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七十二個小時,我差不多有五十五個小時的時間裡在和烈源過招。

和烈源對打,不能增進我什麼本事,只能當做賽前小鍛鍊,畢竟這才短短三天。

剛和烈源過完招,我快速的沖了澡,領著一千多號兄弟去了海北和海東的交界處。才領一千人,這不算多,我想喪彪他也應該領了好多小弟。

短短三天,我和喪彪所對打的擂台就建好了。

擂台可不是簡簡單單弄了個打擂的地方就完事了,而是要弄的中規中矩的,格局必須要精巧精巧再精巧,既能讓我們打擂不被人騷擾,又能容納下最起碼要有個上千人的觀眾。

這他娘的也算個大工程。

我們所打擂的擂台上面是巨大的充氣棚,充氣棚的正下方是一個長十米,寬十米的正方形擂台。距離擂台十五米位置,才是觀眾所坐的位置。

觀眾所坐的位置有好多,最起碼能容納下一千人,觀眾想進擂台觀看我和喪彪對打,必須要買票,而且還要被搜身,帶有危險物品的觀眾,一律不讓進。這麼做為的就是怕有心懷不軌觀眾偷襲擂台上的我們。

我們逆戰的兄弟和喪彪的小弟都守在棚外,觀眾太多了,還有好多買不上票的,只能和逆戰那群兄弟們,一同杵在了門外。

我們到了比賽地點的時候,擂台邊上已經坐滿了觀眾,見我來了,不少觀眾站了起來對我打著招呼,這裡面有的人我認識,有的人我不認識,反正都是黑白兩道的人。

不少人給我加油助威,助威聲中,我還看到了玉海警察局局長羅成,丐幫幫主李棟,還有一個豎著大背頭的中年男人,我叫不出他的名字,但我知道他是海西省長張春輝身邊的保鏢。

「加油啊健哥,我買你五十萬贏。」羅成直接從觀眾席上走了下來,遞給我一瓶礦泉水,又用扇子給我扇著風。

我他娘的納悶了,他們這些觀眾賭注的錢,錢都放在誰那裡了?換句話說,我想知道,誰他娘的組織這場賭注?還有,這一千個觀眾想進來有門票,門票錢呢?

陳子龍一直在這,他見我對他投來疑問目光,他回答我說,「門票錢,全進喪彪那王八蛋兜里了,門票很貴,想進了最起碼要二十萬,前排座位更貴,五六十萬都有。我找喪彪要了,說最起碼要分給咱們一半啊,可這傢伙卻說,這場黑拳是他組織的,錢理所應當進他口袋。那場觀眾間買誰贏的賭注,自然也是喪彪組織的,這王八蛋在裡面抽百分之十的抽成,哎,他今晚不管輸贏,反正賺發了。」

我們的利益受損了,不用我說,陳子龍也會拚死爭取回我們的利益,這次陳子龍根本沒爭取,我想,我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喪彪早晚要被我們幹掉,索性就讓他先拿著這筆巨款吧,反正這筆錢早晚是我們的。現在和他搶,搶個臉紅脖子粗,還不夠丟人的呢。

我大致的瞄了一眼,買我贏的黑白兩道的人還真不少,但買喪彪贏的人也不少,我們雙方支持的人都差不多。

雙手插兜,走到我所擁有的休息室里,安靜等待著比賽時間到來。喪彪那邊早就準備好了,他的渾身上下都被檢查過了,沒有利器。

他此時正做著熱身運動呢,我則在休息室里打起盹來,我今兒個緊張,但我不想表露出來。我越是對比賽表現的不在乎,越是讓喪彪捉摸不透我。

晚上八點,我換上了那一身打黑拳的衣服。打黑拳的服飾和正常拳擊差不多,都是一個小短褲配光膀子。只是一點不同的就是,拳擊得用拳擊手套,而我們黑拳,則不用,直接上拳頭開砸就成。

