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狗命可真硬啊,這次老子我來了,我看你死不死!」說完,我作勢要衝上去。

馬天昊連連後退,指著我說,「等一等,你先別衝來,別衝來,我有話要說。」

媽的,他能有啥話說?肯定是廢話!

所以我不管那麼多了,沖了上去。

一拳轟擊過去,勁風滾滾。

冷子夕往前側身一步,揮舞著拳頭為馬天昊阻擋了這一下子。

哥們我手上可帶了拳套,冷子夕的拳頭在和我的拳頭接觸那一剎那,就鮮血淋漓了。

冷子夕捂著剛被我拳套打的全是鮮血的手,愣是沒哼一聲,「想動我老大。沒門!」

也就在這時,馬天昊說出了一句話,「我願意自殺,但我懇求你能給我留個全屍。我們以前算不上是兄弟,但關係也不錯,你能滿足我臨死前最後一個願望嗎?」

我一怔,還真不知道咋回答這個馬天昊呢。

我們以前的關係,確實不錯,他沒少幫我,還給了我一台小汽車呢,不過他活活打死了我爺爺啊!

「全屍可以給,你自裁吧。」猶豫再三,我說出了這句話。

冷子夕那邊慌了,「老大,不要啊,我們還有機會衝出去的,他們高手雖然多,但咱們要是使使勁,肯定有機會的。」

馬天昊轉身和冷子夕對視一眼,冷子夕不說話了,手發抖,表情多少有些痛苦。

我不清楚馬天昊和冷子夕剛剛對視一眼是用什麼眼神對視的,不是我不想看,而是這兩個傢伙一對視的時候,我只能看見個側身,反正冷子夕好像是很激動。

馬天昊從寬敞的乞丐褲里抽出一把尖刀,他把刀子對準自己心臟的位置,後退了幾步,做出一種視死如歸的樣子。

我抱著肩膀冷冷觀望。

只是,馬天昊這王八蛋後退都十多步了,但一直沒有要用尖刀刺穿自己心臟的動靜……尼瑪,這小子不會是想逃跑吧!

我反映過來了,提步要追上去。

冷子夕突然跳起,對我踢出兩腳。

我揮舞拳頭和他的腳底板對了一下子,他捂著腳底板蹲在地上痛呼。但見我要衝上去,他還是毅然決然拽著我的腿,不讓我走,嘴巴里大喊,「老大,快跑,越遠越好,我願意為了你付出生命,跑吧,記得要東山再起,玉馬,是永遠不會覆滅的!」

冷子夕,是個忠臣。

馬天昊剛剛根本沒有想死的念頭,他和冷子夕對視了一眼,似乎想從眼神中告訴冷子夕,「我想逃跑,你給我掩護。」

冷子夕得知自己馬上要死,所以才會手發抖,表情痛苦,不過,我感覺另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冷子夕心痛,在關鍵時刻自己老大把自己甩出當替死鬼。

「滾!」我暴喝一聲,一腳踢在了冷子夕嘴巴上。

冷子夕嘴巴里的牙齒被我踹到七八顆,嘴巴里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估計是咬到舌頭了。

