掉落在地上,唐家喜瞳孔猛縮,很不想讓手槍對手裡掉入,可他此時持槍手臂已被一把鋒利尖刀扎穿,哪裡有力氣拿這二斤鐵啊!

其實在郝學彬轉身之際,他兜里一把磨的蹭亮尖刀就已經出鞘,他早就有準備,就等唐家喜暴露殺機呢!

郝學彬長長舒了一口氣,「有驚無險啊,真是有驚無險,要是老子晚轉身一秒,估計就被你這狗日的一槍幹掉了呢。媽的,奸屍?這是變態乾的事,老子可不幹。之所以在你面前講,我的癖好是奸屍是因為,早在前幾天天昊哥就告訴我了,你他娘的和張梓健早就聯盟了,正准對付我呢!

我剛開始不信,天昊哥說他證明給我看。其實天昊哥去請張梓健上山打野兔的時候,天昊哥就已經知道張梓健和你聯盟的事了。他和我商量,讓我和他演一齣戲,他先以一個苦肉計姿態置身事外,接著又叫自己人扮演刺客刺殺張梓健,說是我刺殺的,最後導致我和張梓健矛盾,兵戎相見。張梓健肯定打不過我,我不用擔心。這個時候天昊哥提醒我,說張梓健肯定會去找你唐家喜幫忙,一起對付我。不過你們絕對不會和我硬拼,這樣會兩敗俱傷,所以你們肯定會變了法子來搞死我。

但要用一直委婉辦法搞死我,那肯定要有我的參與。天昊哥就對我講,讓我主動去上鉤,主動說出我本身的破綻,比如說我自己自黑,說我喜歡屍體。等待你們借著領我奸屍由子,來幹掉我。

我他娘前幾天就是一個勁鍛鍊啊,為的就是在你面前表現出我經常奸屍摸樣。抬墓碑,撬棺材,甚至忽悠守墓老頭台詞都自己和自己對話N遍了。不過實際操作的時候,老子還真是怯了,後背全幾把的是虛汗。後背虛汗不是因為害怕守墓老頭髮現我改了他鬧鐘,是因為你在旁邊看,怕你看出破綻來啊!反正,我的破綻真的是太多了,不過讓我意外的是,你這傻逼見我如此多破綻,居然還敢來殺我,哈哈哈,真是傻的可以!

現在局勢很明朗了,你死了,我們立刻吞掉你的勢力,張梓健沒靠山了,我們最後玩死他就行。不過天昊哥現在還沒吩咐,讓我開始干張梓健意思,不知他在搞什麼。

唐家喜用心在聽郝學彬所講的話,聽的同時他還不忘記出招攻擊郝學彬,試圖逃跑。

郝學彬早有防備,從另外一兜又逃出一把尖刀,剛好和唐家喜襲擊過來的拳頭對在一塊。

唐家喜撕心裂肺『嗷』的慘叫一聲,向後暴退。

郝學彬顯然不給他退後機會,立馬沖了過去,拽著唐家喜頭髮,對著唐家喜肚子猛扎了好幾刀,且扎的還是同一位置,唐家喜的肚子都快被扎爛了。

扎了四五刀,郝學彬收手了,把唐家喜一腳踢進了棺材裡,那個女屍也被扔進棺材裡,和唐家喜躺在一塊。

唐家喜動彈不得,女屍身上的臭味撲面而來,一個勁往他鼻子裡鑽,他都快窒息了。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輸了,你就要付出輸的代價,我要活埋了你!」郝學彬高高在上,一副志在必得樣子。

唐家喜認命了,沒有人知道他今晚去了公墓,沒人會來救他。

錯就錯在他太大意,太急於求成了,又太低估郝學彬了。他見郝學彬一身是傷,反映肯定不快,可惜猜錯了……

臨死之前,唐家喜問了最後一句話,「馬天昊他是怎麼知道我已經和張梓健聯盟的事情?」

反正唐家喜要死了,告訴就告訴他吧。郝學彬講,「你還記得那天你說要和張梓健聯盟,有個骨幹反駁你,被你抽了一嘴巴那骨幹不?就是他走露了你的消息!」

唐家喜身上傷口撕裂很疼,但也沒聽到自己人背叛自己,『心』疼的厲害。

他緩緩閉上了眼睛,他妥協了,等待死亡。

奸詐一笑,郝學彬把棺材蓋合上,又被棺材踹進了墳坑裡,開始緩緩上土,最後大功告成,他自己一人很費勁的把墓碑放置到應該放地方後,又簡單清理一下現場,哼著自編的小曲兒走人了。

大門外,幾台車等待著他呢。

郝學彬上了一台,喊了聲出發,他回了他的青玉市。

明日,估計羅湖就會覆滅,或者是幾日後,反正早晚要覆滅的。

另外一邊的公墓里。

陰風陣陣的吹,幾個黑影緩緩從公墓角落站出,他們鬼鬼祟祟走到了剛剛把唐家喜活埋的地點。

「去看看郝學彬走了沒?」一個黑影吩咐。

其中一個高高壯壯漢子走到公墓門口,見走了後,對吩咐他的那個黑影做了個OK手勢。

幾個黑影就地取材,踢開墓碑,用手挖動還算稀軟的泥土。

打開棺材,臉色蒼白,奄奄一息的唐家喜睜開了眼,見到面前幾個黑衣人,他很不可思議,聲音有些發抖的說,「怎麼……怎麼會是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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