我的渾身上下也都被兩方的人檢查了一遍,發現什麼都沒有後,才放行。

一個專業主持地下黑拳的主持人介紹著我們的基本資料,搞的像模像樣的。我和喪彪同時走上擂台。

這是我第一次見喪彪,剛剛看了個喪彪大致摸樣,身材挺壯的,個頭很高,最起碼得有個一米九多,滿嘴的絡腮鬍子,鼻子毛全都出來了,噁心死了。

他和我在一起緩緩走上擂台的時候,他還故意挺直了腰板,抖了抖他的腱子肉,略帶耀武揚威姿態。

我看了看我這身板,確實有些慚愧了。

我也算壯,肌肉也有不少,但和他比,差上很多。哥們我也挺高的,差不多快一米八了,但和他一米九大個比起來,我還真不算什麼。

但哥們我身上散發的是一種無與倫比的王者氣質,這種氣質誰都模仿不過來,因為海東、西,南三個省的老大只有一人,那就是我。我微微抬頭,望著所有人,就算比我高的人,我看到他,都有些渺視的姿態。

喪彪耀武揚威,但他骨子裡總有那麼一股畏手畏腳的感覺,因為他以前就是給人當手下的,一時間當個老大,適應不過來。

就這樣,我們二人上了擂台。

我雙手背在身後,高高昂起頭,凝視喪彪。

喪彪對我伸出了三個手指頭,「三拳,我打的你爬不起來!」

伴隨著裁判吹哨,喪彪一個箭步沖了過來,我眼睛死死盯著喪彪,希望能看出他這一拳要進攻我哪裡。

三四步,喪彪就衝到了我身邊,一記很銷魂的左勾拳向我襲擊過來。

我身子一偏,躲開了這一拳,向後暴退了好幾步,完全沒有趁著躲開喪彪拳頭的時候攻擊他。因為我一旦開始攻擊喪彪,喪彪早晚會反擊,到時候就完成成了赤裸裸的肉搏戰,肉搏戰我力不從心,我他娘的剛剛成年,身體發育的還不算成熟呢,怎麼可能是喪彪對手呢?

是,我主動讓喪彪打失敗我,讓騎都尉出來,但他娘的,何沐說過,能不讓騎都尉出現,就儘可能的別讓他再出現了。

喪彪見一拳沒砸中我,有點訝異,「哎呦我操,小子速度挺快啊。」

話說完,喪彪繼續攻擊過來。

又是快速一拳向我的小腹襲來,我眼睛,耳朵可比一般人要精明的多,高高躍起躲開這一拳,在下落的過程中,我雷厲風行的一腳向喪彪踹去。

喪彪不閃不躲,被我踹在臉上。

他向後倒退幾步,卻在倒退的途中拽住了我剛剛踹出的一腳,我暗叫一聲不好,另一隻腳快速沖向喪彪,渴望能把他踹開,讓他鬆開我的腿。

這一腳我用了十成力氣,喪彪依舊不閃不躲,硬生生的接下了我這一腳。

他臉被踹出了血,鼻樑骨咔嚓一聲斷了個稀碎,他狂笑的伸出手去拽住我剛剛踹出一腳,就這樣,我的兩雙腿都被他拽住了。

「走你!!」喪彪喊了聲,狠狠的把我丟了出去。

「起!!」在我被丟出去瞬間,喪彪用膝蓋狠狠磕了一下我的腰,我撕心裂肺的慘叫一聲,被他的膝蓋撞擊向上了好幾米,最後重重落在地上。

喪彪一腳踩在我的胸口,表情十分玩味,「哈哈哈,不是三拳,是三招,不過都一樣,你註定被我打敗!」

我的腰好痛,疼的我眼角流出了滴滴眼淚。

我如果剛開始不和他躲躲閃閃的對打,我想,我會被他打敗,但最起碼能給他打個重傷。

這次來和喪彪來打拳,我就是抱著召喚騎都尉而來的,但到了這裡,我又不想召喚了,召喚騎都尉就是溫水煮青蛙!

看來,現在是不得不召喚了!

「瞪我?瞪你麻痹!」喪彪狠狠一拳砸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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