猛然間狠狠咬一下舌頭滋味我沒嘗試過,吃飯的時候我有好幾次不小心咬到舌頭,那滋味,非常的痛苦。

此時冷子夕估計比我不經意咬舌要痛苦一百倍,可他拽著我腿的雙手,還是沒有鬆手。

眼看那邊馬天昊就要跑出胡同,進入下一胡同了,我心急啊。

雖然大部分兄弟已經追了上去,但哥們我還是不放心……

「X你媽,X你媽,X你媽!」我嘴巴里罵著冷子夕,腳也在狂踢著他。

最後我甚至蹲下身掄起拳頭砸他了,一拳接一拳,一拳接一拳,但冷子夕還是不鬆開。

此情此景,我聯想到了那時在村口爺爺緊緊抱住馬天昊,給我製造機會,讓我跑去制服馬天昊,救全村老少爺們的場景。

爺爺年近八十,只要成年人一推就會跌倒。可他憑藉自己的意志力,足足挨了馬天昊三十多拳。

不,爺爺那天歲發揮出的力量不是意志力,意志力固然強,但身體一旦超出負荷,還是會鬆手的。

這應該是愛的力量,爺爺對我的愛,對全村老少爺們的愛,才讓他有足夠力量去抵禦馬天昊的攻擊。

我砸了冷子夕不下十拳,估計我再砸他二十拳,他還是不會放手的。因為他愛玉馬,雖然馬天昊是個混帳,但他還是希望玉馬能夠東山再起。

我停下手了,索性不大。

就這樣,我們二人僵持著。

半個小時後,烈源拎著被揍的鼻青臉腫的馬天昊回來了,身後大部隊的兄弟也紛紛走回來了,嘴裡罵罵咧咧的,看樣是在罵馬天昊。

「媽的,跑個幾把跑啊,再跑你能跑出俺們逆戰五指山?」

「尼瑪,累死爺爺我了,你這次逃跑完全是多此一舉,因為早晚我們都能抓到你。」

馬天昊眼睛都揍的都快睜不開了,嘴角划過無奈的苦澀一笑。

烈源把馬天昊扔死地上,馬天昊如死狗般挪動身體,似乎還想跑。他剛剛想用來自殺的尖刀還在手裡,可惜的是,刀子被烈源掰彎了。

我撿起那已經被掰彎的刀子,使勁給他掰直,隨即毫不留情,對著馬天昊的心臟就是一刀。手起刀落,乾淨利落。

爺爺,你安息吧!

馬天昊就叫喚了一聲,之後,與世長辭了。

他緩緩閉上了眼睛,越跳越慢的心臟,最終沒了動靜。

「啊!!!老大!!」冷子夕嘴巴里嗚嗚著,用爬的姿勢爬到馬天昊的屍體旁。抱起馬天昊的屍體痛哭著。

鼻涕一把淚一把,跟個孩子似的。

烈源出手想結果了冷子夕,我連忙擋住,「別殺他,讓他活著吧。」

說實話,我想把冷子夕收到我的麾下,他是個不錯的人,可惜跟錯了老大。在逆戰,我想他會大放光彩的。

馬天昊剛死,現在和他說這個事情顯然不是那麼一回事,我就讓烈源把給冷子夕帶回總部吧。

馬天昊到最後,我給的是全屍,而且還讓人給他簡單的埋了一下,立了個墓碑。

冷子夕這幾天不吃不喝,想尋死。不過他在哥們我的地盤上就得聽我的,不吃不行。逆戰兄弟見冷子夕不吃飯,那就想辦法給他嘴掰開,把飯往嘴巴里一倒,只要不要噎死他就成。

我想,過了這段時間,冷子夕會好起來的。

這段日子,過的平淡,過的安逸。

和那些見證人交流的也都差不多了,他們每天都有電話說要找我出來,吃個飯,洗個桑拿,介紹幾個新朋友認識之類的。我都是能推就推,說我還要上學,當個有文化的黑社會分子。

我都想好了,高中哥們我最起碼上個五年,沒辦法,誰叫我經常曠課了。當然,不光是我要上五年,我那幾個兄弟們也要陪我一起上。

一大早,我們幾個就進了我們剛買的寶馬車上,準備去上學了。

我們逆戰現在的豪車多了去了,逆戰的票子更是多,反正我就知道多,具體多少我不清楚,全是潘天賜在管。我一看那麼多錢就頭暈,所以也懶的過問。

我只知道,現在逆戰的兄弟都快要到一千人了,我們成了省老大,慕名而來的混混多了去了,各路高手也有好多,逆戰還得擴充幾個新隊。

我很討厭有太多人圍觀,所以低調和大傢伙上了台寶馬。學校門口經常有寶馬車出入,所以我們集體到來並不稀奇。

以前很希望所有人都注意我,現在,我則喜歡低調。

可能是成熟了,也有可能是感覺走到哪裡都特別高調,是逗比行為。

下了車,身體和同年人有很大區別的我們哥幾個進了校園。

有些意外的是,今兒個學校門口好熱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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